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夢境（第二更）

趙的意識不住的下沉，一路沉到了最深，他似乎有所察覺，想要掙這種下墜，但卻覺是那麼的沉重。

似乎已經已經不是之軀了，而是沉重的鉛塊，彈一下，都是十萬分的艱難。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種下墜，猛然消失了。

而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只是看到眼前，是有無數絢爛的，綻放著彩的皂泡，所組的絢爛海洋。

有那麼一個聲音告訴他，這裡是界海，由世界匯聚而的海洋，那每一個皂泡，都是一個大千世界，由無數宇宙時空構。

“世界……海洋……”

在夢中，他似乎無法擁有完整的思維，整個都似乎是癡傻的。

忽然之間，場景一變，夢幻的海洋已經遠去，他來到了一灰白的地帶。

夢幻海洋，在他的後方，而他的前方，是一個巨大的灰旋渦。

旋渦的中心，是一種奇異的空，不存在，有的只是一種“無”的空無。

灰的旋渦緩緩旋轉著，其邊緣灰的紗，四散開來，似乎要浸染一切，但卻又被灰白的似乎是堤壩一樣的東西擋住了。

那是絕淵，是一切的終焉，亦是一切有之衆生的劫。

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

再強大的生命，也無法抵擋這超越無量的劫，哪怕有無量神通，也最終會被劫數消磨殆盡。

他心裡繼續響起聲音，平時做夢的時候，補充夢境的設定，就是這樣，趙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他甚至此刻並不存在自己是趙這個概念。

“祂”要死了，堤壩也要塌了，“祂”本以爲，自己證就了超維，化作完整的超維生命，超越一切時空一切維度，一切廣大時空，盡數佔據至高道果，就可以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一切，擁有自己所要擁有的一切。

時間在“祂”眼裡，過去未來是一覽無餘的，可以輕易的從中撈起一切。

然而“祂”還是失去了能夠失去的一切！

神通越大，劫數越大。

最先崩塌的，便是“祂”的過去，哪怕他自已圓環，圓滿無量，但還是崩塌了，“祂”的過去只剩“祂”。

千萬劫過去，“祂”也要死了。

隨著似乎是自言自語一樣，響起在心裡的自己的聲音。

趙周圍的場景再次一轉。

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個比他見過的，最高的山峰還要高大巍峨的影。

那個影穿著一灰的服，上滿是裂紋，比雪還要瓦白的頭髮，每一都似乎承載了萬古的悲傷。

髮飛揚著，髮梢似乎穿了無量時空。

那個影盤坐著，正對著絕淵的方向，背對著趙，背對著世界的海洋，也背對著無量量的衆生。

趙也只能看到背面。

這一刻，趙覺這個人很悉，同時心中不由自主的涌現出悲傷。

不知不覺，他已經淚流滿面，甚至就連現實裡的，也在落淚。

時間似乎失去了意義，一剎那便是萬古，萬古也只是一剎那。

殘軀終究腐朽，化作無盡的點，而在那點之中，卻有一道劍飛出，哪怕絢爛的世界之海中，所有的輝加起來，也抵不過這劍的剎那璀璨。

這一劍，趙只覺，其超越了往壞空，超越了苦集滅道，哪怕強大如眼前的巨人，一生也只能揮出一劍。

灰的堤壩隨著巨人的隕滅而崩塌，同時劍過，先是旋渦邊緣的輕紗，之後是中間的灰固，最後就連最中心，那似乎是“無”這個概念本的東西，都被劍撕裂了。

那旋渦本來永無止歇的擴張，也隨之一滯，但也只是一滯而已，對於世界而言，或許已經是數個生滅的長度，但對旋渦而言，卻只是一滯。

當旋渦向著趙吞噬而來，恐懼將趙的心靈充斥。

而就在意識要破滅的剎那，趙似乎聽到一個聲音：爲救世主，你總是有更多的機會。

……

現實裡，趙驚醒，他坐起來，覺奇怪，但並不記得自己做夢的事。

“這是？”

他覺臉上似乎溼溼的，用手一抹，發現是自己的淚水，同時覺得心有些空空的，除此之外，還有淡淡的悲傷。

“怎麼回事？”

шωш★ ttκan★ co 他用服乾了臉上的淚水，之後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才已經五點鐘了。

他只記得自己睡著了，然後驚醒。

“我是驚醒的，莫非我做夢了？”

“爲什麼我毫無印象？”

但接著，趙就發現了有點不對，自己的念頭思維，似乎變得更加縝通了，有一種一念百念隨的覺，明明並未到神力量的增長，但思維速度卻是快了不止一截。

那覺，就像是同樣是一百個人，前者是散兵遊勇各自爲戰，後者卻是秩序井然，令行止。

後者的所能發揮出來的效果，自然遠勝前者。

這不是神力量的增長，而是更本質的，思維的變化，若把神力量比作件，思維就是件，前者決定上限，後者決定下限。

心有疑，趙當即看向了面板，這一看，頓時發現了不對。

他的面板上，技能那一欄，頓時多了一個東西。

養劍（？？？）（lv1）lv0(700/1000000)

（養生一重，劍悟一重：斬風+1、戰+1）

這還是趙看到了，第二個全是問號的東西，第一個，是他的面板本。

是以，他的意念當即點了上去。

養劍（？？？）來歷神的無上劍道初篇，以自種種經歷爲養料，書寫劍道篇章，養無上之劍，其法度，不可知、不可言、不可想、不可傳，永恆唯一

立時，趙就懂了，並非是從文字上，而是類似於佛祖拈花，相視一笑的那種懂。

這門劍，養的不是，也不是神，而是更接近本源的思維。

想要修持，沒有所謂的修煉法門，而是要去經歷，去會，自的所有經歷，都會化作將思維鑄就無上之劍的養料。

本來人思維的長，是一個積累，然後頓悟的過程，只有頓悟了，積累才能化爲長，且長還未必大。

而養劍，卻是相當於一個天底下最強的鐵匠，將點滴的經歷，效果都發揮到極致。

就像石墨和金剛石，本質都是碳，但前者卻是脆弱的，而後者，堅不可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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