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的話,給了苗向極大震撼。
雖然苗向這個問題不難,答案也非常容易猜。
但秦羽的分析,卻顯得老練與狠辣。
苗向也越來越清楚,秦羽能被張子安和蘇伏同時看中,并毫不猶豫,自降段為他出頭,不是沒有原因的。
見苗向面驚嘆。
秦羽心中一喜,他沒想到,從沈冰嵐那撿來的一句話,竟發揮了這大的作用。
不過,這說明了細節的重要之。
苗向沒言語。
秦羽便也沒接話,喝著茶,這茶是他搞出來的龍井,沒想到苗向這麼快就弄來了這茶。
頓了頓。
苗向看向秦羽,緩緩開口,“秦羽,說實話,我苗向真的非常敬佩你,范俊良在退前,準備那麼長時間,聯合那麼多人,為你爹和張氏商行做的局。”
“沒想到被你搞出來的新茶,輕易破解不說,還讓范俊良栽了那麼大的一跟頭。”
“參加詩會結老師,獨闖白鶴峰結蘇神醫救長公主,如今更甚是帶著老師和蘇神醫,來青州勸降本都督,你的長速度,真的很驚人。”
秦羽不一愣,自己不知不覺間,竟干了這麼多事?
還真沒什麼覺。
“可能是我運氣好罷了。”
秦羽說著,一本正經的看著苗向,問道:“苗大都督,您今日請我前來,不只是為了恭維我吧?”
“哈哈哈”
苗向看著秦羽那副風輕云淡的模樣,朗聲大笑,“好,好一個年輕俊杰,單單是你這份心,我愿意跟你談一談,而且看在老師和蘇神醫的面子上,我也必須給你一個代。”
秦羽微微點頭,也不猶豫,直言道:“苗都督,我的來意您應該知道,咱們開門見山,您現在對大魏究竟是何態度?對齊王蕭溫茂是何態度?對青州的未來是何態度?”
秦羽在來之前已做好心理準備。
趨利避害,苗向肯定有自己的一套說辭。
苗向啖了口茶,緩緩道:“那我且問你,你對于東邊這片疆域的局勢,有什麼看法?”
秦羽早已做好功課,口而出,“以齊王蕭溫茂為首,平州刺史俞明軒為次的東州聯盟,勢必要立,他們現在極力拉攏的對象是前朝屬國栗和苗都督您。”
“一旦你們確定加齊王陣營,齊王必以陛下弒兄篡位之名稱帝,下一步就是趁陛下基未穩,聯合烏羅等國和朝廷部佞,攻打大魏。”
聽聞這個分析。
苗向不眼眸泛亮,點點頭,“繼續說下去。”
秦羽繼續道:“栗國不用提,因為他們也在觀,所以大魏東部局勢,全都落在了苗都督手上,你的選擇會決定大魏接下來的國勢。”
“苗都督若是明確立場與魏皇一心,齊王和俞明軒只能繼續蟄伏,等待時機。”
苗向再次點頭,“你分析的基本沒錯,但有一點想沒想過?”
秦羽角微揚,“苗都督怕青州戰起,朝廷卻無能為力?”
他相信這是苗向的理由,不是很好的托詞。
苗向覺跟秦羽說話,非常輕松,不眉梢舒展,“你說的沒錯,你很聰明,對局勢分析的非常徹,北疆,西疆,南疆已牽扯了大魏大部分兵力,而且國庫空虛,糧草不足。”
“既然朝廷在軍事上,錢款上和糧草上,都不能給予青州一定的支持,那我現在明確態度又有什麼意義?”
“現如今我不明確態度,可保青州無恙,又能牽制齊王不輕舉妄,何樂而不為?”
果不其然。
秦羽猜對了。
但苗向這話,他只相信五。
話雖然這麼說,但誰也不能他的心。
若是大魏勢微,遭諸國圍攻,秦羽相信苗向肯定不會出兵,所以這話就沒有意義了。
秦羽角微揚,沉道:“苗都督,我們都是聰明人,齊王真的敢對青州武嗎?青州軍又不是擺設,況且齊王對青州用兵,本來就不合道義。”
苗向微微搖頭,“這只是你的假設,本都督不可能拿青州將士和百姓的命去跟你賭,但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本都督不會加齊王陣營,這是我能給你的答案,雖然我欠你人。”
秦羽眉頭微皺。
顯然這是他不能接的。
這麼大老遠的來一趟,若是不能讓苗向,心甘愿回歸朝廷,那豈不是白折騰了?
秦羽還在想著對策。
與此同時。
管良吉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大都督,滄海郡急報。”
苗向眼眸一垂,沉聲道:“進來。”
管良吉進屋,將一封塘報遞到苗向桌案前。
苗向接過塘報,看了起來,面漸漸沉下來。
看完后。
苗向將塘報遞給秦羽,沉道:“你看看吧,這件事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簡單。”
秦羽一滯,將塘報接了過來。
塘報容很簡單。
倭寇侵邊,滄海郡沿海村鎮遭到劫掠,請求苗向支援。
看著倭寇兩個字。
秦羽心中便燃起了一怒火,一種刻在骨子里的仇恨,正在被點燃。
倭寇必須死!
苗向突然開口,“秦羽你看到了吧?你以為倭寇為何這個時候來我青州滄海郡鬧事?”
秦羽抬頭看著他,緩緩道:“因為齊王?”
苗向點點頭,“沒錯,我雖然沒有證據,但齊王肯定早已跟東島國暗中勾結。上個月他親自來青州府拉攏我,我沒同意,倭寇這個月就來了,你以為是巧合嗎?”
“青州軍確實驍勇善戰,但你不知道的是,齊王將東州軍全都布防在了青州與東州界地,面對東州軍的力和倭寇不斷侵邊的力,你覺我能答應你嗎?”
“其實我心中對倭寇是非常痛恨的,跟倭寇勾結的人,我更加痛恨,但我要面對積弊的現實,我不能拿青州將士和百姓的命去賭。”
此時。
秦羽對苗向的話信了七分。
倭寇該死!
跟倭寇勾結的漢人更該死!
秦羽抬頭看向苗向,眼眸堅定,“如果我有辦法對付倭寇,苗都督可以表明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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