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擺著想殺我,還要給自己立善人牌坊的作為,真的讓人反。
“九竅心不是個玩,世間唯一也不是空口無憑。不是它主選擇的承載者,就算是得到它也沒用。”
“你之前不過只是一條大蛇,沾染將臣的怨氣意外蛟,你的氣運到此地步,還不知足?”
我冷著聲音,直視那雙眼睛。
卻笑,笑的嫵人。
只是那笑中卻帶著凌厲的殺意。
“我配不配,不到你來說。”
說完,驀地又笑出來,“不過靈囿也真是的,什麼都跟你說。”
“可是說了又能怎麼樣呢?拿到龍骨和九竅心,我跟他就該回昆侖天池拜堂親了……”
拉起我的手,興的跟我說。
“你應該沒見過昆侖天池吧?”
“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有一半時間都是在昆侖一起度過,我們之間的,想必你也不會明白。”
我明知提起靈囿是為了故意激怒我,但我心頭還是不控制的涌出一怒意。
沒有影響無端暴怒。
我輕蔑一笑,淡淡開口,“所以這就是你搶男人的手段嗎?”
“一張喜帖,你想說明什麼?你是想讓我夸贊你們兩個伉儷深?還是祝你們百年好合?”
抬腳上前一步,我毫不畏懼的盯著柳月那雙眼睛。
“真的夠了柳月,這樣的手段我在小說里就看夠了。”
“說這麼說,是想讓我憤怒至極跟你手,還是現在就轉去找靈囿算賬?”
“醒醒吧,我已經不是幾個月前膽小懦弱,不諳世事的白邪了。”
話說的輕飄飄的,但我手上卻毫沒跟客氣。
后脊上,龍骨的力量洶涌澎湃,一直握在手中的鱗片頃刻化作長劍。
幾乎是同時,另一只手直接握上劍刃,用力一劃,鮮四濺。
我的從掌心汩汩流出。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就填滿長劍上凹進去的繁雜的咒文。
“敕!”
隨著一聲低喝,我雙手正握劍柄,重重刺進地上。
耳邊立刻傳來如同鐘鳴般厚重低沉的“嗡嗡”聲,一圈又一圈波浪狀的咒印開。
有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
那波浪狀的咒印向柳月去。
眼前的柳月立于風中,紋不。
角仍掛著笑,但的,像瓷一樣裂開。
一塊,一塊的落下來。
“來吧,白邪。”
用僅剩的一只眼睛盯著我,眼神似毒蛇一般戾。
“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究竟有多大。”
有戾風卷起,鋪面迎來一腥味,帶著強大的抑,排山倒海之勢沖我襲來。
約中,我看到了一頭巨大的黑蛟盤旋在空中。
直角,蛇尾,前蜷著四指兩爪,攜黑霧。
它長嘯一聲。
戾風引來周圍洶洶燃燒的烈火,形一群火蛇將我包圍其中。
我不慌不忙的拿出黃符,用掌心未干的抹上去。
右手無形之從中指指背過,食指勾住無名指,指尖向下。
大拇指與小指之間皆收掌心,中指朝上。
此為金剛指,敕令請神!
龍骨翻涌出溫熱的氣,在我中流竄,凝于指上,那張抹了我的符迸發出白的。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神威,使我自然!”
清晰大聲的從口中念出口訣,我無視面前的火蛇,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怛那,罡太玄,斬妖縛邪,道氣長存!”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強大的氣流完完全全的迸發出來。
我覺龍骨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強勁!
這“請神”,是我姥姥留下的那本書里最后一個道。
我從沒用過,這算是第一次。
說是“請神”,其實準確來說,應該是“請魂”。
人魂,神魂,魂……
皆有可能。
據說請神上之后,如果能請到實力強勁的魂魄,那麼實力將會翻一番。
雖然我現在實力比起從前已經強了不,但面對柳月,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想要我的九竅心和龍骨。
而我,想要的命。
口訣剛念完,我就覺到有一道氣直接鉆進了我的里。
接著臉上吹過一陣氣,我覺到有點不太對勁。
請神的不確定很大,什麼都有可能請來,但是按照我現在的實力,正常最也該請來一個地仙的。
但剛剛那子氣很奇怪,不是鬼的氣,也不是地仙的仙氣。
而是溫熱的氣息。
我約能嗅到一淡淡的野腥臊味。
不僅如此,我還覺到有氣凝聚在我的頭頂上,自己還會?!
到底請來個什麼玩意兒?
眼前柳月已經了,我不敢再浪費時間。
算了,管它是什麼,能打就行!
剛要念咒驅神,我忽然就聽見里炸出一道帶著東北大碴子味兒的聲音。
“哎呦我滴媽啊!我這是擱哪兒旮瘩呢?”
“我出馬仙呢?我堂口呢?”
“臥槽!怎麼上了個茅山丫頭的啊?”
我:“???”
一臉懵過后,我試探著跟我里那道氣流。
“請問……您老是哪路仙家?”
“我?”
里那個獷的人聲音再次響起。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胡家三姐!”
剛自報完名號,我就覺到頭頂上凝的氣了。
合著是狐黃白柳灰東北五仙家中的狐仙?!
震驚之余,我覺自己腦袋上的‘氣’又了。
不知道什麼東西,順著手一。
好家伙,一對茸茸的尖耳朵?
請個神給自己請耳小蘿莉了?!
淦!
我無奈埋怨。
“您老能不能看清楚了再進來?!好歹我用的也是茅山道,又不是出馬仙,鉆什麼啊!我這正打架呢!”
折騰半天請了個狐貍進來,給我氣的半死,直接臭罵一頓。
結果那狐貍火氣比我還大。
“老娘鉆你個仙人板板!吃撐了出來隨便溜達溜達,還沒走兩步呢你轉眼給我請來了!”
“呸!啥也不是!”
“……”
耽誤這會兒功夫,盤在空中的黑蛟不見。
站在我面前的,是換了一張臉的柳月。
前凸后翹,黑發齊腰,那張臉不同于張玉的清純,而是帶著幾分嫵。
尤其是那雙桃花眼,笑一笑,攝魂勾魄。
真的很,似尤。
眼角上有一顆小小的人痣,讓看起來更是我見猶憐。
這張臉,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臉也已經撕破,還管什麼眼不眼!
“跟著你姥姥和陳順,你就學了這麼些三腳貓功夫?”
柳月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
嗤笑道:“白邪,我高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