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娘不知跪了多菩薩，求了多座廟宇，就是為了再見恬恬一面，其實死亡并不可怕，娘怕的是死了也見不到我的恬恬。”

棠恬紅著眼睛，“不會的，一定會再見到，如果娘的跪拜不夠，我也會幫你跪求菩薩。”

聽到這話，張桂華不心疼的抱住了棠恬，“老閨，別有心理負擔，你沒有錯，你和恬恬就是娘的親閨，這輩子能得你這麼一個閨陪我和老頭子，我不虧。”

“老閨，你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

“娘，你說！”ωＷＷ.166xs.cc

“這事兒別告訴你爹他們，之前我也試圖說過那個老乞丐的事兒，你爹只惦記著他那天喝了半碗米湯，想來我就生氣，男人就沒個心細的。后來我想想，這樣也好的，至他什麼都不知道，也就不會傷心難過。”

“也不告訴大哥他們嗎？”

“不用說，都活到這個歲數了，了他們幾十年的哥哥了，沒有緣關系就不是兄妹了？”如果不是想知道恬恬的事，張桂華也想這麼一輩子糊糊涂涂的。

“老閨，你和娘說說，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你什麼名字，娘想聽，說不定我的恬恬現在也變了你。”

棠恬沙啞著聲音道：“娘，我也棠恬，與你的恬恬同名同姓，如果你的恬恬真的變了我，可能會孤獨一些……”

講了許多許多關于那個世界的事，本以為那麼久遠了就該忘記了，沒想到現在想起來，記憶還是那麼深刻。

“娘，書房的壁畫后面有一個暗格，里面藏著一個保險箱，你若是看見了你的恬恬，就告訴碼是0908，那是我第一次在建筑比賽上拿獎的日子，里面有我全部家當，也許不能保大富大貴，但一世無憂肯定是沒問題的。”

“還有，幫我說句對不起，我無意霸占的爹娘，哥哥們，也幫我謝謝，能讓我做你的兒。”

張桂華拍著的小腦袋，“傻孩子。”

翌日，張桂華的神格外好，鬧著要回家看看，“孩子們都回來了，醫院里人多了護士就要往外清人，我想咱們這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吃頓飯。”

大家忍著淚同意了，都看出這是老太太回返照。

夜里，張桂華催促著棠老爹，“快睡吧，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還想熬夜。”

“我不困。”他怕他一睜眼，老婆子就沒了。

“再不睡你信不信我你？”

聽聞這話，棠老爹樂呵呵的點頭，“好，我睡，我睡，你別生氣啊！”

棠老爹早就力不支了，這會兒功夫沾著枕頭秒睡。

張桂華都沒來得及代其他事，便聽見他的呼嚕聲響起，不又好氣又好笑，“死老頭子，還說你不困。”

給他蓋了被子，然后來到了院子。

院子里果然坐著老二，看見那一刻，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娘！”

“就你小子鬼鬼的。”

棠二哥都兩鬢斑白了，還能聽到自家老娘稱呼‘你小子’，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星星睡了？”

棠二哥點點頭，“嗯，睡下了。”

“這幾天把那孩子也累壞了，你和星星好好的，娘就放心了。”

母子二人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小聲的說著話。

從小時候說到前幾天發生的事，也不知說了多久，張桂華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娘可是困了？回屋休息吧！”

搖搖頭，刻意低了聲音，“你從什麼時候知道不是你妹妹的？”

棠二哥一怔，沒想到自家老娘還是這麼直白。“娘，你不是說咱們家鬼鬼的人就是我嗎？”被自家老娘狠瞪了一眼后，干笑著說道：“當年那個老乞丐來討飯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小妹什麼子，我還能不了解嗎？”

張桂華神正了正，話鋒一轉，嚴厲道：“老二，娘要你發誓，將這件事爛在肚子里，這輩子都要拿當你的親小妹看待。”

棠二哥沒有毫猶豫就答應了，“娘，如果你真的見到小妹了，請你告訴，二哥想了，家人不在邊，讓自己照顧好自己。”

說到最后，他沒控制紅了眼睛。

將娘送回房間后，看著躺下，時不時還要抱怨老爹的呼嚕聲太響了。

棠二哥笑道：“要不然我把我爹喊起來？”

張桂華低聲音呵斥，“他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喊他做什麼？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回去睡吧！”

退出爹娘的房間，棠二哥看見了院子里同樣睡不著的小妹。

見言又止，便知道這丫頭可能剛剛就在。

“二哥，娘睡了嗎？”

“睡了，你怎麼還不睡？”

棠恬說道：“阿景說今天晚上后半夜回國，我睡不著，就想著等等他。”

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棠二哥毫不客氣的彈了的腦門，“心思那麼重，小心再把自己憋出病來，娘都說你是的閨，你就是的閨，我們家小妹，除非你不想拿我當二哥了。”

“怎麼會？”

當天晚上，棠恬做了一個夢。

有意識自己是在做夢，但夢里的一切又真實的可怕。

好像回到原來的世界，不知怎麼進了老師的書房，看見他一個人捧著平板愁眉苦臉的。

辦公桌上堆滿了各種書籍，七八糟的，很不符合老師的習慣。

好奇心的驅使下，棠恬不由得來到了他的旁，看向了平板。

不自覺地念出了聲，“世界上真的有奪舍嗎？”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淘來的老舊書籍也寫著，“人死了可以復生嗎？”

棠恬一陣驚奇，喃喃自語道：“這老頭不是相信科學嗎？什麼時候對這些東西興趣了？”

坐在辦公桌前的顧老卻是止不住的抖著，突然站起了子，四張，卻沒發現半個人。

“恬恬是你嗎？”

老師突然出聲把棠恬嚇了一跳，“恬恬，是不是那個占據你的人害死了你？”

“可不能瞎說，沒人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