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丫頭放平,掖好被子。
“池硯還在桂花巷那邊,你派些人過去。將白家人綁了,稍后理。”
“姑娘放心,小的早已派了人過去。”
林冉起,“此事需得知會祖母,你們在這守著,我去去就來。”
林冉到家的時候,林老太和林原林桑正在吃午食。
“可吃午食了?祖母還以為你不回來吃午食了呢。”
林冉搖頭,掃了眼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
可以開始講了。
“祖母,我有件事要與你說。”
瞅了眼林冉肅然的臉,“啥事,你說。”
林冉:“……爹在外置了一房外室,今日被我撞見了。”
空氣中安靜了一息然后發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陣嗆咳聲此起彼伏,林原坐在林老太對面,被噴了一臉。
一時間邊咳邊找水洗臉。
奈何丫鬟婆子都被這個消息驚呆了,一時間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林冉無奈,將角落里準備洗手的水端了過來。
這會兒功夫,林老太已經反應過來了。
掌用力地拍在桌子上,“這個逆子,當了不學好,學起別人置辦外室了!等他回來看老娘不了他的皮!”
林桑在一旁連連點頭,很是支持林老太的皮行。
林冉拉過林老太的手,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夫人,也沒能把手上的老繭除掉。
可見當年過的究竟有多苦了。
林老太出自己的手,“你是如何知道的?”
“說來也巧了,今日我不是去巡鋪子嘛……”林冉拉拉一通說。
在林老太和林原的無數個“細致”的問題下,林冉當真是從頭說到尾,一細節都沒放過。
連在飲子鋪說得話都沒落下。
說完,立馬灌了一大杯茶水,嗓子眼快冒煙了!
林老太突然笑看著林冉,“你這口才了得,講的生有趣,比外面的說書先生講得好。”
林冉:“……。”
林桑:“長姐,那家飲子鋪當真那麼好吃?”
林冉恨不得給他兩掌,“這是重點嗎?”
你們是不是把重點搞錯了?
林原洗完臉,也加了討論,“重點是那個新出來的妹妹。”
“阿原說得對。”經由林原提醒,林老太終于想起了這個新鮮出爐的小孫。
“確定是你爹的種?”
林冉:“……確定,五子叔說是。”
林老太沉片刻,才沉沉開口,“既然是你爹的人,孩子也是咱家的,斷沒有把人留在外面的道理。”
“今年不是到八年了嘛,一會兒去個小轎將人抬回來。那個孩子也接回來,請個大夫來府上候著。
至于那白家人,當初既然把人賣了,斷沒有再往來的必要。”
說著又吩咐錢婆子,“著人把碧水院收拾出來給們母兩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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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冉揚了揚眉,站起,“祖母,那我去醫館把那小丫頭接回來。”
“我也去我也去。”只要有熱鬧,林桑絕對是第一個湊上來的。
林原左右看了看,到底還是跟上了。
到醫館時,小丫頭已經醒了。
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膝蓋,雙目渙散,頭發散下遮住大半個臉,看著就像一只被棄的小貓咪。
梨花和桃花兩個人圍著,做著各種古怪的作企圖逗笑,然而均以失敗告終。
“醒了?”
清凌凌的聲音耳,床上的小丫頭怔了怔。
抬起頭,看見了那個剛剛還在夢里的漂亮姐姐。
漆黑的瞳孔里布滿不可置信,過了許久才怯怯開口,“你是長姐嗎?”
林冉走上前,在旁坐下,“你知道我?”
“爹與我說過。”
“爹說我什麼了?”
“說你很漂亮,還很聰明,就是不上學。”
林冉:“……。”
林桑很不客氣地笑出聲,就連林原也笑了月牙眼。
“了,你既然醒了就回家吧。”
聽見回家二字,小姑娘愣了片刻。
落寞爬上了的小臉,原本就蒼白的臉更加沒有。
林冉出手輕輕了的腦袋,放聲音,“回升平坊的家,桂花巷不去了。”
“真的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里反復呢喃,“真的嗎?”
爹說過,會把和娘接回家,不過要等。
和娘等了許久許久,從白天等到黑夜,從黑夜等到白日,從春天等到冬日,又從漫天白雪等到春暖花開。
而今,金桂飄香的時節,終于要回家了。
“自然是真的,長姐從不騙人。”
“回家了,我要回家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低低的嗚咽聲伴隨著屋外的秋風,直吹落在每一個人的心里。
林冉只覺得心酸,他爹這事干的,讓孩子都承了什麼啊。
馬車里,林桑林原二人將桃花梨花的位置占據,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妹妹頗有些稀奇。
尤其是林桑,出乎林冉的意料,最興的居然是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丫頭搖頭。
“爹沒有說過我嗎?”
小丫頭搖頭。
“那爹有跟你說過他嗎?”他指了指對外對面的林原。
小丫頭依舊搖頭。
這下林桑舒坦了。
他爹最喜歡的是長姐,他一早就知道。
又介紹了自己和林原,幾人這才知道小丫頭的名字,白千。
林府
林老太看著站在林冉旁的白千,目在臉上仿佛凝住了一般。
片刻后才道:“是有些像。”
白千有些害怕這個祖母,不過還是聽從長姐的,抬背,低低喚了聲“祖母。”
林老太點頭,招了白千上前,了的小臉。
“苦了,既然回來了,就好生養著。等你爹回來了,再開祠堂改姓。”
林老太態度和藹,只是并不熱絡。
不多時,白荷也被接了過來。
白荷此人,長得白白凈凈,只算得上清秀。
此刻被林家人接了來,臉上滿是惶恐,見到安靜地坐在一旁的白千這才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
朝坐于上首的林老太行了個禮,林老太沒有第一時間起。
只定定地看著白荷。
林老太在京中這麼多年,雖和京中的大家夫人們在一起很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