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賠、賠……”李父著頭皮應道。
“謝謝秦總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后我一定嚴加管教我兒,不再沖撞到您和您家人。”
“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李父反復保證。
秦寒越微勾了勾角,似被“您家人”取悅到,他抬眸看看喬影,見后者并未反。
笑意也就更明顯了。
“我一下子拿不出來這麼多現金,還希秦總能夠寬限我一點時間,讓我去籌備。”
見秦寒越算是默許了,李父連聲道謝后又拉著兒再一通道歉,就準備開溜去籌錢。
不料剛走出兩步,沙發上的大爺又悠悠開口了:“慢著。”
李家父差點嚇破膽。
“秦總您說。”李父老老實實回來。
秦寒越不不慢給喬影添茶,邊問:“剛說要喬小姐道歉,前面還說了什麼?”
李父心驚膽戰問兒:“……說了什麼?”
李詩茵早嚇得大腦空白,一時說不出話。
“你說了什麼?”李父不停催促兒。
張庸見李父急得要命,好心幫忙:“這位同學要求全校通報批評、還有記大過。”
秦寒越:“那就翻倍,全校通報批評加道歉,五千字檢討,廣播站念,怎麼撬同學行李箱,翻同學東西都說清楚,記兩次大過。”
先不說京大三次大過就要被退學,這事鬧得全校都知道,們以后還怎麼在學校里待。
然而李父卻大松了口氣,忙一一答應。
能保住公司、保住小命就該燒高香了。
張庸接著詢問另外兩個室友。
兩個室友不認識秦寒越,但也有所耳聞,知道整個京城姓秦的最大。
如今們看到家里開大公司的李詩茵都被嚇這樣,更別說們這種沒錢沒勢的了。
們萬分慶幸,那行李箱是李詩茵一個人撬開的,酒也是李詩茵“不小心”打碎的。
雖說兩次大過對們來說已經是難以承的了,可總比賠到傾家產的李詩茵好。
兩個室友忙答:“我、我們沒有意見。”
之后李父就帶著兒離開,
兩個室友也跟著一塊兒逃離。
一出校長室,李父就又抬起手想再給兒一掌,最后還是沒舍得。
“你、你、你個敗家東西!你要不是我親生的,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爸……”李詩茵緒再也繃不住,哭了。
哭過一陣后,
李詩茵也終于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
而后更怕了——顯然那天送喬影回來的豪車主人,極大可能就是秦寒越。
可卻跟同學們傳喬影被老男人包養。
可喬影和秦寒越如果是那種關系的話,和秦寒越即將要訂婚的蘇大小姐呢?
找事的幾人該賠的賠,該罰的罰,校長室里就還剩個系部主任。
系部主任一看到自己了,他忙雙手捧著針灸袋,跟捧圣旨似的到沙發前。
“喬、喬同學,你的東西,老師給你好好拿著呢。”系部主任陪著笑臉,心慌到快把手里的東西抖到地上去。
喬影淡淡看他:“拿著、拿到我畢業。”
系部主任心臟一個突突,要哭了,忙求:“喬同學,這事是老師理不當,但老師也是為了同學們的安全著想,老師的出發點是好的……”
系部主任曉之以理之以,還求助張庸。
最后張校長看在他在京大這麼多年任教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替他求了。
主任這才能走出校長室。
“你們倆這是……”張庸走過去,八卦的眼神來回看兩人:“什麼時候的事?”
喬影:“???”
秦寒越笑笑說:“上次在您家,我和喬小姐一見如故,托您的福。”
喬影看他:“???”
一見如故勉強拿來搪塞老人家就算了,后面那句加上怎麼就那麼不對味呢?托什麼福?
確實惹人遐想。
張庸就沒怎麼聽懂。
這是有關系了還是沒關系?這話讓秦寒越說這樣,肯定不是一般關系就對了。
于是張庸看向秦巖。
秦巖瞥瞥秦寒越,眼神說:他上趕著。
張庸:“噢~老頭子我知道了。”
難怪小姑娘一個電話他就風風火火來了。
喬影:“???”
知道什麼?
原來是從他家出去后兩人就認識了,難怪暑假的時候喬影出遠門,秦寒越會在邊上。
兩人都是各個領域的天才,一見如故張庸也不意外,何況秦寒越向來欣賞人才。
“您老答應送人家的房子,準備到哪一步了?”秦寒越這時問。
“我給喬同學買的是新房,那裝修都得大半年呢——你妹妹的那套倒是樣板房,要住的話快些。””張庸跟喬影說完,看看秦寒越:“怎麼這事你也要管?”
“那就不等了,我在這附近有套房,正空著,你要不介意,可以過去住。”秦寒越跟喬影說。
那宿舍,秦寒越是不想住了。
自己也肯定不想住。
關于喬影一開始會愿意住宿舍,秦寒越是有些訝異的,又不是什麼熱的人,三個室友還都不是省油的燈。
而想在附近買房,那都是分分鐘的事。
秦巖睜了睜眼睛:三爺在這周圍有房子?
他怎麼不知道?
得,明白了。
只要喬小姐愿意住,馬上就會有。
張庸直接發出疑:“這附近?這附近有你看得上的房子?”
秦寒越:“偶爾來懷念一下母校。”
張庸:這種瞎話閉著眼說吧。
見喬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寒越心想:難道是覺得不合適?
喬影沉思過后,卻給他來一句:“住你的房子,你不怕我在你的房子里惹事?”
這是在給他打預防針嗎?
秦寒越笑笑:“沒事,在京城你可以隨便惹事,你開心就好,事后給我打個電話。”
喬影笑了:“這可是你說的。”
秦寒越看著這意味不明、突如其來的笑,有種上當的覺。
黑水老大說這種話,還出這種笑,秦巖覺得很驚悚,喬小姐不會把三爺賣了吧?
然而當事人卻十分樂意:“我說的。”
秦寒越接著道:“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晚上一起吃個飯?我知道這附近有家酒樓不錯,順便問問弟弟去不去。”
張庸:“你哪來的弟弟?你這輩你不是最小的嗎?”
秦寒越:“喬小姐的弟弟,來京城上學了。”
喬影:“今晚不行,你侄子中午約我吃飯,我答應了。”
秦寒越神微:“秦煜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