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月抬眸,便見潘嬤嬤扶著蘇漫雲進了花園。
眾人的目齊刷刷地看向蘇漫雲,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聽說這位就是蘇國公府的庶,好像還是外室生的,今年才回的國公府。”
“能搶了福禧郡主的婚事,這位的本事可不小。”
“要我說不害臊才是,在福禧郡主婚當日,做下那等茍且之事,真是不要臉。”
蘇漫雲哪裏不到周圍異樣的目,不過此刻背靠方貴妃和裕城,哪裏會在乎這些人。走到蘇汐月和莫梓晴麵前,聘聘婷婷地行了一禮:“大姐姐,表嫂。”
蘇汐月從上到下掃視著,最後目落在的腹間,淺笑道:“二妹妹子不便,怎的出來了?可莫要再了胎氣。”
蘇汐月這話一出,眾貴目一時便都匯聚到了蘇漫雲的腹間。
“竟然懷了孕了!未婚先孕,可真是不要臉!”
“是啊,搶了姐姐的婚事,還能來耀武揚威,這臉皮可比城牆還厚吧。”
“也就福禧郡主大氣,能容得下這樣的庶妹。”
“什麽庶妹,不過是外室之,就算搶了福禧郡主的婚事,也不了誠王正妃。”
大家的聲音都不低,那一句一句諷刺鄙夷的話都傳到了蘇漫雲耳裏,蘇漫雲戾地盯著蘇汐月,隨即又著腹間輕笑道:“今日祖父大壽,哪怕我懷皇嗣,總也不能不出來為祖父賀壽。”
一句懷皇嗣,瞬間便讓那些貴住了口。
們倒是忘了,這位外室之懷的可是皇嗣,可不是們能議論的。
蘇漫雲黛眉微揚,挑釁地盯著蘇汐月。
就算故意未婚先孕又如何?懷的是皇嗣,這些人永遠隻有羨慕仰的份!
蘇汐月嘲諷地看著蘇漫雲。
是真的佩服蘇漫雲的厚臉皮,這事若是換做,是絕對沒這個臉出來耀武揚威的。
就在兩人仿若對峙一般,一個小廝跑了過來:“郡主,時辰差不多了,國公爺讓您帶貴客們去正廳。”
蘇汐月收回目,看向眾貴:“那諸位便一起吧。”
蘇汐月不再理會蘇漫雲,帶著一眾貴便往正廳去了。
蘇漫雲盯著蘇汐月的背影,戾地瞇了瞇眼。
倒要看看一會兒還囂不囂張得出來。
蘇漫雲也被潘嬤嬤扶著,跟眾人一起往正廳去了。
花園一角,看著蘇漫雲這番作態的柳湘蘭,眼底滿是羨慕。
這個蘇漫雲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明明隻是一個低賤的外室之,竟然能得了誠王的寵幸,還懷上了皇嗣,走個路,還有宮裏的嬤嬤扶著,這樣大的榮寵,要是給該多好呢!
但凡懷了誠王的孩子,莫梓晴還敢不把的嫁妝給!
蘇汐月帶著一眾貴到正廳時,一眼便看到了卿絕。
倒也不是刻意的,實在是那人的輝如璀璨銀河般耀眼,一眼去,唯有他的妖孽俊臉和強大的氣場最奪目,其他屋裏的所有人都虛幻了一般,不了的眼。
在一群人進門時,卿絕也是第一眼便看到了。
明明心裏還生了欺騙他的氣,可是看到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氣都自消散一般。
卿絕,你什麽時候這麽沒出息了!
暗罵了自己一句,卿絕便收回了目,端起茶盞抿了口茶,下心底的異樣緒。
見卿絕看一眼便收回了目,蘇汐月有些失落。
他大概還在生的氣吧,既然生氣,為何還來給祖父祝壽?
丫鬟小廝們上前,引得眾貴座,或許是特意安排,蘇汐月的座位正好在卿絕的旁邊。而卿絕的對麵則是裕城,蘇漫雲直接坐到了裕城邊,與他同桌。
掃了眼對麵的裕城和蘇漫雲,蘇汐月瞳孔了。
裕城果然是來了,即便表嫂沒有請他,他還是來了,隻怕今日定是有備而來。
眾人陸續座之後,賓客們的目卻不約而同地看向上首。
今日的壽星蘇國公坐在主座,而左首坐的是王,右首坐的是誠王,兩人麵對麵坐著,像是對壘一般,偏偏這兩人之間還有些電火石,引得眾人紛紛看好戲一般,盯著兩人。
這王可是搶了誠王的王妃,若是王是一般的份也就罷了,還偏偏是誠王的皇叔,等王了親,誠王還得以前的未婚妻皇嬸,這想想都是夠酸爽的,也難為誠王今日還來為蘇公祝壽。
也有人羨慕蘇國公府的權勢,這蘇公一共就兩個孫,一個即將為王妃,一個則是馬上就要誠王府,以後這蘇國公府便是真正的皇親國戚了,隻怕更是權勢滔天。
蘇睿也看出卿絕和裕城之間的火四,頓時輕咳一聲:“多謝諸位來參加我的壽宴,我先敬諸位一杯。”
蘇睿端起酒杯,朝眾人舉了舉杯,便一飲而盡了。
眾人也都端起酒杯,朝蘇睿舉杯飲酒。
之後眾人紛紛送上壽禮,滿堂的賓客尤屬王和誠王送的禮最貴重。當然,王手筆更大一些,禮送得比誠王多十倍都不止,而且每一樣都十分貴重,可見其用心。
這畢竟一個要娶蘇家嫡做王妃,而另一個則是納蘇家庶為妾,還是不一樣的。
“祖父,我和姐姐也有禮要送給您。”蘇塵到底小孩子心。
蘇睿卻是眸子一亮,慈地看著蘇塵和蘇汐月:“哦,小塵塵和小月月準備了什麽送給祖父?”
蘇塵獻寶似的道:“我與姐姐的禮是一套的。”
蘇睿聞言越發興趣了,地看向蘇汐月。
蘇汐月輕笑:“塵兒說的對,我與塵兒的禮的確是一套的。”
蘇汐月和蘇塵各自帶著小嬋和青巖上了前,而小嬋和青巖手裏都捧了一個長長的匣子。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了過去,都想知道他們準備了什麽壽禮。
蘇睿也是一瞬不瞬地看著。
蘇汐月和蘇塵各自從那長匣子裏取出一卷畫卷,兩人相視一笑,一起將那畫卷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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