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獨家的
小孩子需要時常打一頓,很有益於父母的心健康,畢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是開玩笑的。
已經明確說過不能,還借著變魔去。
不管人家子是不是故意的,都必須讓小崽子牢牢記住這個教訓,免得哪天出門跑去掀別人子。
一想到那種場面,薑禾就覺得沒臉出門,把孩子養那樣……見過有些人竟然還理直氣壯說不就掀一下嘛,對於此,非常不能理解。
要是許十安這混蛋被養那樣,寧願給他打斷,在家裡養幾個月好好反省。
許十安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乖乖罰。
“今晚你倆都不要看電視了,抄三十遍……嗯……數字吧。”
本來想罰他們抄書,轉念一想還沒認識多字,許青便折中了一下,反正馬上就要小學,就當提前練習。
“一二三四五六七……”
許青在紙上寫好,給許錦,讓抄完拿過來看,許錦嘟著走了。
“你回來。”
許十安也想一起走,被許青喊住,十安撓撓屁等著許青繼續在紙上寫。
“給。”
一張紙被遞過來,許十安低頭瞧瞧。
“壹貳叁肆伍陸柒……”
“??”
許十安哭了,他真不是故意把昨晚的事抖出來的。
“去吧。”
許青大手一揮,心好了不。
“爸……”
“對了,了個零,過來我給你加上。”許青又道。
“……”
許十安跑得賊快。
安排好了一切,許青看看還在氣頭上的薑禾,想了想,不如和冬瓜還有甲蟲玩。
甲蟲是那隻小烏,因為長得很像大號的甲蟲,於是姐弟倆最終給它起了這個名字,經常被冬瓜用爪子按住。
一開始它還會被嚇到,然後四肢進殼裡隻留一隻小尾,漸漸的膽子大了,在冬瓜按住它的時候,它還努力蹬著小短往前爬,爬半天還在原地也不氣餒。
這東西養好了,能送他和薑禾走,說不定連許錦姐弟倆也能送走。
“聽到小流氓我就忍不住生氣,要是十安變小流氓怎麼辦?”薑禾氣兒順了,走過來看他玩烏。
“不會的,今天只是個意外,再說你不是教訓他了嗎?”
“就是覺得……剛剛突然好怕,教不好他們。”
薑禾對小流氓這個詞很敏,這比登徒子要嚴重多了……經過這麼多年,也覺得登徒子是個好男人,迷自己老婆的,生好幾個孩子,這有什麼好鄙視的?
反而是小流氓,天天遊手好閑不乾正事——咦?好像哪裡不太對。
許青覺膝蓋有些,手撓了撓,“這才剛開始,不用怕,有你在還能翻了天不?”
“……”
薑禾沉默了片刻,又問:“是不是對他們太好了?我總覺得年紀小的時候應該吃點苦,你非帶他們經常出去吃喝玩。”
“現在不太一樣……沒必要刻意吃苦,也沒必要太慣著。”
許青想了想,放下在他手裡虛空劃四肢的小烏給冬瓜玩,道:
“倉廩實而知禮節,不是沒有道理的,看啊,比如他們吃穿用度都苦著來,如果他們什麼也沒吃過,很容易對那些沒見過沒吃過的東西流口水,有嘗一口試一下的,為此付出什麼換,或者起歪心思就很難掰回來了。
你想想,如果他們見識過夠多,就會沒那麼大,比較淡定,即使見到別人有,也只是尋常,天天吃的話,對這個東西沒那麼大,即使看見別人吃或者玩,最多想著回來讓你買給他或者帶他試一下,不會因為各種產生的不必要的緒,搶人家的,或者吞口水和眼盯著人家的零食,一副沒見過東西的樣子。以後你兒肯定不會被一雙鞋子一條子一個手機騙走,有爸在,想要什麼有我,看不上那些小流氓的把戲,不會一個破項鏈就得要死,也不會找別人乞討茶,最差也要像宮萍那樣,想要的老娘自己都有,就想找個看得上的男人陪著,強大自信的心。
所以孩子要富養,別人有的,我們也有,只是這個方法要對,不能一味的慣著,把他們養好吃懶做的子,我們慢慢來,天天陪著不用太擔心……”
薑禾看著隨年齡增長愈發的許青說個不停,心底的擔憂消散一空,以前他也是這麼很有耐心地給沒見過世面的規劃,講一些東西,恍惚間像是回到了那個老房子,每天努力悉現代的一切。
很久沒聽到過了。
薑禾漸漸地用手撐起下,劍鞘擱在膝蓋上,目流轉,小指放到邊輕。
忽然好想把這家夥拉進屋裡床上去。
就現在。
“許老師……”薑禾輕聲道。
??
許青話語一頓,警惕地看著。
還好門鈴適時響起,過去打開門,秦浩站在門口,見到客廳凌的樣子和薑禾放在膝蓋上的劍鞘,愣了一會兒沒說出來話。
“呃……”
“已經打過了。”
“啊。”
“倆都打了。”
“孩子還小,別打壞了……等等,為什麼打倆?”秦浩目一轉,奇道:“你這手腕上怎麼回事?”
許青若無其事地把短袖往下扯了扯,沒屁用,什麼也蓋不住。
“三個都被打了。”
“……”
秦浩驚歎。
雖然不明白什麼況,但驚歎就對了。
家風甚嚴。
沒說幾句話,許青就推著秦浩出門,請客擼串喝酒。
晚風從熱鬧的夜市遠吹來,驅散一點夏天晚上的燥熱,許青穿著短袖T恤長,秦浩背心大衩,微微發福的子看上去很厚重,許青卻知道,如果現在出現一個人大喊搶劫,這個胖子能一拍桌子就躥出去。
兩個人乘著風,坐在大排檔外面的桌子上吃吃喝喝。
這是屬於男人的浪漫,王子俊沒來,兩個人就幹了一箱啤酒,現在秦浩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乾勁十足的小菜鳥,天天哼著‘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騎電瓶車出去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混了半個老油子。
喝著酒,許青問他,如果現在再遇到當初於麗那種事,還會不會跳出來讓人捅一刀,秦浩說可能要想那麼一下,然後還會跳出來。
想一下是因為有了老婆孩子,還跳出來是因為他乾的是這個。
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於麗會理解,瀟瀟……長大了也會理解。
許青笑罵一聲。
“習武之人,小打小鬧,正常正常。”
“我聽說了,就是了一下。”
“要他負責就行了。”
“敢不負責讓許錦打他。”
“對,許錦打。”
“瀟瀟也過來,跟薑禾學學功夫。”
兩個男人有點喝多了,一的胡言語,晃晃悠悠各回各家。
薑禾已經披上睡,潔白的角落到膝蓋那裡,出白皙的小,斜搭在床沿,手上拿著一本莫泊桑短篇小說選。
梅子涵在這本書上寫的序言很有趣,“兒並不知道什麼經典,在很多兒的眼裡,你口口聲聲說的經典還沒有路邊黑黑的店裡買下的那些下爛的漫畫好看,現在兒書包裡都是那下爛漫畫,還有那些迅速瞎編出來的故事,那些迅速瞎編的人都當富豪了,他們招搖過市、繼續瞎編、繼續下爛,很多人都擔心,擔心什麼呢?擔心孩子們為一個個閱讀的小癟三……”
許錦姐弟倆就沒有漫畫書,最多是一些圖話,安徒生的那種,許青擔心過他們兩個會不會融不到其他小朋友的話題,思來想去,還是沒有給他們買現在大為流行的漫畫書,不就是一二三四五冊續過去,有這時間不如多聽聽話。
薑禾正側躺著看《嫁妝》這一篇,把書角撚拈在手裡,想讓許青驗一下書裡寫的地接特別溫的一個長吻是什麼覺,結果就聞到一酒氣。
“洗澡去!”
剛剛還滿心溫的薑禾瞬間變得嫌棄,腳把許青踢開,避免他上的酒氣蹭到床上。
許青一邊下服一邊去浴室,薑禾換個姿勢趴床上,翹著兩條晃來晃去把這一篇故事看完,便收起書,簡單衝了個涼的許青已經著頭髮回來,二話不說就想往上拱。
酒後,在沒喝斷片的時候其實助興的,只是殘留的酒味沒散,薑禾兩下就把他按在床上,都不了。
“睡不睡覺?”薑禾問。
“哎呀……別鬧,來親一下。”
“想去沙發?”
“還是睡覺吧。”
許青老實了,又沒完全老實,就喜歡這兒一下,那兒一下,和蛆一樣不好好睡覺。
著著,薑禾就默許了,正等著下一步,許青反而打呼了。
“……”
薑禾聽著他打呼嚕,反而睡不著了,越想越氣,乾脆一。
砰!
“許青許青!你怎麼掉下來了?”薑禾急壞了,趕爬起來,把被……呸,把自己掉下床的許青扶到床上。
許青著腦袋從地毯上起,薑禾,有些愧疚,喝多了還不老實,大半夜從床上滾下來嚇媳婦一跳。
懷著愧疚的心重新睡,旁邊薑禾也睡得香了。
一夜安穩。
第二天起來,許青著肩膀覺不對,背上酸酸的,和在哪摔了似的。
“昨晚我好像夢到被豬拱了一下,給我拱趴下了。”
他嘟囔著,看薑禾坐在那兒塗瓶瓶罐罐,努力回想昨晚怎麼回事。
“你從床上掉下去了。”
薑禾不聲地道,拿著防曬使勁兒在手上,到起熱,暖呼呼的。
聽說這樣能醃味,變得香香的。
“喝多了不老實,再喝酒就去睡沙發——”薑禾說到一半忽然頓住,側臉看向許青,狐疑道:“客廳大沙發,買那麼大,是不是那時候你就準備好了?”
“怎麼可能……”
許青打個哈哈,同時琢磨要是睡沙發了怎麼再秒搬回來。
畢竟兩個人睡習慣了,一個人總缺點什麼,翻個個手,空的什麼也沒有,孤單寂寞冷。
起床後送姐弟倆去上學,許青也沒閑著,拿著資料幫他們兩個整小學學的手續,順帶催著秦浩準備材料別忘了,把自己的經驗說一遍,免得他了缺了還得跑第二趟。
九月由夏秋,許錦和許十安順利學,在老房子旁邊的小學,曾經許青在馬路旁的花壇邊看著學校場出過神,薑禾也坐在同樣位置想過事,還是許青的母校,有個老師依然堅守崗位,還沒退休,已經不記得許青了,這麼多年教過那麼多學生,也不會每個都記住。
裝得很乖巧的十安和落落大方的許錦站在一起,姐弟倆長得很討喜。
學校沒有寄宿,中午也不管飯,姐弟倆高興了,薑禾只能中午時讓許青或宮萍幫忙看一下店,或者乾脆午飯時間關門一個小時,到老房子那邊做飯,他倆放學在老房子吃完午睡,下午出門走兩步就進學校。
往後六年,應該就是這樣的生活了。
秦浩想找寄宿學校,又舍不得這麼小就把孩子扔學校裡面住宿舍,撓頭皮撓了很久,秦老爺子倒是樂得天天中午接送,但去的時候騎半個多小時電瓶車,送回學校又半個多小時,加上吃飯,不說安全,一來一回瀟瀟連中午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後來在許青的提議下,瀟瀟認了薑禾當乾媽,中午和姐弟倆一起在老房子裡吃飯休息,晚上秦浩兩口子有空就來接,沒空就老爺子來接放學,瀟瀟還是樂意的。
只是薑禾一開始有點不願意,萬一以後倆小孩真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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