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晚被他直勾勾的目嚇到,又重新坐直了,清了清嗓子:“程哥,我還沒說呢。”
楚程也收回胡思想,看著:“哦,你說。”
葉晚晚第一次對一個大男人講這件事,對上他真誠的眼神,嚨有些。
“程哥,其實從前我也被一個兵哥哥救過。”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一只手拉著他的手,手托腮,緩緩的回憶。
“是在我剛剛讀高一時候,也就是三年前的正式開學前,日期嘛……”
“需要這麼確嗎?”楚程覺的是不是過于認真了。
可葉晚晚卻瞪他:“需要!日期就在8月17日!”
“好好好……”小生的心思真難理解。
葉晚晚又開始認真的講述:“那個暑假我養母為了鍛煉我的意志,給我報了個荒野求生的項目。那個項目變態的,要我們幾個半大孩子無分文的在叢林里生活一個星期,當然,會有一定的保護措施。我堅持了五天,已經累得要吐了。
那天晚上,我睡不著,就從帳篷里爬出來,想要一口氣。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楚程目虛無的看著天花板,給面子的接了句:“哦,什麼呀?”
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我看到了很很的星空,程哥,那晚的星空真的讓我領教了什麼星河燦爛,浩瀚無垠。我想我這輩子肯定都忘不了那天的星空和后來發生的事……
哈哈,你以為會是個很浪漫的故事嗎?其實是個大杯,我去帳篷取了相機,想把這麼麗的星空拍下來。后來我發現,星星倒映在湖邊的景更令人震撼,所以,我就著黑,瞞著我的隊友,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湖邊,結果,相機還沒有舉起來,我就讓樹上被驚擾的毒蛇給咬了……”
葉晚晚聲音清甜,講起故事來也娓娓聽,開始楚程并不以為意,可是聽到這里,他的眸深了。
葉晚晚也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還是心不在焉的盯著墻看,的心無端扯了一下。
“是很毒的五步蛇,雖然傳說被五步蛇咬到,五步之必死,實際上這種蛇的毒遠沒有那麼強,但是被咬一口,真的好疼,當時我摔倒在湖邊的泥地里,都要疼昏過去了,還好,出來的時候,我拿了手機,我忍著疼打了急救援電話,幸運的是,當時就有一支特種兵隊伍在附近執行任務,所以,我得救了……”
葉晚晚講的很認真,沒有落下那天的任何一個細節。
而也驚訝的發現,原來過去這麼久了,再想起來,這件事仍然清晰的就像發生在昨天。
在方面,葉晚晚算開竅晚的。
長的漂亮,又是學霸,家世還好。學校里追的,暗的男生從來就沒斷過。
但都沒什麼覺,從前葉晚晚也很好奇,為什麼有的生會對消防員,特種兵這些特殊職業的男人,有種別樣的迷,可自從經歷了那晚的事,悟了。
原來什麼鋼鐵意志,偉岸驍勇,空中獵鷹,從天而降,這些從來都不止是形容詞,而是活生生的,真實存在于一個個讓人敬畏的靈魂中的。
當疼的迷迷糊糊,忍著高燒和泥濘,連給爸爸媽媽的言都想好了的時候,突然被一只溫熱有力的大手托起。
那個人用沙啞沉穩的聲音,特別篤定的對說:“別怕,我一定能救你!”
明明深陷黑暗,葉晚晚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分明看到一道耀眼的,在腦海過,那富有安全的聲音和臂膀,讓覺得,可以放心的把生命給他……
終于講完這個故事,葉晚晚一雙眸子漉漉的,又沒出息的吸了吸鼻子。
而聽故事的人,則已經完全沉浸其中,心緒起伏。
這是楚程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他們對他曾經從事那個行業的看法和評價。
緣起緣落,一切竟然這麼巧。
原來過去那八年,他也并非毫無建樹,一塌糊涂。
原來,他也曾住在一個小生的夢里,讓記了自己好幾年。
所以,他并不是被完全否定的。
至,當初他救過的這個小生給過他莫大的肯定和榮耀。
葉晚晚抬頭,用漉漉的小鹿眼定定的看著楚程,把該說的全說了,想從他臉上發現一期中的東西。
可是,他的表依舊很平靜,細看,平靜的湖心似有些容。
但那波瀾太輕太淺了,讓無法判斷,他是不是真的就是記憶里的那個人。
葉晚晚又拉了拉他的手:“程哥,你看到了。不是所有的被救者都像傷害你的那個人,那樣狼心狗肺,恩將仇報。至,我對救我的那位兵哥哥是十分激的,我不止一次幻想著可以重新見到他,看一看他真正的樣子,問他一句,為什麼把我送到醫院后走得那麼急,連個姓名都不留下,他不知道,有人會因此牽腸掛肚好幾年嗎?”
楚程漆黑的瞳底又浮起艱的水霧,他別開臉,不好意思去看,只是尷尬的吸了下鼻子。
“原來,說了半天,你是在安我呀。”他艱的開口。
葉晚晚仍拉著他的手,一臉期待:“那……程哥,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楚程緩緩看向,剛才講故事的時候,特意將左肩的服往下拉了拉,給他看那個被蛇咬過的兩個小紅點。
也是他第一次見時,被當流氓,挨了一耳,想要看清的印記。
紅的傷疤,被紋了可的心形。小小的,襯著如玉的皮,白的晃眼。
糲的手抬起,指腹輕輕的,緩慢的挲過那個小小的傷疤,他怔忡著,腔里涌過浪涌的水。
大手最終扣住的腦后,像往常一樣寵溺的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