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從前脾氣不好,打罵人是常有的事,所以他這一聲滾開,趙安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更激烈地往前撲著道:
「父皇,兒臣只是擔心您,擔心這妖給您吃的東西……」
「閉!」趙恆也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可以說話了,他怒氣沖沖指著趙安破口大罵道,「做出如此丟人之事,還有臉說話!」
蔣英秀站在一旁,看看他,又看看姜拂。
姜拂站在那兒瞧著他們,沒有說話。
趙恆仍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繼續罵道:「蔣英秀,還不快讓人把他帶走,閉門思過!」
「讓人去他家裏搜,搜到的東西全都給人還回去!」
趙恆口劇烈起伏著,氣的氣兒都不上來。
「父皇,父皇,您不能這麼對兒臣,您不能這麼對我!」趙安睜大眼睛,驀地看向姜拂,「你不能聽信這個人的讒言,你不能聽信的讒言啊父皇!」
「那些東西都是安樂要給我的,不是我想要收的,真的不是!」
蔣英秀見他還在喊,連忙看向寢宮中其他小太監,示意他們上前將人拉走。
小太監們也讀懂了蔣英秀的眼神,立刻上前來拉住了趙安。
趙安被人架著胳膊往出拖,他看著趙恆,腳在地上力掙扎,大聲喊道,「父皇,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這麼對我……」
「賤人,姜拂,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在他被罵罵咧咧拖出去的時候,姜拂站在那兒看著他邊的黑團越來越大,始終沒有說話。
倒是趙恆,聽著那一聲一聲的賤人,嚇得心驚跳。
他連忙上前道,「你……」
話語又忽然地一頓,他驀地出震驚的神,道,「我能說話了,我為什麼能說話了?」
姜拂目平靜,神如常道,「許是皇上的兇劫解了。」
趙恆倒了一口涼氣,他的兇劫解了,難道姜拂剛剛給他吃的就是解藥,那他豈不是……
又可以過回往常的日子了!?
他面驚喜,覺得這苦日子他總算是熬到頭了。
這苦盡甘來的覺,當真是千言萬語也說不清。
見他神變化莫測,姜拂淡淡瞥了他一眼,乖巧白凈的小臉出莫名的神,「皇上。」
聲音依舊如同往常一般清澈乾淨,但此時此刻對趙恆來說卻有如魔音掛,他冷不丁地打了個。
「……怎、怎麼。」
臉上又出了害怕和警惕的神。
姜拂轉走回九曲邊坐下,目淡淡的,拿起一顆葡萄垂著眼眸開始剝了起來,一邊剝葡萄,一邊輕聲道,「兇劫解了,但又沒有完全解。」
「除了現在能說話以外,別的還同往常一樣。」
「我之前說的,陛下如果不照做,該來的就還是會來。」
趙恆子抖了一下,恨恨地看著,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怎麼能如此狠毒?!
他驀地轉頭看向九曲,都是九起教的。
忽然被這這樣的目注視的九曲:「?」
關他什麼事啊?
他就是教做了兩道菜,給了點書看而已,本不關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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