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羽的話,如同冰涼的刀子,在錢婆子的心口徘徊飄,似乎只要稍有反抗,便能瞬間被索了命。
錢婆子眼神里帶著惶恐,深吸口氣,從嚨里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小……小姐,我說……”
傾羽一把將錢婆子扔在地上,轉回了自己的座位。
“說吧。”
錢婆子了眼一旁的李婆子,言又止。
傾羽見狀,直視李婆子:“你先下去吧,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可清楚?”
李婆子當即說道:“奴婢來小姐這里,只是為了恭賀小姐喬遷新居,至于其他事,奴婢一概不知!”
起行禮,便退下了。
蕓香徑直來到屋外,守在門口,避免有不長眼的丫鬟婆子靠近閣樓。
傾羽著錢婆子,淡淡說道:“現在可以說了?”
“若奴婢說了,小姐可否饒奴婢一命,如今奴婢有把柄握在小姐手中,今后必定唯小姐的命是從。”朝著傾羽磕了個響頭。
傾羽捻了捻桌上的水杯。
“你實話實說,本小姐自會酌理。”
錢婆子跪直了子,緩緩說道:“早些年,奴婢去夫人的百合苑送燕羹,不小心撞破了夫人和萬管家的丑事,之后便被他纏上了,只不過奴婢怕夫人針對,就一直沒敢對外說一個字。”
“此次萬管
家找上奴婢,是因為夫人跟他哭訴四小姐欺負了二小姐,這才給了奴婢毒藥,讓奴婢下在小姐的食中。”
錢婆子說完,低下了頭,一副驚懼加的模樣。
傾羽有些驚訝,柳氏都坐上了相府夫人的位置了,還如此不知足,早早的便在岐霄頭頂種上了一片青青草原。
看來昨晚將侍衛扔進房里也不算冤枉了。
輕笑一聲,清麗眼眸向錢婆子的方向:“你知道的就這些?”
跪在地上的錢婆子再次磕了個響頭,這才信誓旦旦的說道:“奴婢已經將自己知道的盡數告知了四小姐,若有瞞,天打雷劈!”
片刻之后,傾羽從懷中掏出了一粒藥丸往錢婆子的方向遞去,淡淡說道:“將這個吃了,記住,沒有下次!”
錢婆子渾一凜,接過傾羽遞過來的藥便塞進里,因著死里逃生,喜極而泣,朝著傾羽磕頭謝恩:“多謝小姐,今后奴婢便是小姐的狗,小姐有任何事,但憑吩咐!”
錢婆子走后,蕓香進了屋,滿臉疑的著傾羽。
“小姐,此事咱們不告知老爺嗎?奴婢聽說萬管家修為不低,或許只有老爺才能幫小姐報仇雪恨。”
傾羽向窗外,遠有兩個丫鬟正在給院中的植打頂修枝。
收回眸子,端起手邊的
茶水淺酌一口,這才沉沉說道:“我的仇,何須他來報?”
著這樣的傾羽,蕓香只覺得整個人都在發一般,莫名的,竟覺得小姐或許有本事憑借一己之力扳倒管家和柳氏這伙人。
傾羽了眼外邊的天,臨近正午,起便往外走去。
“蕓香,我出去一趟,不必跟著。”
蕓香乖巧福:“是。”
……
這次,傾羽沒有走后門,而是明正大抱著藍呦呦從正門出。
只是才到門口,便遇見了從赤宗回家的元鑫。
元鑫一藍邊白,腰間別著塊腰牌,這一裝束看著倒像是赤宗的弟子服。
他今年十五,比傾羽年長兩歲,形頎長,如冠玉,眼神清。
或許是長期在赤宗一門心思撲在修煉上的緣故,比起心瑤,看起來倒是了一分城府多了一份純粹。
在見傾羽的瞬間,元鑫先是一愣,隨后微微頷首,便直接越過往相府走去,整個過程未說半個字。
守在門的阿旺見元鑫進門,滿臉得意的瞥了傾羽一眼,轉過頭立馬腆著臉迎上元鑫。
“大公子回來了?老爺正在正堂候著呢,奴才帶您去可好?”
傾羽著如同狗一般的阿旺,虛瞇起了眸子,看來上次夾他腦門的事讓他記恨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