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艙室,方森巖一把就將躲在他後的克里扯了出來,一字一句的道:
“開始是誰和你賭的?”
克里用手指點著:
“他,他,還有這個獨眼龍。”
方森巖垂著眼皮淡淡的道:
"你們幾個乾的好事啊,把設局敲詐他的東西出來,今天這件事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但這三人對一眼,那獨眼龍率先懶洋洋的道:
“基督在上!願賭服輸乃是幾百年來的規矩了,咱們又不是白拿這位克里先生的東西,也拿出了真金白銀出來做了賭注。要是咱們賭輸了,也得將東西出來,不會像這樣反悔了轉來找回場子。這個道理放到哪裡也能說得過去,要不咱們就找大副和領航員評評理,他們兩位只要有一個點頭,贏走的東西雙手奉上!”
正所謂財帛人心,這三個人知道方森巖的份,還敢來他的“表兄”頭上土,也絕對不是什麼沒腦子的人,這三個人當中長得高瘦的老鼠山特,這個人別的沒有一套,卻在辨認天氣和測算方面有獨到之,乃是領航員夏爾的左膀右臂,就算是在阿芒德面前也很說得上話,因爲一旦夏爾有事就是他來替補上這個位置。而那個獨眼龍平時就是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卻還能在這些窮兇極惡的傢伙裡面還混得如此之開,就是因爲他的這隻眼睛是爲了救刀疤亨利所瞎掉的。
這兩個憊懶傢伙的背後,就牽扯了夏爾和刀疤亨利這兩大巨頭,加上阿芒德對方森巖也是相當猜忌,因此若是方森巖繼續一意孤行的話,日後在這鈴鐺與酒杯號上勢必是寸步難行,利益到了極大的損害。對於方森巖而言,他已經費盡心機更是憑藉了一定的運氣才爬到了這個位置上,怎麼會貿然行事使得這等況發生?因此在從聞訊趕來的本.莫甘這牆頭草口中得知了這三人的份以後,克里本來心中浮現出的一希又深深的沉了下去。
但人生總是充滿了意外的,面對這種況,方森巖卻走到了三人面前,兩眼了過去,一字一句的森然道:
“那你們敢不敢大聲在我面前說上一句:沒有在同克里賭牌的時候耍任何的手段?“
這三人擺明就是設下了套讓克里鑽進去,怎麼可能沒耍手段?方森巖雙眼森冷的三人,老鼠山特和其同伴自然有些心虛,不敢還,但獨眼龍卻是頗有幾分無賴和蠻橫,仗著酒意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拿右手指著方森巖的鼻子大道:
“你這個該死的黃皮猴子,我就是沒耍手段,你要怎麼樣?“
方森巖兩眼中寒一閃,猛然攥住了那隻放肆無比指到了鼻尖上的右手手指,然後向上使力,他此時的力量已經達到了14點之高,獨眼龍立即慘了起來,不由自主的踮起了腳,渾上下都在劇烈的抖。這時候遠忽然有個洪亮的聲音急道:
“住手!“
那話聲分明就是刀疤亨利的,而且他的步子邁得極快極大,無由的令人聯想起在阿拉斯加州生活了三十年的巨型獵食棕熊。但方森巖已經殘忍的猛然發力!“咔嚓”一聲輕響,獨眼龍發出了一聲淒厲無比的慘,他的手指已經呈現出了一個明顯的上折幅度,顯然已被方森巖殘忍無比的活生生的將手拗斷!
刀疤亨利怒吼了一聲,他本來就極其魁梧,此時更是睜大了銅鈴一般的眼睛,顯得兇相畢,上有淡淡的銀閃過,握了拳頭直轟了過來,給人的覺就像是一座牆壁直了過來的覺。在這個時候,纔會驚然發覺這個外表魁梧而豪爽的大漢其實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殘巨盜。但這一瞬間,方森巖卻留意到了刀疤亨利眼底濃的紅。
方森巖一手,“啪”的一聲就握住了刀疤亨利的拳頭,後退了半步,兩人陷了僵持,凌厲對,目彷彿在空中對撞出了一連串的火花!方森巖的眼神彷彿也燃燒了起來,一字一句的冷酷道:
“沒有人可以當面侮辱我的!沒,有,人!”
他一下子將這件事擴散到種族侮辱上,刀疤亨利一時間也是爲之語塞,夏爾此時也聞訊趕來,他倒是不得刀疤亨利馬上同方森巖火併一場於是在旁邊袖手旁觀。不過刀疤亨利也是十分老練,冷哼了一聲便收回了拳頭,令夏爾十分失。倒是老鼠山特見到靠山來了,忍不住出聲煽風點火的道:
“就算說錯了一句話,也不至於斷人一隻手吧?”
方森巖轉頭過來,看著他冷冷的道:
“那我要是你黑雜種你會開心嗎?”
老鼠山特臉立即變得難看無比,看他的模樣似乎是很想馬上拔出刀子撲上來一般,卻說到底也沒這個膽子。但這個時候夏爾就絕不能坐視了,站了出來皮笑不笑的道:
“水手巖,你的當真比老博克的廁所還要臭十倍。”
方森巖斜眼看了過去,卻竟然是毫都不肯讓步的道:
“對於那些該上絞刑架的騙子和主使,本就不應該拿出紳士風度。”
夏爾臉漲紅,“錚”的一聲就將腰間的刺劍出了半截,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把銀的刺劍卻似天外飛來般,“哚”的一聲在了兩人的面前,的搖著,劍上還氤氳著一層水般的華,正是阿芒德的那把隨佩戴的殺人無算的刺劍!
接著,阿芒德就走了進來,他用鷹隼一般的眼睛環視全場,忽然低了聲音道: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人回答。
阿芒德忽然暴怒了起來,一掌就拍在了前方的桌子上,那桌子噼啪一聲就散四飛,他大聲咆哮道: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最多半個小時就要到荷普島,鈴鐺與酒杯號的水手長,大副,領航長就先要在船上訌了!你們是要在所有的海盜面前將我的臉丟嗎?”
這時候刀疤亨利站了出來,卻是不問已經痛得半死的獨眼龍,扯住一個旁觀的海盜問了幾句,便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便湊到了阿芒德面前低語了幾句,阿芒德聽了面晴不定,忽然看著方森巖冷冷的道:
“你真的要替他出頭?”
克里聽了當真是渾上下包括花都是一,就算是瞎子也知道阿芒德對方森巖猜忌頗重,此時他擺明就要方森巖付出極大的代價了,但方森巖卻毫不猶豫的道:
“我們的裡面都流淌著同樣的,而且我還欠他一條命!船長!“
阿芒德冷哼了一聲,然後才慢條斯理的道:
“這件事很明顯,你認爲他們設局騙人,但你也拿不出證據,對吧?“
方森巖很乾脆的道:
“是。“
阿芒德拿冷眼掃了掃老鼠山特這三個人,就像是在打量著什麼垃圾一般:
“不過,這三個人平時什麼德行我也都知道。這樣吧,咱們海盜當中按照慣例來說,輸掉的東西是沒有退回的規矩的,但是,我給你一個將東西贏回來的機會,你和他們三個賭一次,你輸了,這件事到此結束,你贏了,東西歸原主。無論輸贏,這件事到此爲止!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個置非常符合海盜的事原則,將輸掉的東西贏回來。對於老鼠山特這三個賤人來說,他們對賭博方面是很有信心的,更不敢不給阿芒德面子自然是沒口子的答應,但對於擁有整整13點知的方森巖來說,要在賭局上勝出那更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平心而論的話,阿芒德甚至有些偏向方森巖,因爲方森巖完全都不需要拿出任何賭注,就算是輸了也不需要損失什麼東西。
阿芒德這麼置確實是出乎大多數人的意料之外的。但也只有跟隨他多年的刀疤亨利才明白其心思,方森巖看似將船上的所有人都得罪了個遍,但實際上也就表明了他沒有拉幫結夥的任何野心。爲船長的阿芒德最忌憚的就是麾下出現一個有才而野心的人,這樣屁底下的位置就會到巨大的威脅,那麼阿芒德的格便是再怎麼寬厚也決不能容他。
不過現在對於阿芒德來說:他卻是親眼看連夏爾也幾乎被方森巖到怒氣沖天幾乎要拔劍出來的場景,心中頓時寬鬆了下來。有一句話做屁決定腦袋,對野心志在七海的阿芒德而言,手下格桀驁,做事狠辣,甚至是貪婪刻薄這些都不重要,甚至可以說是優點------一個志在爲海盜王的船長連這點容人的心都沒有,那還不如早早的洗手上岸買個爵位福算了------只要這個傢伙沒有到拉幫結派收買人心,那麼才華再高格再怎麼桀驁也就只是自己手裡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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