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面的老人常說,黑山路不能走,小兒夜啼不能聽。
這兩句話,聽說是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后來老人們,甚至包括我對這都有些忌諱,年輕一些的姑姑就更加避諱了。
這時候太下山也就還剩下半個多小時,為了節省時間,姑姑早就在后山腳下等著堂弟了。
堂弟將手里的黃紙到了姑姑的手里,姑姑此刻也注意到我跟著一起過來了,愣了一下,很快臉上出不喜的表。
“你怎麼把這個病秧子帶來了?不知道他是你外婆的心頭嗎?”
姑姑臉上有塊大拇指大小的黑胎記,不然現在也算是個婦人的長相了,卻因為這胎記只得嫁了個瘸子。
黑的胎記配合著厭惡的表,我此刻覺得,比后山晚上的傳說更嚇人。
“白子鈺,你現在馬上回去,不然你等會要是在后山走丟了,這后果,我可擔待不起!”
姑姑說道,拽著想要解釋的堂弟快步就走。
堂弟想要說什麼。
就一掌直接扇在堂弟的臉上。
吃了一耳的堂弟淚花一下子就出來了,恨恨的回頭了我一眼,接著,兩人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心里這時候有點難。
這種緒我說不出口。
因為我的原因,我從小就沒有玩伴,沒人和我流。
好像敢和我說話的同齡人,也只有我姐姐了。
看著兩個人越走越遠,我這時候也不想回家。
這時候要是回去了,肯定要給我喝那個道士的符水,真的很難喝,一石灰的味道。
仰頭看了一眼正在漸漸落山的太,又看一眼樹木茂的后山。
“管他的,哪怕今天在后山過夜,我也不要回去喝符水!”
那玩意喝下去,真的是,幾天都會拉不出來啊……
……
“呼……呼呼……”
進山已經十多分鐘了。
太這時候已經看不見了,但還有些余,勉強還看得清路。
“姑姑……白七斤……”
嘗試著喊了兩聲他們的名字,我卻沒有得到一丁點的回應。
我進山和這兩個人明明是你前后腳進來的,一路上我還都是小跑,為何進來了之后反而會看不見人?
眼看天快要黑了,出門時我也沒有帶手電筒。
看著周圍千篇一律的樹木和雜草,唯一有些不一樣的也就這些長得奇形怪狀的山石。
我有些害怕了……
現在臨近春節,是一年最冷的時候,山上的大多都開始了冬眠,算是比較安全的時候,至不用擔心蛇蟲。
正因為如此,周圍才更是安靜的可怕。
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我心里面有些打退堂鼓了,開始尋找下山的路,“按理說后山沒這麼大才對啊,我小時候也來過,上次我姐帶我十分鐘就到了山頂,這次我都跑了快半個鐘頭了,怎麼覺還在半山腰上?”
因為害怕,我也開始自言自語起來,自己給自己壯膽。
不知不覺間,太的余輝完全消失不見。
圓月在此時替換班,散發著慘白的亮照在我的上,將我的影子投出來。
沒有尋找到回去道路的我這時候只能著頭皮往前走。
踩著枯草發出的聲音像是在卡著節奏點。
一步,一步。
直到我看見了前方微微亮起的火。
我驚喜。
卻未曾發覺我的影子在火出現之后,出現了一點不一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