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緩緩開——
——離開了這座繁華的黃金鄉,向著下一個站點駛去。
湊齊了東西,步流星拉上江雪明,往其他車廂趕,準備和新朋友們打招呼。
雪明默不作聲跟在阿星後,沒什麼想法。
直到兩人推開另一節車廂的紅木門。
旅客們先是看了一眼流星,表還算正常。
又看了一眼雪明,像是見到瘟神活閻王,立刻往列車的更深走了。
幾乎在十幾秒,車廂裡的客人們走了個乾淨,都沒等阿星那子樂呵的勁頭釋放出去,就撲了個空。
其他乘客的靈在瘋狂的報警,要他們遠離江雪明。
“看來沒轍了哦!~”步流星眼帶笑意:“明哥,你這回總不會攔著我了吧?我一個人去探探他們的口風?”
“不許喝酒。”江雪明鄭重提醒:“不許和奇怪的人睡覺,不論男,不論是不是人——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手機保持通暢,有任何況都要打我電話,告訴我你在哪裡,我立刻來找你。”
步流星抱了社道,和雪明比著大拇指:“你這話說的,像我媽咪一樣在關心我哦!~”
“別高興得太早。”江雪明回過,準備回自己的座位上休息:“如果你能順利問到點有用的東西,我會很開心——要是你這回又鬧出什麼哭笑不得的樂子,惹上了麻煩,哪怕我會嚇跑你的新朋友,也要像個連嬰一樣跟在你邊了。”
“知道了!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步流星提著東西就往更遠的車廂闖。
阿星一路往前走,一邊看著最新的太時報,想找個時髦的話題,好打開陌生人的心扉。
“讓我看看最近地下世界流行的東西——維克托老師的連載小說,哇!主題的,有點意思。”
不知不覺,他越過一列列座位,就像是被莫名的魔力抓住了,樂子人從來不會放過新鮮有趣的玩意。
“分離多年的人一直用書信互相聯絡,在維也納當地的某個荒涼小鎮,一個冷寂寡淡的清晨,故事的男主人公突然收到了神的郵件,在郵件中藏著人的斷手.”
阿星的瞳孔微劇烈震。
“這是什麼古怪的驚悚橋段?!不是小說嗎?”
他對報紙上的文章品頭論足,完全忘了自己該做的事。
“哦哦哦!這隻斷手會寫字?!原來它是活生生的嗎?!它還附有人的亡魂?”
“要男主人公去尋找的其他部分.”
阿星出不可思議的表,帶著手提包繼續往前,他覺自己的眼睛已經無法離開這張報紙。
——無法從那段文章中轉移。
他像是中了咒語,默默的唸叨著。
“在那天夜晚,我捧著這隻斷手,不安又幸福的睡下了,那是一種夾帶著恐懼和溫馨的複雜。
整整七年,我和再也沒有見過面,怎想到重逢時已經兩隔——我能從這隻手的五指中覺到生命的溫度,從相握的掌中會到的甘香甜和死亡的驚懼悚然。
這是幻覺嗎?這一定是我的幻覺罷,我實在太過想念,纔會出現這種幻覺。”
阿星的眼睛猛然掃過小說的頁尾——
“——可是這隻斷掌似乎不太對勁,就在天還沒亮的清晨,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
——從牀上爬走,爬到了廚房,像是不知疼痛的行,從置架攀上廚房的檯面,一次次摔在地上,摔得滿地是。天哪這是什麼邪?要幹什麼?我的人——究竟怎麼了?”
阿星驚著,跟著故事的節,他卻在瞬間啞然失聲。
“這隻斷手著刀,儘管不太靈活——
——儘管只有一隻手,分不清食材的樣子,只得一樣樣仔細的索確認。
——辨不出刀的正反。儘管只剩下了一隻手,只得用指頭去試試鋒利的刃口。
——想做出七年前,我與在廚藝課上,初次見面時所學的那道奧地利小吃,做一盤蘋果卷”
阿星可憐的盯著報紙,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已經被維克托老師的筆法抓住,再也無法逃了。
“瑪格麗特.我親的瑪格麗特。”
他念叨著故事裡主人公的名字。
“到底是誰害得你,變了這個樣子,是誰害得你只剩下了一隻手?!”
“你該怎麼麪團?你要怎麼搗蘋果泥?”
“你了多苦?纔回到你的人邊?”
“你沒有和眼睛,說不出話,也看不見我,你有多話想要對我說?我實在笨拙,辨不清你做出來的手勢——我實在木訥,無法想象你寫出來的那一行行字裡,藏著多思念和苦難。”
“我要把你找回來,我要把你找回來!我最珍貴的寶貝.”
“沒有了?!這就沒有了?!”
阿星悵然失神,不知不覺中,停駐在貴賓車廂的大門前。
“爲什麼沒有下文了?!爲什麼故事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他乾淨眼淚,仔細辨認著尾頁的最後一段。
故事就停留在廚房,停留在男主人公抱著傷痕累累的斷手失聲痛哭的最後一幕。
“親的瑪格麗特——
——我本以爲你已經死了,在很久很以前。
我們因爲各種原因的爭吵,我們決定斷了,分居兩地。
在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們就已經死去,只是葬禮還沒來得及辦。
當我見到屋子裡破碎的瓷碗,散的麪,還有那一道道割開皮活生生淋淋的傷,落在桃紅蘋果上的更鮮豔的,嗅見濃烈的刻骨銘心的腥。
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到了口罩,還用口罩的掛耳繩在無名指上綁了一個花環結,我認得那個結,那是我們給彼此綁上圍的打結手法。
那一刻,我才從恐怖的黑夜中醒覺。才傻傻的認清現實——你並不是什麼邪惡魔法縱的行,不是我腦袋裡臆想出來的甜又恐怖的幻象。
在這個寡淡冷寂的小鎮子,如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樣——你是阿爾卑斯山頭升起的太,掃去我生活裡的一切霾。
請原諒我,我還要讓你再等待一會。
——就那麼一小會。
我一定,
一定,
一定,
我一定會把你從地獄帶回來!”
——停留在男主人公震耳發聵,好似槍聲的怒吼中,一切都結束了。
那幾個[一定],就像是子彈一樣,打穿了步流星的心。
後文有[To Be Continued]未完待續的標籤,以及維克托老師的完整姓名。
Original Author[原作]:Devil·Victor[大衛·維克托]
章節的名字放在了最後——
[Hanging By a Thread·命懸一線]
阿星擡起頭——
——見貴賓室的大門上寫著主人家的名字。
正是大衛·維克托。
“作者就在我面前作者就在我面前?!維克托老師,您也在這趟列車上嗎?好耶!!我真是太走運了!”
步流星的臉紅,氣如牛,覺上有螞蟻在爬。
“這詭異離奇的故事,像是魔師的巫杖一樣——它對我施了什麼邪法?!我的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翻開下一頁,好想知道,我好想知道下一期的故事,我好想立刻就知道!”
他完全忘了自己要幹什麼,敲打著陌生的門扉,已經迷失在這趟列車的貴賓車廂前。
他的護命符上,金大鎖的鮮紅寶石發出如火焰一樣的閃亮彩。
彷彿一直在警告著主人,快離開此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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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那年,一個老乞丐上門,說我命帶仙緣,日后定娶天仙為妻。我乃九龍壓棺命格,天生命短,為了續命,我奉師父崔半城之命,前往洛陽尋妻,卻被拒之門外。陰陽易理,風水八卦,我知天機命理,卻難意命中人。自命不凡,這一生,當立仙鬼兩堂,上行方道,下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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