臉上裹著紗布都‘閑不住’，跑到樓下跟人吹噓自己的肖文明，咋一看到程婧青回來，差點沒認出來。

人，還是那個人，只是換了一漂亮的服。

頭發卷了大波浪卷，自然的垂落肩頭，不再像平時一樣隨意綁在腦后，一忙起來就松松散散，讓人看了就倒胃口。

手里挎了個小包，現在的程婧青，整個人看起來溫，又有氣質，倒是有幾分年輕時候的模樣。

肖文明的臉，并沒有因為程婧青變漂亮就和下來，反而因為為自己添加了新的服和包包而更加難看。

“死婆娘！幾天不回家，掛老子電話，還敢拿著老子的錢買新服，新包包……你是真不怕挨老子揍啊！”

肖文明對媳婦開口就罵，手就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大家同住一個院子，早就見慣不慣。

有不忍的，轉回了自己家。

剩下的，就是日常無聊，留下來想看肖文明又有什麼新花樣修整人。

哪怕心志堅定，看到肖文明抬手，程婧青還是下意識偏頭后退了兩步，正好用自己的擋在肖梨面前。

當然，就算不躲開，的兒，也是不可能讓肖文明有打到的機會。

大概沒想到程婧青會躲開，肖文明撲了個空，差點沒把自己的摔了，“老子！死婆娘，你還敢躲開！你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等反應過來自己的作，程婧青多有些懊惱，“肖文明，家、暴、是犯法的，你打啊，打了我，正好給我機會報警抓你去坐牢！”

之前不反抗，不是真的愚昧到什麼都不懂。

相反，好歹念過大學的，什麼都懂。只是放不下暖暖苦苦哀求，又苦于沒有娘家人撐腰，才會一直忍到現在。

現在，知道小梨會站在這一邊，會心疼曾經過的苦，便多了許多勇氣，絕對不會再任由肖文明隨意打罵了！

之前肖婆婆說程婧青敢還手，肖文明還不相信，此時看到這副倔強的模樣，終于相信了幾分。

卻依然不帶害怕！

“犯法？報警抓我？呵！老子自己的老婆，想怎麼打就怎麼打，那些狗屁警察算什麼東西？敢管老子閑事，老子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看熱鬧的鄰居們，“……”

你真那麼能干，會被人打得跟豬頭一樣抬回來？

這才剛剛能下床，又好了傷疤忘記疼，自以為自己比誰都了不起，連警察都不怕了？

肖文明手過來，想要去抓程婧青的領，半路上就被肖梨住。明明是纖細白的手，那力氣，卻讓肖文明使出全力都沒辦法掙。

肖梨語氣清淡的說，“媽，有話直說吧，跟這種人浪費時間，不值得。”

本來，肖文明還顧及肖家的面子，又因為自己手里沒錢了，想讓便宜兒再幫自己回肖家要點錢回來，沒打算把氣往上撒。

此時，被肖梨住手腕反向翻轉，導致整個不得不跟著扭曲，在老鄰居面前丟了大面子……

肖文明直接就怒了，“肖梨，你個不孝，你趕放開老子！再不放開，小心老子連肖總面子都不給，和著你一起揍！”

肖梨揚，手腕又是向上一番，“那也得，你能夠站起來……再說這種話。”

肖文明手臂一痛，側面向后翻轉，屁就被狠狠摔在地上，整個人顯現一種后仰的扭曲姿勢著肖梨。

“你，你竟敢打老子，肖梨，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有什麼好怕的。”

“……”

肖梨理所當然的翻了翻眼皮，“你又不是我親爹。”

肖文明，“……”

怎麼知道？

因為忘記把鮮花拿給程婧青，又怕自己就這樣回去，會被嘮嘮叨叨的秦伯嘮叨個沒完沒了，特意跟過來的夜冥，眸底閃過一笑意。

，還真是跟一般孩……不一樣呢。

程婧青眼中沒有任何留，“肖文明，我們離婚吧。”

鄰居們，“……”

離婚！

被肖家欺了十幾年的程婧青居然主提出離婚？

他們不會聽錯了吧？

肖文明愣了下，“程婧青，你瘋了吧？日子過得好好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你沒事離什麼婚？”

“日子過得好好的？呵……”

程婧青分明在笑，眼睛里卻沒有一笑意，反而著一種悲涼，“從我嫁給你開始，我的日子，就從來沒有好過！”

肖文明，“……”

程婧青對肖梨說，“結婚證在肖文明房間的床頭柜里，我上去拿一下。”

肖梨蹙眉。

有點擔心自己不在，親媽對上肖婆婆會被欺負。

大概看出肖梨的擔心，夜冥走了過來，“我陪伯母上去一趟。”

看見夜冥，程婧青有些驚訝，“夜冥，你沒有走？”

“伯母的花忘記拿了……”

程婧青看看夜冥手里那束彩斑斕的花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又多麻煩你一次了，夜冥。”

肖文明，“老子不離婚！程婧青，就算你拿了結婚證下來，老子也不同意簽字，程婧青，你永遠別想離開老子！”

“廢話真多。”肖梨皺眉，輕輕在肖文明背上輕怕了兩下，他就不能，也不能說話了。

鄰居們見肖梨放開手，肖文明還是坐在地上一不，還以為他是因為接不了程婧青跟他離婚，心如死灰的反應。

夜冥輕輕挑眉。

這丫頭，上會的東西，還真是有點多呢……

上樓拿結婚證，比程婧青想象中的還要順利。

因為上次被肖梨用符咒教訓的事，肖婆婆到跟人說，又不被理解和相信，竟有點神失常了。

看見程婧青用放在門口信箱里的備用鑰匙進來，仿佛不認識了一般，整個人瑟在角落里，一聲不敢吭。

也算是惡有惡報。

程婧青微嘆，走進臥室，打開床頭柜，把兩張結婚張拿了出來。

樓下鄰居見程婧青認真，有好心過來相勸的，都被冷漠的打斷了，“我被肖文明和肖婆婆打罵欺負的時候，你們看見了，怎麼不見幫我一次忙？”

好心鄰居，“……”

別人家的事，他們怎麼好？

程婧青冷哼，“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們若經歷了我經歷過的事，也未必比我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