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閨多大了?住哪個村兒的?許人家兒了沒有?”
楚落咧嘻嘻一笑,并沒有直接回復們的問題。
“阿婆,你們方才瞧見我出來的那戶人家了沒?”
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老太太們瞬間有的說了。
“是啊閨,我跟你說啊那家的梁老太婆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怎麼還跑家里去了?”
“家男人早死了,在外邊應該也沒什麼親戚了吧!”
“那死老太婆整天里除了織布就是欺負那可憐的兒媳婦,唉,那喬氏也真是可憐,偏偏嫁到了這樣一戶人家兒里來。”
“男人在的時候,那梁老太婆還安分一些,很打罵,男人上山打獵的時候死了,老太婆就以為是喬氏克死的自己兒子……唉……”
老太太們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表夸張,繪聲繪,楚落竟一時不上話。
終于逮到了個話頭的空隙,楚落忙道:“那位啞阿姨幫了我個小忙,但我見著寒酸,應該是家境不好,便想跟過來看一看。”
“哎喲,閨啊,我跟你說這閑事可管不得啊,那喬氏確實是個好的,但是那梁老太婆,”說話的老太太扁著,連連擺手搖頭:“沾不得,可沾不得!”
“難道那阿婆很可怕嗎?”楚落又問道。
聞言,一個老太太私下里了,似乎是確定沒有來往的行人聽,又小心謹慎地低聲音。
“這事兒我就告訴你們幾個,你們可別到往外傳去!”
“其實這喬氏剛進門兒的時候還不是個啞,人家說話溫聲細氣兒的,又懂禮貌又勤快,可招人喜歡了,那梁老婆子自己天生又聾又啞,怎麼都瞧自己這兒媳婦不順眼,誰能想到竟然趁兒子不在家的時候,一碗藥湯給喬氏灌了下去,直接就把嗓子給毒啞了!”
“有這麼好的兒媳婦還不知足,非要把人家弄得跟自己一樣殘疾,你說說,你們說說,哪兒就有這麼惡毒的老婆子了!”
這事兒說完,幾個老太太們都憤慨地罵著那家的梁老太。
楚落時而附和兩句,而后話頭一轉:“我剛剛進們屋里去,瞧見墻上的格子里供著一尊羊角老太的像,覺得有些奇怪,咱這十里八村的都不是在拜凌云觀嗎,那羊角老太又是哪一路的神仙高人,難不這凌云觀辦不了的事,能辦?”
“你說的是花羊婆婆吧,那是我們桂花村旁邊山頭上的一個地仙兒。”
“神仙?”楚落揚了揚眉。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多,可也是知道的,萬得道飛升后才能仙,仙之后自然便離了回,去往了上界,若說這修真界中有神仙,怕只是對這些封建的凡人來說吧。
“是啊,村子里有人在山上見過那花羊婆婆,也有人專門上山去求花羊婆婆辦事,見到的人所求之事也都辦了。”
“靈驗是靈驗,就是這花羊婆婆住在深山里,太難見了,真遇上什麼麻煩事了那還不如去求凌云觀的道長們,也就那梁老太婆從五個月前,兒子死的那座山上撿回了個花羊婆婆的木像來,就整日里跟個寶貝似的供著!”
“也就是買香的時候才出個門,家中里里外外都是兒媳婦在持著。”
“誒呀,你忘了那梁老太前兩天也出過門嗎?不是去買香的!”
“對對對想起來了,是賣布,賣了一大堆棉布呢,怕是織了好多個月的,都攢在前幾天賣出去了。”
“這不是要冬了嗎,家家戶戶手里邊有點閑錢的都會買些棉布來做暖和裳,這梁老太婆做人不行,心腸歹毒,但織的棉布好,賣布的那天,我過去看了兩眼,著就比別家的厚實,暖和。”
“那你沒扯塊布回家給孩子做裳?”
“哎喲喲,我哪有那閑錢!”
楚落見們談論的話題跑偏了,忙開口將話題拉回來:“那花羊婆婆的木像是從兒子死了的山上撿回來的,你們都說平時不出門,那上山干嘛?”
“當然是找兒子啊,兒子就是五個月前死的,就在花羊婆婆經常出現的那座山上!”
“哎呦。”楚落心中舒坦。
這信息量實在太富了,來一趟比在道觀里轉悠半天都強。
做好了待會兒離開后也被議論上幾句的心理準備,楚落笑著同一群老太太們揮揮手。
“阿婆們,我先回家了,改天再來看你們!”
老太太們假模假樣地挽留。
“閨別走啊,多大了,定親了沒?”
“是啊,要是還沒說人家兒的話,阿婆給你說個啊,一水兒的都是村里的好男娃!”
楚落樂呵呵地轉,誰曾料視線中突然出現個悉的影。
一清水藍的袍子,手里拿著本和筆正在寫寫畫畫,就在這時候,柳序渺的耳朵也聽見了一道悉的聲線。
阿婆們,我先回家了,改天再來看你們!
好悉……
是那肇事的小賊!
他瞬間抬眼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正好跟楚落對上。
霎時間風云變幻,柳序渺大喝一聲:“小賊休逃!”
“什麼?你讓我現在就逃?”
楚落腳底抹油,立刻朝凌云觀的方向跑去。
“可惡!”柳序渺立刻反手收了紙筆,形也急急地朝著楚落追去。
“還真是霉運纏啊,這次上微宗來了那麼多人偏偏撞上了他!”
楚落不敢有所松懈,兩人穿行于街巷間,用些輕功翻墻之類的本事還好,至于靈力一類的,都心照不宣的沒有用。
這也稱得上是仙門的教養了,修士對戰打斗的時候,若在世間凡人聚集的地方,是余威便有可能要了凡人的命。
好在楚落鍛后的速度不差,二者都不用靈氣的話,這柳序渺反而追不上了。
一路追到凌云觀的山腳下時,卻見那小影已經進了道觀,柳序渺只好憤慨地站在山腳下。
“好狡猾的小賊,”柳序渺仰頭看著那半山腰上的道觀,眼中閃過一疑:“只是我已將的畫像公開在上微月報中,這麼長時間了為何不曾有人將給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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