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讓劉強坐下,給他倒了杯水,“慢慢說。”
“哎。”劉強接過一飲而盡,抹了把,“大人,駙馬都尉依仗自己皇親份,遣使手下、家奴,以不到市場價一半的低廉價格收購茶葉,致使茶農苦不堪言,間接害命無算。
低價收購的茶葉后,又私自販至關外,獲取暴利!”
李青目一凝,“這麼大的事兒,府就一點也察覺不出?”
“怎麼可能察覺不出。”劉強苦笑,“府門清,但本就沒人管,或者說沒人敢管,歐倫可不是一般的駙馬都尉,安慶公主是皇上的嫡啊!”
李青皺眉:“茶農告,府也不管?”
“告的茶農不是打板子,就是被關大牢,時間長了,也就沒人敢告了。”
李青突然一怒氣涌上心頭,隨即又強行了下去,他知道這不是后世的法治社會。
“你接著說。”
劉強吁了口氣,繼續道:“歐倫攤子鋪的極大,每次出關都是數十輛馬車,不稅,還闖關卡。
遇上‘不開眼’的巡檢稅吏,直接就打,是打死的就有十幾人之多,布政司員也是敢怒不敢言。”
“害民、殺、走私,哪樣都能要了他的命。”李青不解,“為什麼就沒人敢上奏朝廷呢?”
劉強詫異的瞥了李青一眼,訥訥道:“大人,你不會真以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吧?”
李青啞然,無言以對。
劉強嘆道,“卑職之所以在短短時間就有如此建樹,主要是歐倫的罪行太大了,大到他本無法掩蓋。
但有皇上這層關系,沒人敢拿他如何,畢竟……
皇上也不想他兒當寡婦吧?”
大明推崇程朱理學,對子十分苛刻,改嫁會到世俗鄙視,公主代表的皇家臉面,更是無法改嫁。
哪怕今兒親,明兒駙馬就死了,公主也不能再嫁他人。
歐倫娶的是當今皇上嫡,儲君朱標的親妹妹,也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李青沉道:“若普通人私自販茶,如何論罪?”
劉強道:“一經發現,無論數量多,誅九族!”
“這麼重?”
李青詫異,后世都以為古代不就誅九族,事實上并非如此,其實大多況下都是只殺罪犯一人,夷三族已是了不得了。
畢竟古代人口不多,哪能一言不合就誅九族。
劉強解釋:“大人,茶是極其重要的東西,遠高于鹽鐵,它可是制約關外夷族的不二法門……”
聽了劉強的解釋,李青總算知道茶的重要了。
茶葉有富的營養價值,蘊含大量維生素、氨基酸、礦質等元素。
而關外因氣候、海拔問題,瓜果蔬菜難以存活,只有通過茶葉來補充人必需的營養元素。
大明的茶葉拿到關外,可不是用大明寶鈔結算,就連金銀都行不通,而是以馬匹為主、牛羊為輔進行易的。
因此,又稱茶馬易!
關外夷族不是喜歡喝茶,而是需要茶,必須依靠茶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油、鹽、醬、醋、茶。
茶還是調味品,燉牛羊的時候放一些,除了補充營養元素,還能去除腥膻味,把的變得更好吃。
對關外的那些人而言,茶是堪比黃金的存在。
可以說,茶葉是制約關外夷族的最佳手段,甚至比刀兵還要有效。
了解了這些,李青更覺得歐倫罪行之大,不可饒恕,說是通敵叛國也不為過。
李青冷笑道:“輒幾十馬車的往外運,僅是這一條,就夠他死上十次。”
這麼大規模走私戰略資,換做任何一位帝王,都無法容忍的,更何況是殺伐果決的朱元璋。
劉強仍有顧慮,“這事兒要不要稟告指揮使大人?”
“證據確鑿吧?”
“嗯。”劉強取出證詞,“這些都是茶農、稅吏的口供,證據方面大人盡可放心,只要皇上允準去當地徹查,大量的認證證立即會涌現出來,駙馬本遮不住。”
“好。”李青點頭,“明兒我會把此事上報給指揮使。”
劉強稍稍松了口氣,這樣的大事一個錦千戶本扛不住,他和李青休戚相關,實不想看李青出事。
“對了,查案時有無驚歐倫?”
“這個……”劉強訕訕道:“卑職也不敢保證。”
李青想了想,“你辛苦些,稍后去公主府守著,有況立即稟報給我。”
“是。”
……
翌日,鎮司。
驤看到李青呈上的罪證,也不駭然變。
他知道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公侯勛貴,真要查的話沒幾個干凈的,但也沒想到駙馬歐倫竟如此囂張。
李青拱手道:“指揮使大人,眼下該如何置?”
驤沉默片刻,扭頭道:“去把在京的千戶、僉事、同知、鎮使全都來。”
“是。”幾個侍衛拱手稱是,轉離開。
大堂上,只剩李青、驤二人。
沉默良久,驤緩緩吁了口氣,“這次事大條了啊!”
“證據確鑿,不上達天聽嗎?”
“……”驤沒好氣道,“我有說不通稟皇上嗎?”
頓了頓,“那個歐倫畢竟是皇上的婿,事關皇家面,必須要謹慎對待。
你即刻回去換上飛魚服,一會兒商討出個妥善的法子,我們一起聯名上奏!”
李青點頭,“好,我這就去。”
他明白,驤是打算拉上所有人來扛了。
一個時辰后,四位千戶、一位僉事,一位同知,兩個鎮使,聚集在大堂,翻來覆去地看著罪證。
眾人看完罪證,目全都移向李青。
在他們看來,李青就是個愣頭青,上來就懟皇親國戚,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歐倫不單單是駙馬都尉,同時還代表著皇親國戚這個團。
這次對歐倫出手,無異于表明錦衛是要朝皇親開戰了,這其中的利害可想而知。
臨安公主,下嫁韓國公李善長的長子李祺;
寧國公主,下嫁汝南侯梅思祖之侄梅殷;
汝寧公主,下嫁吉安侯陸仲亨之子陸賢;
大名公主,下嫁驍騎衛指揮僉事李英之子李堅,親后李堅更是被封為前軍都督府事。
駙馬團陣容之豪橫,令人咋舌,沒有明確圣意,現階段的錦衛不想,也不敢招惹他們。
鎮使張衡開口道:“李千戶有何高見?”
李青抱拳道:“卑職以為,既已查明,自然是要上達天聽,否則這欺君之罪,咱們錦衛如何承的起?”
張衡反問:“咱們?”
李青暗暗苦笑,沒有再搭話,而是看向驤。
驤嘆了口氣,“他一個人扛不住,稍后咱們一起上奏。”
僉事劉明皺眉道,“大人,且不論這樣會得罪那些皇親國戚,歐倫犯下如此大罪,把皇上的圣明也玷污了,
此事一旦捅出來,皇上必將面掃地,錦衛雖辦案有功,但仍不免使皇上心中不快,畢竟,皇上可沒讓咱們查駙馬,
且朝中文武對錦衛素來有怨,如今再跟皇親團結仇……
錦衛前程堪憂啊!”
“劉明,你的意思是……瞞不報?”驤臉沉了下來,“知不報的罪名,錦衛更是承擔不起。”
“卑職不敢。”
劉明連忙解釋,“卑職的意思是……拉蜀的一眾員拖下水,大家一起扛,讓他們分攤火力。”
“我同意劉僉事的策略。”張衡道,“瞞天瞞地也不能瞞皇上,但凡事都可變通,歐倫犯下如此大罪,他們還想置事外,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再者,駙馬罪行一旦公開,那些個兒也得倒霉,現在讓他們跟錦衛一起扛,事后清算時,他們的罪行也會減一部分,那些人斷然不會拒絕。”
驤神緩和下來,覺得這個辦法不錯。
“那就這麼辦吧,張靖,你帶錦衛去蜀……”
他話剛說到一半,劉強就一頭沖了進來,氣吁吁道:“大人…駙馬…都尉歐倫,和安慶公主一起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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