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尖銳的聲響起,禾汝這才注意到是這個人推翻了茶。
禾汝不顧管家的阻攔走了進來。
不遠的嚴敬鴻氣笑了,“離就離!我早就忍不了你了!跟你在一起這麼久,我真是夠了!”
他指著地上的碎片,“你知道我這套茶價值十幾萬嗎?你說摔就摔?離婚后,你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一分錢!”
他的妻子李琴也笑了,“誰稀罕要你的臭錢?現在就找律師來起草離婚協議書,我不會要你一分錢。”
“你最好說到做到!”
兩人大吵了一番之后,趁著平靜空閑沒人說話,管家連忙提醒道,“老爺,有客人來了。”
嚴敬鴻這才注意到不遠乖巧站著的禾汝。
看見兒,他老淚縱橫,差點兒激的要哭出來,“汝汝?汝汝快過來!”
禾汝走過去,有點兒略顯尷尬。
雖然沒有見過李琴,但從剛剛兩人的談話中就能知道,應該是爸爸再娶的妻子。
只是剛剛……兩人怎麼鬧離婚?
嚴敬鴻連忙抱住了禾汝,喜極而泣,“汝汝,你怎麼來了?讓爸爸看看我的小心肝,又瘦了,要多吃點啊。”
他說不激是假的。
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從小當個寶,要不是沒有搶到養權,禾婉蘭又不讓自己去見禾汝,他怎麼會這樣。
這些年來嚴敬鴻想見禾汝的時候,都是的在學校門口等放學,然后父倆說上幾句話,便匆匆分開。
持續如此。
這麼長時間沒見到禾汝,嚴敬鴻想的打。
“爸爸,我有多吃的,但長不胖。”禾汝揚起笑意。
嚴敬鴻點頭說好,“汝汝了吧?爸爸給你倒杯茶喝。”
他剛轉看向茶幾,準備拿茶倒茶,猛然才發現茶剛剛被李琴摔了。
“……”
一時之間父倆都有點尷尬。
李琴也在打量著禾汝,也大概的猜到了禾汝是禾婉蘭的兒。
上次宴會跟禾婉蘭一別,真的很欣賞這個人,獨自一人帶著兒還能在京城白手起家闖出一片天。
只不過,見到這個兒,覺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莫非強人母親都有個傻白甜兒?
“汝汝,沒茶了,吃點水果吧。”嚴敬鴻把桌上紅艷碩大的草莓遞給禾汝。
禾汝接過來,說,“爸爸,我這次來是跟你簽合同的。”
嚴敬鴻愣了下,“你媽媽讓你過來簽合同嗎?”
“對。”禾汝點點頭,從包里拿出紙質合同,“媽媽說簽了合同就可以注資了。”
嚴敬鴻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可還是將話語吞腹中。
他拿著筆在合同的最下方簽上自己的名字,看都沒看一眼。
“汝汝,好了。”
禾汝收起合同,心糾結萬分,最后還是決定不多問。
嚴敬鴻離婚與否,
這不關的事。
禾汝走之后,李琴也打了電話律師過來,起草離婚協議書。
“我不想繼續這樣失敗的婚姻,與你我都沒有好。”
“那就離婚。”嚴敬鴻已經得到注資,也不需要在顧忌什麼,不過是一個幫不上的人罷了。
-
除夕夜當晚,天空中炸開五彩斑斕的煙花星火,形狀多樣,耀眼絢爛。
卡著凌晨十二點。
周止拿出手機,給禾汝發了條短信。
【——新年快樂,我的小豆芽。】
禾汝正抱著禾坐在落地窗前,笑著打字。
【新年快樂,傲鬼。】
【等著哥哥來好好疼你。】
這突如其來的不正經,禾汝無語片刻。
【那你就想著吧】
-
很快就到了春節,周家各也都掛上紅火的燈籠,四著福字,好不熱鬧。
周止也回了周家。
吃過年夜飯,周致淵便把周止到了書房,“最近跟汝汝的進展怎麼樣?汝汝對你滿不滿意?”
周止角扯了下,“你對你兒子這麼沒信心?”
周致淵呵呵的笑了兩聲,“混小子,你可別說,就算你跟汝汝了,你可過不了老禾的那一關,你就等著瞧吧。”
“不勞你心。”
“……”周致淵瞪眼他,“對了,年后需要你去港城出差一趟,別忘了行程。”
“行。”
父子倆從書房里出來,章茜娜正好從這里經過,出了一古怪的神。
最近周止和周致淵倒沒什麼鬧矛盾,還談了兩次話。
該不會周致淵已經打算把自己的那份份都被周止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周氏集團就是周止一人獨大了,這絕對不行。
……
周家正舉辦著年會,禾婉蘭帶著禾汝來拜年。
會客廳,禾汝背著貓包,準備開溜,“媽媽,不太喜歡這里面的環境,我帶它去外面坐坐。”
“好,注意安全寶貝。”
禾汝背著貓包溜了。
禾是只膽大活潑的小貓,不僅不害怕外面的環境,還十分好奇,所以帶出來也不會應激。
來到后花園,禾汝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點煙的影。
男人手指細長骨,泛著冷白的,黑襯衫領口松垮敞開,黑西裝的搭配,使得腰間皮帶扣格外矚目。
無可挑剔的臉龐更是絕,沒有了那氣的笑,男人的臉也變得冷沉淡然。
見禾汝過來,周止忙掐掉了煙丟掉。
男人手的擁抱著,錮在懷里,“老子想死你了。”
男人瘋狂的嗅著禾汝脖頸間的淡淡清香,像是要將進骨髓里一般。
“媽的,怎麼這麼招老子稀罕。”
周止著禾汝的下,不自控的低頭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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