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后,登基大典終于結束了,季蕭寒穿著黃袍站在最高俯瞰眾人,至此,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才算真正得到上天和先祖的庇佑和肯定,太監總管站在皇上側,手捧玉璽和圣旨,在眾人的高聲參拜下,朗聲開始宣讀冊后大典的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皇上萬歲萬萬歲!”
“皇后千歲千千歲!”
蘇綰的冊后大典比皇帝的登基大典要輕松許久,只要祭拜先祖,按照禮制和皇帝再一起祭天,就基本禮了,后宮暫無嬪妃,也不需要留出嬪妃參拜皇后的時間,等到冊后大典一結束,蘇綰直接被季蕭寒親自護送回了椒房宮。
“這麼倉促,會不會不符合規矩啊?”蘇綰被季蕭寒親自從輦上抱下來時,問道。
可是看見,當季蕭寒宣布禮眾大臣都退下時,那些大臣們都一臉驚愕的表,顯然他們都還沒習慣他們這位新帝的行事作風。
“朕是皇帝,自然萬事都由朕說了算。”季蕭寒這話也是說給跟在邊的太監總管聽的,李一木一路上都一臉言又止的表,這是想勸皇上不可壞了皇家規矩呢!
但是,規矩都是歷屆的皇帝定下的,他如今就是大周國的皇帝,一切都得按照他的規矩來。
那些禮儀規矩繁縟復雜,真要全部按照規矩來辦,那得生生在外面站上一天,他習武之尚可忍耐,但他家小皇后的子這般貴,哪里能得住?
李一木明著呢,聽皇上意有所指,把子得更低了,恭恭敬敬地諂,“皇上您小心抬腳,前面到臺階了。”
季蕭寒斜睨了李一木一眼,看得他通發寒,腦袋恨不得埋地上去。
過了用膳的時辰了,好在椒房宮的小廚房里時時都備著皇后娘娘吃的飯菜,接到傳膳的通知,小廚房立刻送上來了一桌的膳食。
“多吃些,今早起那麼早,又沒有好好吃飯,壞了吧?”季蕭寒坐在小皇后的側,凈手后開始給剝蝦。
全程都在不停吃吃吃的蘇綰,莫名就有點心虛,“……”
大周國最不按規矩來的人,應該就屬和季蕭寒兩人了吧?一個擅自更改大典的繁縟規矩的細節,一個直接在大典上坐著吃吃喝喝,若是那言盡責大膽一些的,就該連夜寫奏折參和季蕭寒的錯了。
可惜,季蕭寒這個皇帝當的太過強勢,那些個言只敢怒不敢言,萬事都不敢參奏皇帝,估計是歷史上最憋屈的言了,沒有之一。
兩人正用著膳,小五回來了,同時回來的還有蕭一,蕭一手腕的袖撕掉了一截,也不知道撕掉的那截袖拿去做什麼了,兩人齊齊跪地,“參見皇上,參見皇后,事已經全部問完了。”
季蕭寒手上不停,只是抬了抬下,示意蕭一繼續往下說,顯然這是不打算瞞著小皇后了。
蕭一就把他們的審問結果一五一十地說了,“回稟皇上,皇后,那兩人確為泉州人士的袁天瑞和趙同浦。兩人對自己為何能混皇宮并出現在登基大典上,均說不出實話,屬下們便用了點特殊手段,招了。”
蘇綰聞言,有些好奇,抬眼看過來,蕭一口中說的特殊手段,肯定不會缺胳膊斷那種小手段。
季蕭寒點頭,問道:“確如皇后猜測那般,是袁德海那邊安排進來的?”
蕭一不敢有任何瞞,“是的,經查,他們二人是通過戶部侍郎門下學生趙詠志的關系進來的,但趙詠志雖在戶部侍郎的手底下做事,但戶部侍郎并不曾有宮中勢力,其幕后之人,唯有袁德海可為。”
蘇綰夸贊,“不愧是暗衛營,這麼短的時間,已經查這麼清楚了,那袁德海去抓了嗎?總要讓他知道知道自己布局設下的局,最后的結果如何了。”
蕭一躬,“回皇后娘娘的話,蕭二已經帶著人去了,不出半個時辰,就能將人帶來,只是……”
季蕭寒沒好氣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作甚?”
“……只是,屬下們查不出袁德海這麼做的目的何為,屬下失職,求主子責罰。”蕭一跪地,滿臉的憂心。
為主子和小皇后的暗衛,卻連登基大典上有人混都不曾發現;抓到混之人,卻只查出了幕后主謀,背后機一概不知,真是罪該萬死了。
季蕭寒抬了抬手,示意蕭一起,“袁德海那只老狐貍,這麼做無非就是那幾個原因,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不必深究,朕心里都有數。”
“是,謝主子開恩。”蕭一起。
“不過,有些人是該收拾收拾了,不然。他們就以為朕讓他們活著,是因為他們還有價值,其實,他們能活著,不過是朕為皇后和即將出世的孩子們祈福罷了。”
蕭一與其他人聽了,大氣不敢出,皇上這是要大開殺戒了嗎?
蘇綰聽得津津有味,“對對對!那這人以為你不殺他們,是因為你怕了他們,季蕭寒,展示你皇帝威嚴的時刻到了,拉個人出來殺儆猴給大家看看。”
季蕭寒:“……”
“這個月不宜大干戈,更不宜見……”
蘇綰掐著手指算,笑得賊兮兮,“沒事,已經月底了,等那人領死,已經是下個月的事了,跟這個月無關。”
哈哈哈嗝~
眾人一想,還真是,今天是這個月的最后第三天,等把人弄死,不出意外,已經到下個月了。
“那就依皇后所言。”季蕭寒一錘定音,原本好不容易躲過一劫的袁德海,再度被皇上和暗衛營盯上了。
等到袁靈給袁德海收尸時,都悔不當初,只恨自己實力不如人,落了個慘死街頭,不得好氣的下場。
為了他們的不甘和,最終賠上了整個袁家,若是袁德海知道自己以后是如此的結局,不知道會不會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章云驪生于朱門繡戶,雖為庶女,但也是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本想做個隨分從時的小姐。可這波瀾不驚的湖面下,卻蘊藏著無邊的風險,尤其是隨著隔房堂姐被選為王妃后,頓時洶涌的波濤溢出湖面。…
徐若雲知曉自己嫁給陸越欽的手段很不恥。 家中宴席上,她遭人設計不慎中藥,看着越來越近的表兄,滿心絕望,連聲作嘔。 表兄拽着她的頭髮嫌惡,逼問跟誰勾結到了一起,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她一時心慌害怕,脫口而出:“是陸世子的。” 陸越欽出身顯貴,位高權重,徐府不敢得罪,做夢都想攀附,翌日就將她有孕的消息傳了出去,逼迫陸越欽娶了她。 婚後陸越欽的態度出乎意料,不像徐若雲想的那樣厭惡她,陸越欽爲人寡言淡漠,兩人相敬如賓。 直到一日,徐若雲從下人口中得知,陸越欽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感情甚好,如果不是她插足,兩人婚姻和和美美。 她心懷愧疚,不敢自居夫人,只待小青梅守孝結束回來後自請和離。 - 陸越欽安置好沒什麼感情的遠房表妹在外院,一回來就見自家夫人神色緊張坐在榻前,嬌嬌怯怯的,手背在身後欲言又止。 他知曉她喜歡權勢,也是看中他的家世,爲此設計嫁給他。只是心機淺薄嬌蠢,一眼便能看穿想些什麼。 見她盯着自己解釦的手瞧,他心下了然。 若她想要孩子穩固自己在陸府的地位,他也是可以考慮的。 他慢條斯理解着釦子:“你想要孩子了?” 誰料榻上的人兒聽了這話一驚,水眸圓睜,手裏攥着的信紙啪嗒一下落在地上。 他視線一掃,和離書三個字映入眼眶。 陸越欽:“……” 她好樣的。 他不過離家三日,她便有了新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