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主任嚇了一跳,趕忙扶住于靜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咱們現在都是新社會了,誰有那個權力,能著人去死?”
于靜姝可憐地抬起頭,將知青院發生的事說了。
“何霞要搶我在省城買回來的東西,那些都是我舅舅知道我傷,自己省吃儉用寄過來的錢買的營養品,是讓我自己補的。我不愿意給何霞,就要手打人,其他知青勸架,還不分青紅皂白,說勸架的知青是我的狗子,男知青和我有不正當關系。”
說到這,于靜姝一張小臉繃著,帶著一種寧死不屈的決絕,“嬸子你這些日子也聽過不吧,何霞四造謠,不是說我和馬棚里的驚蟄搞男關系,就是說我資本家,我才十六歲,家世也清清白白,被說這樣,萬一村里人聽信了的瞎話,我就不活了!”
這剛下鄉一個月,就有知青鬧著說活不下去了,孫主任當然不能不重視。
而且于靜姝平時也不是那種喜歡給村干部找事的人,孫主任對印象也很不錯,當然也不忍心看著委屈。
何況為婦主任,孫主任本就有關心婦群的責任,所以于靜姝這話一出來,孫麗英立刻飯也不做了,拍著口說道:“小于知青,這事你大可放心,咱們大隊肯定要為你主持公道,走,我這就帶你去找大隊長!”
說著,就帶于靜姝去了大隊長家。
村里有些做飯晚的人家,有的跑去院子里抱柴火,一抬頭就看見婦主任領著哭哭啼啼的小于知青走在路上,頓時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嫂子,這是咋的了?小于知青,出啥事了哭得這個樣兒?”
孫主任之前就聽大隊長說過何霞和白秋雨這兩個知青找事,今天聽于靜姝像個竇娥似的哭訴,更是對何霞的印象差了三分。
沒替何霞遮掩,直接大著嗓門喊道:“還不是知青院那個何知青!搶人家小于知青的零兒,還上手打人家!其他知青看不下去幫忙,還要被攀扯,造謠人家搞男關系!也不打聽打聽,人家驚蟄才幾歲的孩子,有些人還是知識青年呢,一點教養也沒有!”
這麼大嗓門,不僅問的鄰居聽見了,一個胡同里的村民都聽了個輕輕楚楚。
孫主任喊完,帶著于靜姝風風火火地走了,接著一群鄰居就像瓜田里竄地猹似的,溜出去串門說閑話去了。
其實也是何霞平日里不會做人,來下鄉還鼻孔朝天,看不起農村人,村里人早看不順眼,一聽有不利于的閑話,還不趕和相的人說說,一起笑話?
就這樣,等到大隊長跟著于靜姝和孫主任來到知青院的時候,村里差不多有半數人都知道何霞干的丑事了。
速度簡直堪比互聯網。
于靜姝還不知道孫主任那一嗓子有這麼大威力,一回知青院,就蹭到方小檀懷里,低著頭裝哭去了。
知青的房間前所未有的熱鬧,不僅大隊長、婦主任來了,之前沒趕過來的男知青也都趕了回來。
白秋雨依舊一言不發,站在角落里像條毒蛇似的,暗中觀察著一切。
之前之所以沒幫何霞,就是為了讓何霞當眾出丑。
畢竟何霞這次越慘,心里就會越恨于靜姝,也就越可能做出瘋狂的事。
只要何霞能得手,之后會不會坐牢,會不會死,白秋雨一點也不在乎。
劉寶山那個二流子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他禍害過的人,不死也去半條命,到時候白秋雨有了空子可鉆,拿到金手指還不是易如反掌?
有了金手指,就不需要何霞這條蠢狗了。
白秋雨幻想著事的時候,屋里的知青們已經開始番討伐何霞了。
“大隊長,您這次可得為小于知青主持公道!何霞太欺負人了,人家自己的東西,不給就手打人,這簡直就是奴隸主做派!”
“就是,還四攀咬別人,我們一群人明正大的,連多看小于知青一眼都沒有,就被造謠搞男關系,任由這樣的害群之馬四造謠,以后全村人誰還能落下好名聲?”
許勝男尤其生氣,“我們想維護知青院團結,阻止打人,就要被罵狗子,都是平等的人,我們還低一等了不?”
一群人七八舌的,說得大隊長頭都大了。
何霞起先還敢頂幾句,現在這麼多人一起聲討,才知道怕了。
終于意識到,自己今天恐怕要付出代價了。
“大隊長,我就是一時氣急了,才口不擇言,都是他們合起伙孤立我,我才會這樣!”
于靜姝聽見這話,暗中翻了個白眼。
都這種時候了,還把其他人推到自己的對立面,真的是瘋狂給對手送人頭。
果然下一秒,知青們更加群激了。
“誰孤立你了?你自己逮著人就罵,別人難道還要拿熱臉你的冷屁?”
“一天到晚在知青院掐尖要強的,別人都要讓著你,現在更是直接明搶了,我們知青院是不是要供著你當土皇帝啊?”
“哎呀!行了!”大隊長皺著一張臉,高聲喝止了這場鬧劇,“都閉!小于知青,你來說。”
于靜姝這才從方小檀懷里退出來,紅著眼睛可憐地說道:“我也不要求何知青賠償我什麼,畢竟我年紀小,又不會打架,以后也怕人報復。但何知青這麼三天兩頭造我的謠,我實在是承不住,所以我要求何知青寫一封一萬字的道歉書,把欺辱我的前因后果都寫清楚,到大隊部和公社大院公開朗讀道歉,承諾以后再也不說人是非,另外——”
沒等于靜姝說完,何霞就再次失去冷靜,“我不寫道歉書!于靜姝,你這是想我去死!”
“何知青,你著良心說話,如果我讓你道歉就是你去死,那你之前敗壞我名聲算什麼?照你這麼說,我早死了一萬次了。”
于靜姝一句話,就把何霞的道德綁架給化解了。
大隊長一路上早聽過前因后果了,剛才又聽見那麼多知青作證,心里可是一點也不同何霞,于是板著臉說道:“這個咱們大隊可以做主答應!這道歉書必須得,等半個月后打柈子的活結束了,就到公社大院當著大家的面念!誰要是不同意,今年就沒資格掙工分!我們大隊可不要品德敗壞的壞分子!”
何霞家境一般,父母能給的支援很,大隊長一句不能掙工分,就掐住了的命門。
咬牙切齒地看著于靜姝,眼中恨意翻涌,“好,我寫!于靜姝,你給我等著!”
于靜姝立刻嚇壞了似的躲到了孫主任后,“麗英嬸子,我害怕,我不敢在知青院住了,何知青一定會報復我的!”
于靜姝一說這話,白秋雨立刻坐不住了。
不行!讓于靜姝搬出去,還怎麼搶金手指!
一九七五年九月。立秋后下過一場蒙蒙細雨,盛夏的那股子沒命的熱總算消散了幾分。晌午照過一陣毒辣辣的太陽,日頭落了西,樹葉間的風往地面上一掃,就有了些涼爽氣。中午午休之后,躲過了最烈的毒日頭,向陽大隊各家各戶的院子里便空落了下來。村里住的多是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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