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圣地太大了，那些長老幾乎都是一些存世數百上千年的老古董，尋常時候他們要麼在閉關，要麼世清修，不會過問宗門的事。

之前圣等人前往十萬大山發生的事，他們自然也不清楚。

此時聽聞事始末，老者不由再次凝目打量莫。

他想不到這般年紀的一個小家伙竟然能煉制靈丹，而且居然讓羽瑤不惜私自做主讓其來兩極凈土中修煉作為酬勞。

那到底是何種丹藥？

值得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要知道此事已經違反了玄天圣地的規定，若是宗門追究，羽瑤哪怕為圣也會被懲罰。

老者心中疑萬分，按理來說，一個來自大陸偏遠之地的尋常宗門弟子，是本不可能接到煉丹的。

最讓他最不解的是，莫就站在他面前，莫的修為他居然沒有探查出來，雖然覺不強，但的境界竟然無法探知。

這是什麼鬼？

要知道他已經活了將近一千年，修為早已超越了圣境，看不一個二十歲不到的頭小子？

此時莫心神警惕，他脊背都在往外滲冷汗，被老者一直盯著看，那目像是要將他上的所有都窺一樣。

“有點門道！”

老者皺眉，隨即眼眸中驀然間出兩道神芒，莫軀猛然一，他清楚的到他攜帶的那道神符破碎了。

“天玄境六階？”隨著那道能遮掩修為氣息的神符破碎，莫的修為也直接暴出來，只是老者知到的瞬間，當即就是一愣，眉頭也皺了起來。

怎麼如此弱？

這樣的修為在兩極凈土中不僅沒事，竟然還將里面鬧翻天了？

那些能量被莫吞噬，在一定程度上等同于連兩極凈土都被莫徹底破壞了。

還有，這樣弱的修為能煉制什麼靈丹？

而羽瑤知到莫的修為，也是神一變，不過心中是因為吃驚，記得很清楚，半月前在靈虛宗，當時莫還只是天玄境一階巔峰。

不過轉念一想，也明白過來，方才莫在兩極凈土中必定突破了數個境界，畢竟吞噬煉化了那麼龐大的一純力量，以莫的修為，不可能只突破一個境界。

而此時老者還在盯著莫，越看他越覺奇怪，眼眸而出的神輝更加驚人，兩道芒直接穿了莫的丹田，他顯然是發現了什麼。

然而隨后變故突發，那星皇塔原本一直沉寂在莫丹田中，此時似乎是應到了外來的強大力量，居然輕輕震了一下，一縷清輝散開。

“噗……”

老者臉當即大變，他本想收回目，只是一切都晚了。

那縷清輝擴散的瞬間，他軀蹬蹬退后，口中直接噴出一大口腥紅的。

而莫亦是臉發白，星皇塔那輕輕一，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崩碎一樣。

老者滿眼驚疑不定的盯著莫，莫丹田中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都還未看清楚，居然輕輕一就將他震傷。

最關鍵的是，這不是他真正驚駭的地方。

真正讓他不敢相信的是，那力量中恍惚間像是帶著一縷蓋世無匹的大道威，像是一位遠古至尊從沉寂中蘇醒一樣，恐怖到無法形容。

羽瑤也被嚇得變，很清楚圣地這些長老有多麼恐怖，也不知多年不曾傷了，但方才竟然直接噴出一大口鮮。

刷的朝莫看去，滿臉的震驚和不解。

很顯然，莫上的比想象中要神很多，之前猜測莫可能是某個強大家族送去靈虛宗歷練的家族子弟，只是如今看來，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而莫此時臉有些發白，周亦是不好，不過他更多是一種茫然，見羽瑤和那老者看向他的目皆是驚駭而又不解，這反倒給他整蒙了。

干啥呢，這小眼神……

是崇拜的意思嗎？

那老者平復心緒后，抬手去角的跡，默默看著莫，并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什麼。

不過他心中驚駭萬分，這年輕人上莫非帶著一件遠古大帝留之？

否則怎麼可能那等可怕。

就算不是大帝之，也必定是一件僅次于帝階的東西。

“你先帶他下去吧！”微微沉，老者朝羽瑤開口。

羽瑤心中本有很多疑問，只是見這長老居然沒有多問，直接讓帶莫離開，當即會意。

一路上，兩人皆是沉默，直至回到那閣樓前，莫才皺眉問道：“那兩極凈土的事……你們圣地不會怪罪我吧？”

他心中始終沒底，畢竟提前羽瑤也沒說不能煉化里面的力量，這完全不能怨他。

羽瑤微微蹙眉，一雙眼眸在月映照下猶如兩江秋水，默默看了莫一眼，開口道：“我會盡力求長老寬恕！”

隨后默默轉，原路折返，回到了那山谷前，那名老者默默盤坐在那里，并未離去。

“九長老，您……”羽瑤上前行禮，有些擔憂，如九長老這種層次的強者，很難會傷，不過一旦傷，都不會是尋常傷勢。

“無妨，只是猝不及防之下被震了氣，調息一下就沒事了！”老者睜開眼睛，搖頭輕嘆。

說著他看向羽瑤，神有些凝重，問道：“此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提及莫的份，羽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將整件事再度說了一遍，隨后又將那丹藥取出來一枚遞給九長老查看。

“這丹藥確實算得上極品了，若是真是他自己煉制，且不說他的份，煉丹的天賦就非同尋常！”

“九長老，你趕服用吧，這丹藥療傷功效極強，堪比兩極丹！”

老者聽后眼中閃過一抹吃驚之，兩極丹乃是玄天圣地數位煉丹大師歷經多年才調配功的丹方，那種丹藥是目前玄天圣地中最為珍貴的療傷丹，而且煉制難度大，需要的藥材種類繁多，就算玄天圣地底蘊深厚，也沒有多。

他想了想，將丹藥服下，片刻后他臉上便出一縷驚，開口道：“藥力居然如此龐大凝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