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書友發現的快捷方式,在本頁面上點鼠標右鍵,會出現一個菜單,其中“推薦本書”就是投推薦票,可以令你最方便地投票,親的書友,投票吧^_^◆◆◆ 徐亮、陳、廖良才三個混混被些蒙面大漢從土坑裡拖出來,分開進行盤問,得到一致的口供之後,三人被蒙上眼睛,帶到了一個地方囚起來。自始至終,他們也不知道這些心狠手辣的家夥來自何,他們如今在何方,今後是生是死……
消息在傍晚時分送到了林家大院兒,林羽七聽說那擄奪良家子的幕後真兇竟是仇秋仇員外,不由攸然變。
唐姚舉一口鋼牙咬得咯嘣直響,怒不可遏地道:“仇秋?我聽說過這個人,他是本縣有名的鄉紳,修橋補路、捐學助殘,從不落人後,素有善人之名,想不到背地裡竟是男盜娼,無惡不做!老掌櫃的,我要馬上殺進仇府,救我娘子!”
“且慢!”
林羽七一把抓住他:“唐兄莫急,你家娘子眼下是否還藏在仇府殊未可知,那姓仇的財雄勢大,與縣太爺單生龍沆瀣一氣、狼狽為,他本家哥哥又在濟南府做參讚,背景不凡。如果咱們強行闖仇府,卻不能人髒並獲,那時如何是好?”
唐姚舉目眥裂:“老掌櫃的,被擄的人不是你家娘子,你當然可以這麼說,我那娘子被那姓仇的惡賊擄走至今已一日一夜,清白恐已不保。我娘子一向貞潔烈,我若救得晚了,只怕連命也保全不得。大丈夫頂天立地,如果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連欺辱的賊都殺不了,還有什麼面活在世上?老掌櫃,我知道你有難,能幫唐某找出真兇,唐某就已激不盡了,此事不必假手他人,我自己去。”
說著他艱難站起,向林羽七重重一抱拳:“老掌櫃的,兄弟死後,我這一壇的兄弟,都要托付給老掌櫃的了,請老掌櫃的把他們當自家兄弟,善待他們。還有我那老娘……”說到這兒,他微微有些哽咽地道:“也請……也請老掌櫃的給予照拂,告辭!”
“掌教,我們跟你去!”羅歷、王宏、楊彩怒目圓睜,異口同聲地道。
“唐兄!”
林羽七再度攔住了他:“行走江湖,義氣為先,只要能抓住真憑實據,我林某人為了自家兄弟,又何懼那仇員外?唐兄心憂妻,林某同。可你這麼莽撞地衝去,是能救下嫂子還是害了嫂子可很難說。仇秋下莊別業甚多,天知道他擄了人是否藏在縣城裡面,你冒冒失失地闖去,枉然送了自己命不說,姓仇的若生起戒心,銷毀一切人證證,那不是害了嫂嫂命麼?”
唐姚舉貫的瞳仁微微清明了一些,反問道:“那依老掌櫃的,該怎麼辦?”
林羽七道:“唐兄不要著急,容我發所有人手,查探仇家這兩天有沒有車輛離開縣城往各下莊別業裡去,最好掌握了仇府的準確消息,一擊而中,只要當場搜出嫂夫人,這衝擊士紳府邸便算不得罪過了。”
唐姚舉晴不定地琢磨半晌,才勉強點頭道:“好吧,那就麻煩老掌櫃了,兄弟……回家等你消息。”
林羽七欣然道:“自家兄弟,還客氣什麼,來人啊,馬上把本堂掌香火的兄弟都給我來,我有話說。”
一俟離開林府,羅歷立即迫不及待地道:“掌教,咱們真的要等下去嗎?天都黑了,又是一天過去了,嫂子……”
唐姚舉臉頰重重地搐了一下,
他抬頭看看沉沉的天,臉比天更加沉,他咬著牙道:“林老掌櫃的有家有業,顧忌重重,可老子沒有顧忌,自家婆娘都被人擄走了,老子還顧忌什麼,我一刻都忍不得!” 羅歷拳掌地道:“有掌教這句話就了,我去人!”
“慢!”
唐姚舉沉著臉道:“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咱們初來乍到,人地兩生,拚不得。你從挑幾個手好的兄弟來,趁夜進林府,先找到你嫂子的下落,再定行止。還有,別告訴我娘,免得老人家擔心。”
“是,我曉得!”羅歷答應著,匆匆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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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總管押著一輛大車回城的時候,馬上就要城了,他剛進城才一刻鍾,城門就轟隆隆地關上了。
大車上堆著各種菜蔬瓜果、還有宰好的豬一口,這都是從仇秋自家莊子裡運來的。
車子到了仇府,自角門兒進去,花總管立即發覺府中戒備森嚴,家丁們都執著刀槍棒,明裡暗裡都有許多人影活,他的馬車剛一進院子,大門也轟隆一聲閉起,好象出了什麼事。
花小魚喚過一個家丁,奇怪地問道:“府上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副模樣?”
那家丁道:“管家,今晚有一夥強人進了咱們府裡,鬼鬼祟祟不知道想幹什麼,幸虧被咱府上養的狗兒察覺了,那夥強人已經逃了,隻被咱們捉住了一個,老爺大為火,正在水牢裡審問呢。”
“哦?”花小魚忙道:“快點,把車上的人弄下來,押進人窩裡去,我去找老爺報信兒。”
那家丁喜道:“管家得手了?”
花小魚傲然道:“我老花出馬,還能失手不?把帶進去,老爺聽了信兒,一定非常開心。”
幾個家丁聚攏到馬車前,搬開各種瓜果菜蔬,裡邊赫然綁著一位姑娘,裡塞著一團布,睜著一雙驚恐中不失人的大眼睛看著他們。這是老爺要的人,幾個家丁看得心的,卻不敢佔一點便宜,忙解開上的繩子,把拖下車,匆匆押往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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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府外面,鬼鬼祟祟跟蹤至此的紀綱親眼看著那輛車子進了仇府,立即撒飛奔,趕往“太白居酒家”。他這一路可辛苦極了,靠著一雙,跟著騾車來回走了幾十裡路,虧他自習武,強健,這才支撐下來,可是到了此刻,也覺雙灌鉛一般沉重。
可他的心裡卻是無比興,事不出他之所料,如今魚兒已經上鉤,臺縣頭一號人仇大老爺馬上就要被他扳倒了,大丈夫揚名立萬,正當今日。
紀綱氣籲籲地趕到太白居酒店,這家酒店地臺縣東城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方,東城的豪紳地主大多居住在這附近。夏潯他們事先無法確定懷疑目標,而自告勇充當魚餌的彭梓祺深虎又未免太過危險,救應不及時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因此他們選擇了太白居酒樓做聯絡點,這裡地東城核心,無論趕往誰家都是最快的。
太白居是臺最大的酒樓,酒客如雲,雖不致通宵達旦,喝到夜裡兩三更才興盡散去的酒客還是大有人在的,畢竟是承平世界嘛,雖有城卻無宵,自當及時行樂。
杜千戶帶來的那三十多個大漢都穿便服,暗藏短兵,三五群地進了太白居酒樓分散在各桌飲酒等候。雖說生面孔比往日多了些,可就算太白居的店小二中有幾個是白蓮教的信徒,他們也只是私下結社,集會而已,林羽七又不想造反,哪可能時刻繃戰鬥神經,見了生客便小心提防?因此上並未發覺什麼異樣。
此時夏潯與杜龍還有他的兩個親兵一桌,正在啖飲酒。杜龍是千戶所的千戶,按道理來說他是不能擅離職守的,可他在軍營裡早就憋壞了,這次是替齊王爺的親信辦事,雖是擅離職守,上司知道了也得裝聾作啞,要不然可就是打了齊王爺的臉了,這樣一個可以堂而皇之離開軍營解悶的機會,又能討好了齊王,縱然他是個大老,也是明白其中道理的,因此他親自來了。
杜龍嫌酒杯太小,換了大碗,正自喝得爽快,夏潯則滴酒不沾,一箸不,只在一旁諄諄教誨:“千戶大人,若是今晚沒有消息,咱們就按原定計劃,分散住進各客棧,如果有了消息,千萬要依著兄弟的囑咐,要你手時再手,切莫一時莽撞壞了大事……”
杜龍鯨吞海飲,一碗酒咕咚咚灌下肚去,把一抹,大咧咧地一拍夏潯肩膀,說道:“楊公子,你就放心吧,你是個讀書人,我老杜是人,力氣活兒我來,腦筋的事你做,到時候兄弟一定唯你馬首是瞻,你我向東,我不向西,你我閉,我不說話……”
正說著,紀綱跑進了酒店,四下一尋,看到了夏潯,連忙跑過來道:“楊兄弟。”
夏潯一見是他,急忙跳起來問道:“紀兄到了,這位是杜千戶,紀兄,怎麼樣了?”
紀綱向杜千戶拱拱手,急急答道:“那人乃是本縣有名的士紳仇秋,我方才親眼看見押著彭兄弟的車子進了他的府門,咱們得馬上行,遲恐生變。”
夏潯面一,轉道:“千戶大人,趕快集合你們的人,咱們悄無聲息地潛去,殺他個措手……”
夏潯還沒說完,杜千戶已一躍而起,把酒碗往地上狠狠一摔,“啪”地一聲碎片四濺,他又一腳踢開了凳子,振臂高呼道:“兄弟們,抄家夥,手啦!”
“卑職遵命!”
四下裡轟然一聲應喏,那些扮士紳商賈、江湖豪客的壯士兵們忽啦啦一下站起,紛紛摔了手中酒碗,探手從袍下面擎出了短刀短匕,明晃晃地揮舞著衝了過來。
整個太白居的酒客一個個都嚇得目瞪口呆,夏潯和紀綱也像中了風似的作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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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老爺家的宅子很大,江北的地主和江南的地主不同,江南的地主鄉紳,府宅並不很大,在有限的空間裡,房舍亭池錯落有致,倫奐。而江北的地主,房屋建築大多中規中矩,看不出什麼獨匠心的設計,唯其一個大字是南方的豪宅不能比的。那一進進的院落走進去,到都給人一種寬敞宏大的覺。
仇秋在本地有善人之稱,可是在仇家的宅子裡,卻設有兩的所在,一是水牢,一是人窟。那水牢是仇家私刑罰,囚置犯仇家權威的人用的,而那人窟深建地下,窟中房屋十余間,綺羅綢緞,布置華麗,卻是仇秋藏匿被他擄騙而來的貌子的所在。
被仇秋抓住的人正是羅歷,因為唐姚舉被打了四十大,有創傷,行不便,所以羅歷自告勇,挑選了些有武藝在的漢子,一共六人,由他帶領潛了仇府。他們功地避過了兩道崗哨,還打暈了一個過路的家丁,拖到暗正要詢問消息的時候,被仇府豢養的猛犬發現了,以致功敗垂。
蹤跡泄以後,仇府家丁蜂擁而至,幾人且戰且退,為了掩護眾家兄弟逃走, 羅歷孤死戰,被仇府的家丁護院生擒活捉,羅歷是一條漢子,任你如何用刑,就是不肯吐實。他剛剛遷來本地不久,又是個貌不驚人的普通百姓,不大引人注目,仇府裡的家丁竟沒一個認出他來。
仇秋正在嚴刑拷問羅歷的來歷和潛自己府邸的用意,忽聽花小魚來報,說已把那個滴滴的小娘子擄回了府中,登時心大,一時也顧不上羅歷了,急急的離開水牢,便往他的人窟趕去。
昨天聽府中家人回報,在街上看見一個貌村姑,當時他還不大相信手下的眼,恰好他正要去縣衙見單縣令,這才繞了路去看,一見那個春村兒的小妞,仇秋立即起了染指之心,他的妻妾,以及這些年陸續被他擄回府中的子,沒有一個及得那妞兒俏,只是看著,便讓人銷魂了。
可惜大庭廣眾之下不便手,尤其是頭一晚他剛剛用計擄走了唐家小娘子,在這小縣裡惹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風波,雖說有縣令單大老爺庇護,那也曾用過他進獻的人,與他可謂一丘之貉,可是如果在單生龍治下接二連三的走失人口,老單必定不悅,那時不免又要拿許多好去安。
因此仇秋強捺心,放長線釣大魚,先假充善人,出面安頓了春村兒的住,第二天一早又讓在全城百姓的見證下由趙家騾馬行送離了臺縣。
如今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又回來了,可不喜煞個人兒。
仇員外心花朵朵開,兩輕如燕,興衝衝地扎進了人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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