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河邊。
十分鐘前。
“既然是我喊你倆出來吃東西!我先來!”舒梓然大義凜然,以秧的標準姿勢舉著佩劍對著河面狠狠了下去。
護城河邊。
十分鐘后。
“你到底行不行啊細狗?”
宋汐狠狠唾棄有著剖腹自盡的氣勢,卻半天沒上來一條魚的舒梓然。
舒梓然努力挽尊:“……一定是這河里沒魚。”
他師弟總帶他招貓逗狗魚吃,他看他每次都一扎一個準的啊?!
怎麼到他上就不一樣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云景澄把不死心的舒梓然拉到一邊:“睜眼說瞎話,看我的。”
云景澄自信的掏出自己的煉丹爐,舉著變得一口鍋大小的煉丹爐就狠狠舀了一大爐子水。
清澈而又沒有魚的一大爐子水。
這位愚蠢的正門親傳弟子不信邪,將水倒了回去,重新舀了一鍋。
如此反復。
最有就的就是有一鍋舀上來一草。
云景澄:“……”
舒梓然:“……”
宋汐:“……”虧得還認真期待了一下。
云景澄努力狡辯:“我附議!一定是這河里沒有魚。”
宋汐挑挑眉,不置可否。
在神力覆蓋下,這河里的魚都快泛濫了,這倆人忙乎半天一條沒抓到也是本事。
果然這家沒得散。
擼了擼袖子,拔出舒梓然腰間的佩劍“唰”的一聲快速進了水里。
“撲通通——”
一劍串了五條魚,宋汐挽了個帥氣的劍花,將魚扔到了岸上。
宋汐挑眉嘚瑟:“這人不行別怪路不……”
“啊啊啊啊啊有鬼!快通報將軍去請青云使!又鬧鬼了又鬧鬼了!!”
宋汐還沒說完話,就聽到城墻上站夜崗的士兵突然撕心裂肺的呼喊起來。
聲音震耳聾,隔著遠遠一條護城河,都清晰的傳到了眾人耳朵里。
“???”
“說的不是我們吧?”云景澄不解,四下瞧了瞧。
但他也沒覺到還有別人的氣息啊。
“你說呢?”宋汐乜他一眼,將耳朵上的順風耳法摘了下來扣到云景澄耳朵上。
城墻上士兵們的匯報聲嘰嘰呱呱的傳了過來。
“將軍,護城河剛剛有異。”
“先是那個河莫名其妙起水花,屬下以為是河中的魚兒,但接著好幾大水流憑空從空中就往下落!絕非人力可以辦到!”
“剛剛……剛剛更是仿佛有利其中,幾條魚就被甩了出去,非常腥!”士兵的聲音越來越抖。
“……”
云景澄尷尬的抿抿,默默的將順風耳摘了下來,一邊轉頭看向宋汐一邊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人呢?
辣麼大兩個人呢?
“快跑啊笨蛋!真想被青云使抓回去游行示眾啊?”
宋汐和舒梓然抱著魚踩著飛行符就溜之大吉,云景澄連忙收好法跟了上去。
好在護城河側面就是一片小樹林子,魚三人組著符,悄無聲息的溜了進來,為了不被再次當鬧鬼,簡直是小心翼翼提著氣,片葉不沾。
樹林子里樹木高大,葉片織掩映,本就昏暗的月半點照不進來。
風陣陣,云景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地方不會真鬧鬼吧?”
“噓,前面有人。”宋汐比了個手勢,低聲音說道。
的神力覆蓋面很廣,敏銳的察覺到樹林深有人剛剛走過。
為了不打草驚蛇,收起了神力探查,又給自己了枚閉息符,這才躡手躡腳的飛了過去。
借著昏暗的月,果然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靠在樹上,像是在等什麼人。
“那是誰?”
“好像是……蘇月言?!”云景澄仔細辨認后,微微一愣。
就算捂得很嚴實,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只因為這小師妹雖然門不久,卻仿佛和大師兄很是絡,天天雙宿雙飛。
包括大師姐還在宗門,還是大師兄未婚妻的時候。
他一度很費解,因此格外關注這個師妹,沒想到竟然是現在派上了用場。
“你們宗門這小師妹有些古怪啊?一個小姑娘深更半夜不睡覺,獨自一個人來這麼偏的樹林子干什麼?”舒梓然皺眉,想不出來合理的解釋。
云景澄也很費解:“出來打鳥烤了吃?”
“應該是在等人。”宋汐了下,認真思考是不是和舒梓然把正苗紅的云景澄帶壞了。
這傻鳥以為誰都像他們三個這麼不著調的嗎?
沒過多久,眼前的景就驗證了宋汐的猜測。
一陣惡臭的邪風刮過,一個渾裹著黑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憑空出現在蘇月言對面。
三人不知道那名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東西的男人什麼修為,也不敢湊的太近,自然也聽不到兩個人嘀嘀咕咕在說什麼。
云景澄和舒梓然索看向了宋汐。
“……”
宋汐冷靜的從云景澄的儲袋里拉出自己的那一對順風耳法,一個戴在了自己耳朵上,一個放在舒梓然手心。
兩個人心領神會的湊了過去,頭對頭聽著對面的靜。
“就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找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的聲音沙啞糲,仿佛卡了只82年拖鞋。
蘇月言:“不錯,我知道你,蠱修重閩,很講信用,只要給出合適的價格,就可以幫我殺人的對吧?”
“桀桀桀……有意思。”重閩怪笑兩聲,這反派專屬笑聲吵的宋汐捂了捂耳朵。
“你可想好了,我想要的東西你給不給得起。”
隔得太遠,三人看不清蘇月言掏出了什麼東西遞了過去,只聽到法里傳來男人森森的笑聲。
“桀桀……我很滿意,你想要誰的命?”
下一秒,云景澄和舒梓然齊齊轉頭朝著宋汐看了過來,面上難掩震驚之。
法中清晰的傳來蘇月言冷淡帶著綿,極有特的聲音。
“七日之,青云使,宋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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