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一幕,曹昂的眼中只有冷漠。
有些刻骨髓的天是不管進幾次天牢也無法改變的,比如讓他佯裝出很擔心弟弟的模樣。
他一臉嫌棄的揮了揮手,正想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喚回來的時候,郭嘉凝神搖了搖頭,他便會意了,停頓了一會,終究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二公子的病似乎愈發的嚴重了,大公子何不帶我們前去探一番?”盡管郭嘉的作很細,還是被郭圖給捕抓到了,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主提議。
曹昂沉了一會,剛要說話的時候,陳群卻搖頭晃腦的嘆道:“這麼多醫看了都束手無策,我們能瞧出什麼,看二公子這癥狀,我倒覺得不似患了瘋癥。”
“長文此話何意,莫非你看的出二公子癥結所在?”頭笮融一臉茫然的問道。
“只是懷疑而已...”
陳群抬頭瞄了眼曹昂后,便立刻打住了。
這赤的暗示讓曹昂很不爽,他皺著眉頭揮手道:“這里沒外人,有話直說。”
“諾。”
陳群恭敬的作揖后,環視了一圈眾人,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們覺得,這會不會是妖邪作祟啊?”
聞言,曹昂冷漠的看著他,賈詡、郭嘉則是古井無波。
但是,除了他們三人外,其余人皆是面驚駭之。
在這個封建迷信到能認為張角的符水真的能治愈一切疾病的年代,就算是朝廷要員們,也是有很大一部分人篤信神鬼之說的。
所以,陳群這種驚世駭俗的言論讓在場不人都泛起了凝重的神,顯然,他們對這個說法也是有所偏向。
“可是,和洽都被斬了,這是不是妖邪我們也無從判斷啊。”夏侯淵搖頭苦道。
作為太常的和洽,本來是司職音樂、祝禱、供奉、天文歷法、卜筮、醫療...對于悉鬼神之謎,也是在太常職責范圍。
可是和洽死后,曹并沒有選出合適的人選擔任便去了西川,這個位置就這麼一直空著了。
“和洽雖然死了,可是吳季重健在啊。”陳群挑眉解釋道。
吳質,字季重,現任太卜一職。
太常下屬共六個職,太樂、太祝、太宰、太史、太卜、太醫,合稱六令丞。
而吳質所擔任的太卜就是太常中專門負責占卜、祭祀、通靈等事項,對于役差鬼神也有涉獵。
所以,提
到吳質后,眾人皆是紛紛頷首。
“子脩啊,眼下醫們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莫不如讓吳質試試,終歸是盡了一份心。”作為叔父輩的曹仁,其實對于曹昂、曹丕是沒什麼偏袒的。
他只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侄兒死在自己的面前。
這個建議,也被曹洪、夏侯淵一并附議了。
有了曹家三位元老級別的人開口,其他人自然也敢各抒己見。
除了沒開口的賈詡、郭嘉和郭圖外,就連笮融也參與進去了,眾口一詞是要找吳質來出一份力。
在他們看來,哪怕死馬當活馬醫也總好過什麼都不做啊。
曹昂深吸了一口氣后,瞥了一眼陳群,又掠過笮融,冷冷一笑,點頭道:“好,傳吳質吧。”
沒多久,一個三十出頭、披朝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作揖道:“見過大公子。”
“不必多禮。”
曹昂揮了揮手,前傾,道:“我二弟染重疾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如今醫束手,眾人便一致推薦你試試,有勞你了。”
“公子言重了。”
吳質行過禮后,便跟隨著眾人來到了曹丕的臥房。
僅僅是幾天沒見,曹丕就像是換了個人,面容消瘦,形容枯槁,看見走進來的眾人便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好似到了巨大的驚嚇,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這一幕,可把曹丕的三位叔父看的心疼了,就連了解的陳群、笮融都忍不住在心為曹丕點贊,好演技呀。
“開始吧。”雙手負背的曹昂微微扭頭瞥了一眼吳質,后者立刻作揖稱諾。
他從袂下取出一個古意盎然的殼,然后放了六枚秦時的銅錢,方孔銅錢象征著天圓地方,也被寄予了能夠通靈的寓意。
吳質雙手捧著殼不斷搖晃,銅錢在殼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須臾,他左手一松,右手抬起,六枚銅錢嘩啦啦的落了地。
吳質蹲下子掃了掃地上的銅錢后,陡然間眸子瞪大,呼吸變得無比急促,甚至按著銅錢的手都抖了起來。
“季重,何事如此驚慌?”陳群上前問道。
“白虎爻克來,五墓生災,死道空,魑魅抬棺材...”吳質吃吃的重復著這一句話。
雖然他們都聽不懂吳質在說什麼,不過字面聽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曹仁上前攥起他來,怒問道:“
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從...從卦象來看,二公子被妖邪纏,命不久矣啊!”吳質的話讓眾人如同置冰庫,全發寒。
還真的是被妖邪侵了?
“如何驅邪?”夏侯淵推了一把吳質,讓他回過了些許神來。
他咽了咽口水后,走到曹昂的面前,雙手巍巍的作揖道:“稟大公子,從卦象來看,這妖邪似被請來,再加上二公子的病癥,在下大膽猜測,王府之,有人驅役妖邪加害公子。”
“你說什麼?”曹昂的聲音很低沉,卻極迫力,讓吳質都不敢直視。
須臾,低著頭的吳質眼角余到了卷在床上的曹丕的目后,噗通一聲跪下,壯著膽子說道:
“請公子派人徹查整座王府,必定有收獲,只要找到了驅役妖邪之,二公子的病自然就好了!”
曹昂緩緩蹲下子,右手抵著吳質的下抬起他的頭來,“這王府,是你想搜就能搜的?”
“子脩,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莫不如先搜上一搜,若是一無所獲,再將這廝治罪便是了。”
曹仁覺得,他敢于提出這樣的要求,應該是有所依據的。
找出來了就算救了曹丕,找不出來,便用他的命來維護王府的威嚴,也算兩全了。
“是啊子脩,今天大家伙都在,不搜上一搜,只怕會謠言四起。”就連夏侯淵也開口了,曹昂遲疑了片刻后,覺得所言也確實有理,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接著,整座王府都被封了,他們帶著府的守衛,一座座別苑,一間間房都搜過去,就連曹的臥房都沒落下。
最后,來到曹昂的別苑,沒多久就聽到有護衛喊話:“有發現!”
眾人循聲趕了過去,竟是曹昂的臥房。
只見護衛手里捧著一個致的小盒子,稟報道:“這...這是在大公子的床下搜出來的。”
聞言,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曹昂,可是誰也不敢開第一聲啊。
曹昂自己也是一臉的震撼,眸子里著不可置信,這麼個東西是誰放在我房里的?
很快,他的眸子一亮,倏然看向了人群中的笮融,目如隼。
想起來了,前幾天,護衛說他來我苑的時候還提了個盒子,可是走的時候卻沒有帶在上...
“子脩,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終于,曹洪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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