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曦回到延英殿，第一件事就是命令玉竹傳膳。

玉竹沒能在宴會上伺候，好奇問，“小主在席間沒有用膳？”

麥冬也說，“宴席上的菜都是致可口的大菜，小主你居然沒吃？？”

不是白曦能做出來的事啊！

“你們別提了。”白曦也想好好吃飯，“宴會上總有人看我，我哪吃得下去，而且菜都是涼的，油膩膩的冷了都不好吃了！”

大宴會上的菜肴全是廚提前做好，宮們一道一道傳膳，席間那麼多人，菜品耽擱多涼了。

郁蒼從外面回來，就見白曦坐在餐桌邊狼吞虎咽，吃飯的作除了第一次見面那會，很有這麼著急。

“沒吃飽？席間的菜品不合胃口？”郁蒼回憶宴會上的菜肴，沒有白曦忌諱的豬頭、羊頭和牛頭。

白曦抱著飯碗，兩頰塞滿了飯菜，鼓鼓囊囊像沒聽見郁蒼的話。

郁蒼在旁邊坐下，好脾氣地給倒了壺水，等白曦把飯吃完，沒別的東西用作掩飾，必須回答他問題。

“白曦，朕可以去問你的宮，但朕更想你親口告訴朕。”

郁蒼每每用認真專注的神盯著白曦，白曦對他的都沒有抵抗力。

“我說了你別生氣！”

郁蒼好笑，“你還怕朕生氣，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不一樣。”白曦把太后在宴會上一個勁盯的事告訴郁蒼，說完還觀察郁蒼的表。

看一眼，回頭，又看一眼，又回頭。

郁蒼被小心翼翼的舉，弄得脾氣都沒了，“白曦，是朕母后沒錯，朕有讓你去討好嗎？”

白曦認為不對，“你們人類世界，不是都要求對長輩好嗎？”

“是朕的長輩，不是你的。”

郁蒼話落又覺得哪里奇怪，“總之不需要你特意對如何，該怎樣就怎樣，席間的飯菜涼了，你大可以告訴朕，或者命膳房重新給你做一份，就算你摔碗不吃，有朕在也沒人敢說你半句不是。”

郁蒼不曉得腦袋瓜一天天在想什麼，“你居然著跑回來，是怪朕今日事務太多，沒工夫管你嗎？”

白曦懵了，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不是的，我沒這樣想，是我覺得是你的娘親，我跟你一條船上，我也該對禮遇。”

“不需要。”郁蒼重復，“朕說不需要，你是蒼云的龍脈，不用任何委屈。”

白曦哼唧生氣，“就只是龍脈嗎？你待我好，難道就和掛墻上的那些人一樣？”

指的掛墻上，是宗祠二樓那些掛墻上，死了的人。

“小池都說我們是朋友呢，結果你把我當龍脈。”白曦沒被一晚上肚子生氣，被郁蒼無心說出口的話氣到。

郁蒼茫然，他說錯什麼了嗎？本來就是龍脈啊。

白曦懶得理他，用后腦勺對著他，還不忘發出巨大的聲音表達不滿。

第二天，吳公公敏銳發現白曦和郁蒼之間的暗流。

表現在郁蒼坐在第一排主位上批奏折，白曦在最后一排背對著郁蒼吃水果。

用膳時兩人坐在對角的位置上，誰也不說一句話。

延英殿就只伺候倆位主子，現在倆人吵架鬧矛盾，底下伺候的宮太監戰戰兢兢，說話呼吸都不敢大聲。

“皇上，您與小主昨晚到底發生什麼，怎麼一覺醒來就變天呢？？”

“朕怎麼知道？”郁蒼煩著呢，他復盤的時候沒發現自己說錯話，他讓白曦別理會太后難道不是為好？？

如果連這都要生氣，郁蒼也是有脾氣的！

兩人誰也不認為自己有錯，且出發點都在對方上，偏偏對方還不領，氣得憋屈死了。

午間，長壽宮傳話，說太后點名要見白曦。

白曦昨日還肚子，實在不想快午膳的時候還跑過去。

不去的話，會不會不禮貌？

猶豫間郁蒼替白曦回絕，“國師沒空，今日要陪朕用午膳。”

“誰說的？”白曦從位置上站起來，和長壽宮的嬤嬤說，“我與你一道，前面帶路！”

白曦跟旁人走了，把郁蒼留在原地。

郁蒼打破冷戰主為解憂，結果還不領。

郁蒼：“？？？”

*

白曦和旁人走，不是為置氣，覺得和漂亮寶貝都要冷靜一下。

非得讓漂亮寶貝清楚自己錯哪才行。

——哼~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白曦在路上得知領路的人姓魏，是太后邊的老人。

“魏嬤嬤，太后找我有什麼事，你能不能一點？”

不管郁蒼什麼意思，白曦依舊想打好關系。

魏嬤嬤把白曦帶進后宮范圍，自上次王昭儀事發后，今天是白曦第一次進后宮。

“國師大人放心，太后娘娘僅僅是與您說說話。”

白曦沒察覺惡意，渾放松，步長壽宮的宮門，從里面走出來好幾個來請安的妃子，其中就有良妃。

二人的視線在空中匯，很快錯開，誰也沒多看對方一步。

“國師大人，您里面請。”白曦邊有魏嬤嬤親自帶路，和良妃被普通宮送出來，待遇一天一地。

白曦進正殿，打量主位椅上威儀萬千，富態的太后。

“你見哀家，不知行禮？”

白曦站得筆直，“漂……呃，皇上說我不用向任何人行禮，我相信你也不是在乎虛禮的人。”

太后昨日見白曦就想與說話，結果兩個兒子生怕自己嚇到似的，死命護著。

“你很有趣，哀家確實不是在乎規矩的人，就想多了解了解你。”太后吩咐，“來人，賜座，坐近點，哀家好好看看。”

魏嬤嬤把椅子擺到太后邊，白曦毫不客氣地坐下，爽快率真逗得太后角淡笑。

“宮里懂規矩的人太多，哀家瞧你活潑，和后宮里死氣沉沉的妃子們不同，難怪皇兒會對你禮遇有加。”

白曦往日看臉，欣賞一切好的事，今天卻不想太后只看到自己的臉，也很厲害的好不好？？

“漂…呃，皇上他對我好，是覺得我超厲害，他必須得對我好。”

沒算騙人，漂亮寶貝的確說自己是龍脈，是龍脈才對自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