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裴耀躲在房間吃完飯之后,就一直在門板上試圖聽。
可惜他的房間離餐廳太遠了,什麼都沒聽到。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
樓下突然響起一陣混,噼里啪啦,像是餐盤落地的聲音。
裴耀一驚,再也忍不下去了,拉開房門直直的沖到餐廳。
餐廳里桌子都被人掀了,各種餐混合著紅艷艷的菜品落了一地。
裴父站在一邊眼珠通紅,氣的跟頭牛一樣氣吁吁。
張媛站著著聲音一旁不停的哭,臉上頂著一個明顯的掌印。
裴耀對這一幕可太悉了,幾乎每半個月家里就會上演一通,從小到大,想不習慣都難。
就是還是第一次看到撒了這麼多菜,浪費糧食嗎這不是。
裴耀眉頭微擰,好一會兒才適應,接著,他又反應過來屋子里了兩個人。
“你們倆又怎麼了啊?裴眠呢!”他大聲問,卻沒有人理。
“裴眠呢!我姐呢!”裴耀再問,還是沒人說話。
餐廳里只剩裴父氣的氣吁吁的音。
張媛捂著臉,抑的哭泣。
靳識川帶著裴眠剛走,裴父就接到了靳家那邊的電話,這麼些年的謊言被拆穿,靳家很生氣。
畢竟靳家除去生意上的好,每年還給裴家一大筆錢用于裴眠的日常開銷。
這些全被裴父和張媛私吞了。
現在,靳家要求裴家把這些錢盡數歸還給裴眠。
對靳家來說,這只是很的一筆錢。
但對裴家來說,要把現在家里一半的現金流全掏出去。
沒人理會自己,裴耀有些急了,他往外走,拽過門口的傭人:“怎麼回事?我姐呢!?”
傭人低著頭,如實回答靳識川剛才與說的話:“小姐和靳爺一起出去吃飯了。靳爺說一會兒就把小姐送回來。”
聞言,裴耀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嚇死了。
他還以為裴父把裴眠送出去過夜了呢,不是他把裴父想的太壞,而且裴父真的能做出這麼沒品的事。
他撇,松開拽著傭人的手,看都沒看餐廳里的倆人,又徑直回了房間。
*
酒店。
張澤言洗完澡趴在大床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和鄭原開視頻。
“小原兒你不知道,川哥就是一個畜生,他是個混蛋!他就是重輕友…啊不,他眼里就沒有朋友這種東西!”
手機里的鄭原好笑的看著張澤言咬著被角哭唧唧:“是你自己非要去的。”
靳識川請人出去玩,他還真敢去。
“早知道不來了!我今天就該和你一起回家!”張澤言汪汪大哭。
“人生地不的,這邊的路還都是3d的!他就直接給我扔機場了。走之前起碼告訴我一聲酒店訂哪兒了啊!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不接!等我找到酒店都死過去了!”
“你這不是沒死嗎。”鄭原好笑。
“差一點!”張澤言不服氣,大聲:“靳識川就是一個腦的狗東西!”
說好了過來是請他吃火鍋的,結果下了飛機他就找裴眠去了。
鄭原開口,聲音有些揶揄:“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
“有些話說之前,我建議你先看看后呢。”
鄭原話題落,張澤言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他剛才話里的那個腦的狗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提著打包好的飯菜,面無表的出現在了房間里。
他冷眼掃過張澤言。
張澤言一個激靈,瞬間扔下手機從床上躍起。
一個跪到靳識川面前,抱著他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手里散發著香味的飯菜,表虔誠無比:“我錯了川哥,川哥我你,我才是狗東西。”
“你不是腦,你心里是有兄弟的。”
鄭原的嘲笑聲毫不客氣的從電話里響起。
靳識川沒什麼表的放下飯菜。
張澤言瞬間流著哈喇子開始大快朵頤。
還一本正經的把手機立在旁邊,讓鄭原看著自己。
正宗的重南菜口,張澤言眼前一亮,可算是想起了他這趟來重南的目的。
“川哥我們明天先去打卡哪家火鍋店啊,我剛才導航,有一家店就離我們三公——”里字還沒說出來。
靳識川就開口,打斷了張澤言的聲音:“隨便你。”
“什麼?”張澤言嚼著東西,含糊的問了一句。
靳識川神淡淡的玩著手機,抬眼看他,臉上沒什麼表:“我說我明天去找裴眠,隨便你。”
意思是,張澤言想去打卡哪家都行。
“……”
川哥,我才說了你心里有兄弟,現在五分鐘還沒過去呢。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電話里鄭原的笑聲更大了。
張澤言咬著筷子嗚咽出聲。
他沒說錯,靳識川就是一個腦的狗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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