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一陣風一樣跑出去,不多時又一陣風跑回來。
梨花臉上帶著笑意,“廚房里還有大半頭羊呢,聽說都是世子爺安排的,廚子也是世子找來的,南方菜北方菜都會做。”
桃花地覷了眼自家姑娘,溫聲笑道:“世子爺真是有心。”
梨花:“嗯嗯。”
“我與廚房管事的傳達了姑娘您的話,管事的忙說廚房里什麼都有,姑娘想吃什麼盡管說。”
林冉點點頭,“我想吃蕹菜、豆角、小青菜……”
“哎喲,我的姑娘您可停吧,這不是為難人嘛。”梨花跺腳。
“不是管事的說什麼都有嗎?”
梨花:“………!”
桃花:“......。”
唉~~~
兩朵花嘆氣。
梨花撅著睜大眼睛瞅著自家姑娘,姑娘就是逗樂。
這大冬天的怎麼可能有那些菜嘛。
林冉也不逗,“晚上吃鍋子,切上點蘿卜白菜,和老鄉家里買的菜干,泡上些,晚上燙燙也好吃。”
林冉當初還想著自家種的菜吃不完可以做干菜呢,結果弄了個菜店,每日生意太好了,自家留不下做菜干。
主要是,那時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來西北,不然肯定是要早做打算的。
唉……真真是世事無常。
西北軍營駐扎在城外二十里,大營外圍圍著木頭樁子,營各個方向立著高高的瞭塔。
大部隊打馬靠近軍營門口,查看了林義等人的任命書等才被放行。
大營不能騎馬,當然,類似林義等高品級的大將軍不在其列。
不過,大家都放慢了騎馬的速度。
大將軍的營帳在最中間,最大的那一頂就是。
班師回朝前,林義也在這里待過一段時間,算是門路。
大將軍營帳前,守候著一批人。
為首的形高大卻瘦弱,背微微佝僂著,時不時咳嗽兩聲。
林義等人在幾步外下馬,快步上前行禮。
吳家歷代戍守西北,為大鞠躬盡瘁,吳將軍本人也是一個國勇士,因此林義很是敬佩他。
吳將軍虛弱地起,“快起來,一路勞累。”
林義哈哈大笑道:“不累,早習慣了。”
一群人也跟著笑起來。
吳將軍請幾個人軍帳,林義笑著擺手,“不忙,有一件事需要先理。”
吳將軍一愣,一雙厲眼看向林義。
林義憨憨笑著,招呼著將那兩個士兵帶上來。
兩個士兵經過這一路的摧殘已經不像人樣。
原本大帳前的將士看了,急脾氣的立即不滿道:“林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林義也不答,周允琛上前,“先前,我們進去新西府,恰巧遇到這兩位士兵在凌辱一位子。”
周允琛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跟著道:“按我大軍令,軍士不得強搶民良婦,十歲以上者,杖一百七。為軍者罪加一等,按軍律當杖二百,行宮刑。”
“這——”
周允琛說完,在場之人俱是訝異地看著他。
那兩個士兵更是掙扎的厲害。
嗚嗚咽咽臉紅脖子不知想要辯解還是求饒。
其中一個小白臉將軍笑著上前,“周將軍,這兩位是我大上陣殺敵的勇士,不過是一個人,您看是否從輕理。”
周允琛那雙幽潭泛起寒意,就這麼直直地盯著這位小白臉。
小白臉臉上牽強的笑意漸漸消失,額頭冒出冷汗。
周允琛十歲就跟著上戰場,至今為止,整整有十多年,上那弒殺冷煞之氣連一些老將都怕。
林義板著個臉,拿出戰場上殺人那氣勢來,“我大將士之責是保護大百姓,而不是侵害百姓!”
語罷看向吳將軍。
吳將軍看著一唱一和地翁婿二人。
剛上任的新將領,明顯是來給他們下馬威了。
“如今,當是懷化大將軍做主。”
一句話表明了他的態度。
“將軍!”吳將軍邊的生驚詫地呼喊他。
吳將軍搖搖頭,“老夫,已經卸任,這軍營里的事再不歸我管。”
語氣里有不舍,有落寞。
林義爽朗一笑,“我是個莽夫,吳將軍領兵多年有勇有謀,今后還請吳將軍多多指教才好。”
這話語,特別真心。
他是真心佩服這個戍守邊疆幾十年的吳將軍。
吳將軍笑著搖頭,“等接完了,我這把老骨頭,也得回家中好好過幾日清閑日子。”
話已至此,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
林義也不再多說,命人將軍營中的將士集中起來。
被點中去人的將軍不不愿地出去通知,大帳這邊,幾個人等了半個時辰,所有在營將士才集合好。
只不說林義和周允琛等人的臉。
就是吳將軍的臉已是鐵青,鐵青中泛白。
林義還很是關心地安道:“將軍可別為了這些個人氣壞了子,不值當。他們想死,誰也攔不住不是。”
作戰時,若是像今日這般磨蹭,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直接將他們送敵方。
你若想死,全你便是。
還給你占了個為大而亡的好名聲。
吳將軍只覺得痛心疾首,“這些年,是我疏忽了。”
疏于管理,這些將士都什麼了。
周允琛坐在一旁一語不發,只聽自家岳丈大人在那里安安再安。
一雙深瞳冷凝冰。
凌初和任白默默地走遠了點。
這西北本就冷,這貨還在不停地釋放冷氣,誰得了。
軍隊集結慢,林義行刑卻是不慢。
林義邊的親兵先昭告了這兩位士兵犯下的錯誤,然后開始行刑。
行刑的是林義的親兵,完全不留面,軍狠狠地打在上,每一又重又狠。
二百軍不死也傷,更何況還有宮刑。
宮刑,丈夫割其勢,子閉于宮。
原本奄奄一息的兩個人,被割了那作案工,瞬間頭部后仰,絕地哼痛聲從嚨深溢出。
明明聲音不大,在場所有人,卻覺得那聲音刺耳得難以忽視。
只見原本彈騰的兩個人撲通撲通倒地,行刑的親兵將手放于兩人鼻下,搖了搖頭。
“回稟將軍,沒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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