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
“我求求你別打了!妞妞丟了,你跟我一塊兒出去找找!”
我被凄厲的哭聲吵醒,皺了皺眉頭,剛睜開眼,背上就實實在在挨了一腳。
剛想轉回頭去看,卻不控制的往下倒,重重摔在地上。
后,一個臉上長著一大塊胎記的男人朝我啐了一口,惡狠狠的罵道:“賠錢貨生了個小賠錢貨!你他媽還有臉管老子打牌?老子就算把你輸出去!你也不能給我抱怨一句!”
這男人我不認識,但他這麼罵,我心里火氣一下子竄起來,想張反駁他,卻發不出聲音,想要從地上起來,也沒辦法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當我疑的時候,突然自己從地上站起來了,面向男人,我覺到這個里抑著的絕和焦灼。
這時,一道不屬于我的聲音從里響起。
連帶著我的也一張一合,帶著哭腔,朝男人說道:“妞妞不見了!我在院子里洗服,剛剛就在這兒的!我一轉頭就不見了!”
“不見就不見了!丟了正好一張吃飯!”男人無所謂的擺擺手,抬腳還要往外面去。
我的再次自己起來,跑過去拽住男人,又是那個帶著哭腔的聲音,“田友全,是你親閨啊!就算是養條狗你也得有吧!”
田友全不屑的一撇,“養條狗我至能吃,養?還不夠費老子錢呢!我告訴你黃秀英,要不是看你還能賺點錢,老子早就把你轉手賣了!他媽掃老子的興,給我滾開!”
我被田友全一把甩開,沒有防備,撲到一旁的水缸上。
看著水缸里那張陌生的臉,和不屬于我的舊服,我忽然意識到,我似乎是在經歷另一個人的事。
我還擁有我自己的意識,但是卻無法控制,無法說話,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這個黃秀英的人所經歷的事。
“白邪。”
是他!
那個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盡管依舊虛弱,卻讓我心安了不。
有些躁慌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夢?還是有什麼東西作祟?’我問他。
“你不用慌,只是有東西跟你通靈了。”
通靈?
鬼通靈?!
道士所說的“鬼通靈”難道就是這個樣子?
不能說話,也不能自主掌控,只能作為第三者旁觀,原主的所有緒和覺……
說實話,這種覺可真不怎麼樣。
我又追問他,“那我要怎麼才能出去?”
“除非靈愿意,主讓你離開通靈幻境。”
“你暫時只能先順著靈,經歷它想讓你經歷的事,一般來說,它應該是不會害你的。如果有什麼意外,你可以直接我。”
‘可是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
這事可真不怨我,從一開始我就不知道他的名字,連道士都沒提過。
他自嘲的笑了笑,略帶了些不滿,“你都拿到了我的玉佩,還說不知道我的名字?”
玉佩?
我恍然大悟,‘你靈囿?!’
他似乎是生氣了,沒再理我。
忽然,我覺一,黃秀英已經沖到一旁,抓起豬圈門口掛著的那把殺豬刀沖向門外。
直接架在了田友全的脖子上。
我能覺到黃秀英是真的想殺了田友全,但是在忍,因為的兒妞妞丟了,還想讓田友全幫忙找找的兒。
“你要是不幫我找妞妞,我就先抹了你的脖子再自己去找!畜生還有呢,田友全,你到底是不是個人啊!”
似乎意識到黃秀英不是在開玩笑,田友全有點怕了,雖然依舊是一副不不愿的樣子,但態度明顯比剛才好了不。
“行行行!我跟你一塊找!多大點事兒啊要死要活的!”
一邊不耐煩的絮叨,一邊慢慢推開架在脖子上的刀。
盡管田友全用煩躁來掩蓋緒,但我還是抓住了他臉上的心虛。
到現在為止,我能確定的就只有田友全和黃秀英是一對夫妻,他們有一個兒,做妞妞。
現在妞妞找不到了,黃秀英著田友全跟一起找,田友全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但是從他剛剛臉上一閃而逝的心虛,我覺到這事兒應該沒那麼簡單。
黃秀英似乎是真的有點崩潰了,手一松,殺豬刀“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也癱坐在地,六神無主。
“找……上找哪啊?我里里外外全都找遍了,就連經常捉迷藏的柴火堆都找了,哪兒都沒有……”
說著說著,黃秀英又開始哭起來。
田友全看著,眼里的不厭煩和鄙夷清晰可見,“嘖”了一聲,“行了!要不就去火車站看看吧,之前跟壯兒和二丫頭他們不是老趁車跑火車站玩兒嗎?說不定又不吭聲跑過去了。”
“對……火車站!”
田友全的話像是又給了黃秀英希,里一直念叨著火車站,邊往屋里走邊摘下圍。
路過田友全的時候,我看到他眼底的神晦暗不明。
兩人一塊兒搭著的到了火車站。
黃秀英滿腦子都在找妞妞,只要過一個人就拿著妞妞的照片去問,問不到就再拉著人問,不厭其煩。
或許是通靈的作用,我很明顯能覺到的緒。
焦灼、不安、張……數不清的負面緒正在侵蝕著黃秀英的理智。
對這個兒,真的真的很在乎。
突然,我看到一個人影的從人群中穿過,趁著黃秀英不注意,上了停在一旁的火車。
是田友全。
他不幫著黃秀英找孩子,自己一個人跑火車上干嘛?
‘黃秀英!你老公去火車上了!’
我拼命的想要告訴黃秀英,但是我出不了聲,就算是在心里喊得再大聲也無濟于事。
黃秀英還在拼了命的找,的眼淚流干了,仿佛不知道什麼做疲倦,哪怕是雙麻木依舊穿梭在站臺上尋找兒的線索。
終于,在一個工作人員那里問到了關于妞妞的線索。
被一個自稱是父親的男人抱上了火車。
“上的是哪輛車?!”黃秀英繼續追問。
工作人員抬手一指旁邊就要出發的那輛車,“K5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