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天氣格外的好。
太不刺目,零星的鳥鳴聲,微風徐徐。
溫紓低聲說著和周景肆的婚期,說他們其實很久前就領證了,他對很好,他很,寵……
說著說著,便忍不住小聲呢喃。
“媽媽,好想你啊。”
我都要結婚啦,你怎麼還不來看看我啊。
周景肆沉著眼,溫的替小姑娘干眼淚,溫紓對他笑了笑,他安的了腦袋,“別哭。”
溫紓抿了抿,歪頭蹭了蹭他手,只安靜的站著,眼神茫然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潔白的雛花瓣隨著風輕輕的搖了搖。
周景肆勾住小姑娘的手指,認真的看向墓碑上的照片,沉默了幾秒,溫聲開口。
“阿姨,我是溫紓的法定伴。”
“剛到法定年齡就哄著小紓跟我領了證,您別因為這個怪我,希您允許我也喊您一聲媽媽。”
他笑了下,“我周景肆,今年虛24歲,大學自主創業,現在有穩定的工作,能養好小紓,主要做游戲,您別覺得我不務正業,小紓怕孤單,剛好我有很多時間陪,我家里人都很喜歡小紓。”
“我和小紓初中相識,那時候我就很喜歡,怪我膽子不夠,沒敢表白,也不敢帶著小紓早,大學了才追到小姑娘。因為自己原因,不小心讓小紓吃了很多苦,是我不好,您別介意。我這個人優點不太多,但知錯能改,絕對的會寵老婆,我很小紓,未來也會一直,陪伴,不會再給吃一點兒苦,希您可以放心把小紓給我。”
“小紓是很好的孩子,這些年一直悄悄自責,害怕您責怪當年不懂事跟您吵架,夜里經常做噩夢,我知道您很,更不舍得責怪。”
“媽媽,小紓很想您。”
“如果可以,希您能去夢里看看。”
說完,周景肆凝視著墓碑上照片中人溫的眉眼,隨后,誠摯的彎腰鞠了一個躬。
謝謝您,把溫紓這麼好的小姑娘帶到我邊。
請您務必相信我,我會一直。
溫紓捂著,淚抿了睫,已經泣不聲。
周景肆將小姑娘攬進懷里,指腹輕輕的替眼淚,作溫的把小姑娘腦袋進口。
溫紓搭著鼻子,快難過死了。
他輕嘆了口氣,低頭吻了吻,掌心著后頸安,“乖啊,小紓聽話,咱們不哭了好不好?”
“媽媽看見該心疼了,嗯?”
溫紓悶悶的點了點頭,鼻音濃重,哽咽著,“嗯。”
兩人擁抱著安靜的站了一會兒。
溫紓止住哭泣,周景肆握著手,兩人十指相扣,對著墓碑再次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相攜著離開了墓園。
背影一晃一晃相互錯著,孩子垂著頭,男孩子擁著,低頭耐心的說著什麼。
愈發明了。
子永遠是父母在人世間最深沉的羈絆,為人父母,又怎麼舍得責怪孩子呢。
母是世界上最厚重的。
犯了錯誤的孩子當然會得到天使的寬容。
當天晚上,溫紓便做了一個夢。
夢里霧蒙蒙的一片,溫紓茫然的在霧中眺著,找不到方向,慌的眼淚快落下來時,忽然聽見一聲溫的呼喚。
“小紓。”
溫紓霎時僵住,定在原地。
好半晌,才抬起頭。
人站在不遠,模糊的面容逐漸清晰起來,那樣麗溫,就仿佛從未離開過一般。
而,也從未失去過。
溫紓呆呆的站著,張了張,眼淚就串的落下來,小心翼翼的出聲,“……媽媽?”
人眉眼溫婉,和的笑了笑。
溫紓不管不顧的撲進人懷里,抱住人的腰,難過又委屈的大哭著,泣不聲,“媽媽……媽媽,我好想你啊嗚嗚……”
“我、媽媽對不起,我不該和您吵架的,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媽媽。”
“您是不是怪我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媽媽,小紓再也不任了,對不起,你能不能、能不能別不要我?”
孩淚眼朦朧仰頭,水汪汪的淚眼含著小心破碎的希冀。
人溫的了孩子的頭發,“傻姑娘,媽媽怎麼可能怪你呢,媽媽只是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了,哪里舍得不要你。”
溫紓哭著搖頭。
不是啊,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
無力的搖著頭,掉眼淚,“媽媽……”
“小紓乖啊,不哭,媽媽最小紓啦。寶貝,媽媽今天見到他了,很帥氣,是個很好的男孩子,希他可以代替媽媽好好你。”
“媽媽,你要走了嗎?”溫紓敏的意識到什麼,眼淚掉的更猛,不停的用力搖頭。
“不要,媽媽,你不要走,我真的好想你啊,不要走,求你不要丟下我,媽媽嗚……”
“寶貝,要記住啊,媽媽永遠你。”
夢境抓不住似的,崩潰、一點點消散,溫紓哭著醒來,蜷著進周景肆懷里。
周景肆按開小夜燈。
暖燈亮起,映出了小姑娘的滿臉淚痕。
茫然、無助。
他輕嘆,安靜的拍著小姑娘后背。
像是知道般,聲低哄著,“乖,不哭了,不哭了。”
有段日子,溫紓總是這樣哭著醒來,又哭著睡過去。
周景肆疼的心都要碎了,耐心的吻著。
溫紓用淚眼看他,小聲說,“阿肆,媽媽說沒有怪我。明明說不怪我了,可還是走掉了。”
“因為小紓還要過自己的日子啊,”周景肆不斷的親吻著臉頰,認真道,“我還等著你呢,溫小紓,我需要你,離不開你。”
“媽媽說要你陪我好好生活,對不對?”
溫紓點點頭。
“這就對了,不哭了,嗯?”
“你不能只想媽媽啊,溫小紓,你得想想我。老婆,周景肆沒有你,也會沒命的。”
魚離不開水,而沒有了心的孩陪伴,再厲害堅韌的男人同樣都要衰敗頹廢。
他離不開。
所以,溫紓,你以后要為我活。
只能為我活。
溫紓窩在男人懷里,緩了一會兒,將眼淚和鼻涕都囫圇到他服上,甕聲甕氣問,“我都沒說,你怎麼就知道我夢見什麼了?”
周景肆低笑,“因為你老公聰明唄。”
“……你不要臉。”
溫紓癟癟,卻又往他懷里鉆了鉆,兩條小細也纏他的,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不見似的。
周景肆斂著眉,將小姑娘摟,低問,“還睡嗎?”
溫紓了鼻子,“睡。”
周景肆關了小夜燈,哄似的,手輕拍著小姑娘的背,過了會兒,溫紓小聲嘟囔,“好煩,有點兒睡不著了……”
“哦,”周景肆眸暗了暗,“我有辦法。”
溫紓:“?”
說著,手便輕車路的探進小姑娘睡,握上那抹細的腰,綿薄的布料很快落在床畔。
溫紓來不及說不,便咿咿呀呀的被拆吃腹,黑夜中窸窸窣窣的和破碎的輕咽相伴,許久才停歇。
孩止了啜泣,哭的臉頰紅紅,烏黑細的眼睫垂下來,安穩依賴的在男人懷里睡過去。
周景肆吻了吻小姑娘眼邊的淚,小心替掖好后頸的被角,去微皺的眉,又親了親額頭,小聲悄悄道,“晚安,寶寶。”
他家小姑娘是水做的。
每次哭都這麼可憐,招的他心疼又變態。
周景肆出氣似的輕咬了睡的小姑娘鼻尖一口,低低警告,“下次再哭就弄死你。”
夢的姑娘才聽不見呢。
俏的孩輕咂了咂,臉頰在男人溫暖括的膛蹭了蹭,手指安心的抓著他腰間的睡。
窗外,星星害的從云彩里探出頭來。
悄悄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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