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流放以后,宋九淵一直是沉悶的,這會兒倒像變回了以前的戰王。
宋九璃被嚇哭了,委屈的端著竹碗,里嘀咕著,“我又沒說要和那人扯上關系。”
“好啦。”
宋大娘子著宋九璃的發頂,“你大哥大嫂肯定是為了咱們好。
你想想看,那人長得那般俊俏,也不像個缺吃喝的,他為什麼第一眼就瞧上咱們呢?
跟著咱們一起被流放的人這麼多,又不是只有咱們吃。”
是的,除了他們,那些差吃的也不差,他們還走在流放隊伍的最末端,對方能徑直朝他們走來。
顯然對他們了如指掌,可不像沒有任何集的陌生人。
“我知道了,娘。”
宋九璃表示教,唉,果然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有毒的,還是當老姑娘吧。
敲打了宋九璃,姜綰又瞥了一眼默默吃東西的宋九弛,宋九弛連忙表態。
“大嫂放心,那人一看就不是個好貨,我不會掉以輕心的。”
“嗯,很好。”
姜綰順手將食盒里的香饅頭遞給旁邊的陳文皓,“文皓。”
“謝謝姨姨。”
陳文皓得到母親允許以后才接過饅頭,他親近的靠在姜綰側。
昨天姜綰吐的模樣其實不僅嚇到了宋家人,還嚇到陳文皓。
一想到對他那麼好的姨姨要死了,他當時嚇得掉了眼淚。
“乖哈。”
姜綰了陳文皓的發頂,一眼就對上了不遠宋揚怨恨的眼神。
對視的同時,宋揚飛快收起眼底的怨恨,換上可憐的眼神著姜綰。
明明他們才是一家人,為什麼大嫂寧愿對別人好也不管他?
姜綰也不傻,更不想圣母,不管宋揚有沒有錯,但他是宋老三的孩子,不是姜綰心狠,可不想沾上一大家子吸蟲。
“娘,我好啊。”
宋揚喝著沒什麼油水的粥,委屈的拽著宋三娘子的袖子。
“為什麼大嫂寧愿把吃的給那個小破孩吃,也不愿意給我。”
他語氣可憐,垂著的眼眸里卻都是怨懟,若是姜綰看見,一定會說幸好沒心。
“因為賤!”
宋三娘子呸了一聲,卻不敢說的太大聲,怕姜綰聽見搞。
畢竟旁邊宋老二疼皮包骨的模樣可時刻提醒不能得罪姜綰。
解決了午飯,褚效君他們也追了上來,潘宏巖將路上采摘的一背簍草藥遞給姜綰。
“宋娘子,這些草藥我看你先前采摘過,你看是否用得上?”
“當然用得上,多謝!”
姜綰笑彎了眸子,雖然護心丸用不上,但制作其他藥丸子用得上啊。
對姜綰來說,所有草藥都是能用的,既然對方這麼好說話,姜綰自然不含糊,便道:
“護心丸還差幾味藥材,我會盡快制好。”
“行,差什麼你記得和我們說。”
潘宏巖雖然長相狂,但為人爽朗,比起先前的林庭玉,姜綰其實更喜歡和這樣的人打道。
“如果能買到的話,最好弄一好些的人參,年份越高,一般來說藥效最好。”
姜綰雖然對他們不錯,但并不想暴自己,畢竟珍貴的人參,有些經驗的大夫一聞就知道。
屆時怎麼解釋在路上沒有采到人參藥丸子里卻有人參?
“好,我這就人去尋!”
聞言潘宏巖著急忙慌的對褚效君說了此事,又忙派人去最近的城鎮去尋。
很快他們便要繼續出發,潘宏巖他們也沒跟上,姜綰他們是走路,腳程自然慢一些。
只要他們加把勁就能追上,所以他們也不著急。
今天宋九璃沒什麼神,大概是了打擊,許是心不好,腳上磨的泡覺更是鉆心的疼。
呼呼呼……
“起風了。”
宋大娘子抬眸著天空,他們此時已經走到了一段平坦的小路。
四周沒什麼樹林,都是野草,風一吹帶起了地上的沙土,怪嚇人的。
“擋著臉吧。”
姜綰又和之前一樣將腦袋包了起來,直覺告訴這段路可能不太好走。
事實也是如此,即便眾人已經包住了腦袋,但這風越吹越大,陳文皓這小孩差點被吹飛。
“啊!”
“文皓,抓我!”
陳娘子嚇得連忙抱了陳文皓,一只手死死的攥了板車。
宋九弛和陳策也不敢掉以輕心,對視一眼連忙抱團。
“娘,璃兒,咱們一起扶著板車。”
姜綰瞇了瞇眼眸,怎麼覺有點像是臺風的節奏,想到此,連忙看向宋九淵。
“宋九淵,你可知咱們走到哪里了?”
對大了解的不多,大多來自小靈提供的地圖,想必宋九淵知道的應該多一些。
宋九淵皺眉想了想,很快給出答案。
“雖然我不知道的,但據腳程推算的話,快到江南一帶了。”
姜綰:……
如果沒記錯的話,江南一帶距離海邊不算遠,這也能解釋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妖風了。
每次臺風的時候,江南這邊也會波及,雖沒海邊那麼嚴重,但也絕對不輕松。
姜綰頭疼的了眉心,瞥了一眼前方的任邦,心里盤算著該如何開口。
“怎麼了?”
宋九淵不喜歡看愁眉苦臉的模樣,盡管此時風沙差點迷了眼,可他還是將蹙眉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宋九淵,你知道颶風嗎?”
姜綰一句話將宋九淵震住了,他是聰明人,很快就意會到了姜綰的意思。
“你說咱們遇上颶風了?”
“雖然可能是颶風的余威,但也不容小覷。”
姜綰小臉嚴肅,莫名讓宋九淵信服,“我信你,咱們最好找個地方躲起來,只是他們雖然對你比較特殊。
可若是讓他們停下休息,怕沒那麼容易。”
宋九淵了解任邦的子,他們上有任務,最不能耽擱的便是時間。
“我試試吧,你們先別。”
姜綰朝著前方小跑過去,一路上臉被風沙刮得生疼,只能用手臂擋著臉。
“任大哥!”
“宋娘子。”
任邦此時也被風吹的懷疑人生,等姜綰說完的猜測,果然,任邦和宋九淵預想的一樣有些猶豫。
“從前我們也沒走這條路,也遇到過大風,一般刮個兩日就停了。”
雖然沒這次的風大,但任邦下意識將之歸為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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