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
船上。
在秦羽和蕭錯愕的目中。
蕭南幾乎與白子,同時踏波到船上。
蕭南剛要拉開架勢,突然一愣,疑道:“沈姑娘?”
沈冰嵐眼眸淡漠,微微拱手,“見過太子殿下。”
“呵呵”
蕭南笑著擺了擺手,憨厚道:“本宮還以為是刺客呢。”
與此同時。
秦羽和蕭從船艙里面走了出來。
“見過長公主。”
沈冰嵐看向蕭,微微拱手。
蕭柳眉微揚,笑道:“來接秦府丞回府?”
沈冰嵐面無表,應道:“是,夫人怕小王爺醉酒,特派我來護送他。”
蕭輕輕點頭,“時辰確實不早了。”
說著,轉頭看向秦羽,俏臉微揚,“秦府丞,明日我們東宮見。”
秦羽一滯,隨即道:“好。”
片刻。
游船靠岸。
蕭下了游船,“太子,我們也走吧。”
蕭南應聲,隨后看向秦羽,笑呵呵道:“老秦,那我先走了,明日早點來東宮。”
話落,蕭和蕭南在羽林衛的護送下,離開了湖。
秦羽轉頭看向沈冰嵐,“馬呢?”
沈冰嵐打了個口哨。
一匹紅駿馬從不遠沖了過來,停在兩人面前。
這是一匹統極為純正的汗寶馬,名影。
原本是魏皇寶駒,他最喜的坐騎之一,日行一千,夜行八百,耐力極強,是不可多得的寶馬良駒。
沈冰嵐救他一命后,魏皇便將這匹馬送給了。
沈冰嵐翻上馬。
秦羽躍到沈冰嵐后,順勢一抱。
“你”
“今日又不著急,請你自重,松開!”
沈冰嵐臉頰泛紅,低聲喝道。
若不是看在秦王妃的面子上,非要一腳將秦羽踹到湖里不可。
“嘖”
秦羽若無其事的抱著,醉醺醺道:“本公子可喝多了,你若是不怕本公子待會從馬背上摔下去,你沒法跟我娘代,那本公子就不抱。”
說著,他便松開了手。
沈冰嵐冷哼一聲,沒理會他。
剛要策馬,秦羽就順著馬背落而下。
沈冰嵐一驚,忙反手將秦羽抱住。
秦羽心中暗笑,隨后順勢坐好,又出手攬住沈冰嵐的纖細腰肢,“你也不希我娘看到我摔的鼻青臉腫吧?”
沈冰嵐俏臉漲紅,氣的咬牙,“無恥!”
不過,也沒再反駁,策馬向秦王府趕了回去。
秦羽抱著沈冰嵐,心中暗笑,“本公子就不信,化不開你塊冰。”
不多時。
秦王府到站。
秦羽輕輕一躍,從馬背上跳了下去,歡快的向前廳跑去,十分神。
“你不是醉了嗎?”
沈冰嵐坐在馬背上,冷冷的看著秦羽。
秦羽轉頭看向,角掀起笑意,“本來是醉了,但你上暖和,燒的本公子酒都醒了。”
噌啷啷
沈冰嵐瞬間將利劍從劍鞘中拔出來一截。
見此一幕。
秦羽不敢逗留,轉就跑。
若是再挑逗下去,這姑可能就要炸了。
“哼!無恥登徒子!”沈冰嵐將利劍收回鞘中,翻下馬,牽著紅影向府中而去。
前廳。
只秦張氏一人在。
秦羽跑進廳,坐到桌旁自顧自倒了杯茶,問道:“娘,我爹呢?”
秦張氏著秦羽,眼眸中滿是寵溺,笑道:“你今日奪得詩會文魁,留下了張子安祭酒,還跟他結了忘年之。”
“陛下特別高興,單獨留你爹在宮中喝酒,這不還沒回來,估計兩人都喝多了。”
秦張氏說著,“單獨”兩字咬的清晰,說的解氣。
今日亦是非常高興,短短幾日時間。
秦羽解決了秦文耀被廢危機,解決了張氏商行倒灶危機,還代表學宮奪得詩會魁首,幫了魏皇大忙。
這樁樁件件皆是令人驚嘆的大事。
實在沒想到。
這竟全都出自自便生慣養,只求平安喜樂,不求出人頭地的二兒子秦羽之手。
真是造化弄人。
秦張氏真是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積攢了多大恩德,生了兩個兒子,竟都是人中龍,青年俊杰。
秦羽點了點頭,沉道:“那好,孩兒先回房睡覺了,您”
秦張氏面笑,“你去吧,娘還要等你爹回來,你爹不回來,娘也睡不踏實。”
秦羽知道,雖然多金娘平日里很強勢,但對便宜爹是真的關心,照顧的更是。
食住行,方方面面都照顧的很到位。
府中也打理的井井有條,還跟陳皇后關系頗好。
妥妥的賢助。
便宜爹從來不會因為府中事心,還屢屢有陳皇后和長公主幫忙解圍。
便宜爹的功,多金娘有一半功勞。
秦羽應聲,剛要走。
秦張氏突然道:“對了羽兒,明日你早點兒起,皇后娘娘給娘來了口信,說明日升你位的圣旨就到了。”
“啊?”
秦羽心下一驚,問道:“怎麼做兩首詩這就升了?這也太好升了吧?”
秦張氏瞥了他一眼,“你看你這孩子,你嫌大扎手?人家不得升,你倒還埋怨上了。”
“這不單單是幾首詩詞的事,張子安祭酒牽扯甚多,你能將他留在國子監,這是一件大功。”
“而且你還跟張子安祭酒結了忘年之,陛下還指你跟張子安祭酒多走,維護好關系,今后有事找你辦呢。”
秦羽眉梢微挑,瞬間明白了多金娘的意思。
不過,魏皇這新朝皇帝確實不容易。
好不容易從要搞死自己的太子和諸多兄弟手中,奪得帝位。
如今卻面臨一大堆的爛攤子。
大魏十三州之地,一百多個郡,一千多個縣。
但如今魏皇實際掌控的,也不過八州之地而已。
剩下五個州,雖然名義上是大魏領土,魏皇節制,但兵權卻在各州大都督手中,隨時有造反的可能。
這還不包括那些因為前朝奪嫡紛爭時,割裂出去的屬國。
而且大魏周邊,烏羅部族和蠻族等強敵林立,虎視眈眈。
可以說是憂外患十分嚴重。
不然魏皇也不會缺錢缺到這般地步。
這也是魏皇明知朝中黨派林立,很多人中飽私囊,卻也不敢作太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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