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宋詞看向蹲在面前的小孩。

小姑娘四五歲的樣子，和暖暖差不多大，穿著一水綠漢服，揹著一個繡花小揹包，很可，也很漂亮。

正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宋詞，因爲宋詞是遇見的第一個能看見自己的人。

見宋詞問自己，小姑娘道：“我蔡。”

“？很好聽的名字。”

“哈哈，爸爸喜歡我菜餃子。”小傢伙傻乎乎地向宋詞說道。

“菜餃子嗎？我喜歡吃菜餃子。”

“我不喜歡，我喜歡吃蝦仁餡的，我媽媽包的蝦仁餃子最好吃。”

小姑娘看起來很活潑，完全沒有因爲自己是詭到毫的難過和悲傷。

“是嗎，我兒也喜歡吃蝦仁餃子。”宋詞笑著說道。

宋詞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姑娘也是真的逗，自己都和說到現在，還這樣問。

“不一樣？”

“爲什麼這樣說？”

“不，當然行，這個願太簡單了。”宋詞趕忙道。

“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大好人，不，大好神仙。”菜餃子高興地道。

見宋詞不作聲，菜餃子有些失地道：“不行嗎？”

“我的事？”原本很是高興的菜餃子，神變得低落起來。

“你今年幾歲了？”宋詞問道。

“那你現在可以保佑我了嗎？”天真地問。

聽宋詞說是大姐姐，菜餃子顯得很是開心，咯咯笑出聲來。

然後叉著腰，圍著宋詞左看右看，一臉好奇。

“因爲我啊，遇到了——遇到了神仙，我還沒跟爸爸告別就離開，神仙答應我回來和爸爸做個……做個最後的告別……”

“很多叔叔阿姨，爺爺讓我跟他們走，我纔不走，我要陪著爸爸……”

然後有些興地道：“那我能和小妹妹一起玩嗎？”

“謝謝你。”菜餃子忽然向宋詞深深鞠了一躬。

宋詞：？？？？

接著彷彿想起什麼，擡起頭來，一臉驚訝地看向宋詞道：“你能看得見我？”

因爲自己有兒的關係，所以宋詞和菜餃子流的時候，語氣也下意識地放緩，並且順著孩子的格逗趣。

“爸爸騙人，我的病本治不好……”

“其實我覺得這樣好的，不用打針，也不用吃藥，爸爸怕我在這裡害怕，每天都會陪著我……”

“是我。”

果然，菜餃子再次被宋詞的話逗樂起來。

菜餃子一邊說著一邊抹著眼淚。

“你在看什麼？”

孟欣怡聞聲在孟福生面前俏生生地轉了一圈，至於孟福生爲什麼喊囡囡，這是的小名，從小到大，唯有孟福生這樣他。

回過神來的孟福生推開攙扶著他的蔡立春，踉蹌著走上前，此時他哪裡管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得沒錯，我和別人不一樣，你也和別人不一樣，每個人都是特殊的存在。”宋詞蹲下，看著的眼睛道。

“好吧，那你說吧，要我幫你什麼？”

“我在看你哪裡不一樣？”

“囡囡？”

哽咽著手去抹，卻怎麼也抹不乾淨。

“可以。”宋詞回答道。

“那就是小妹妹，你是大姐姐。”宋詞道。

“哦，原來是這樣。”

而此時旁邊的蔡立春也聽出一異樣出來。

歪著小腦袋問宋詞：“你是神仙嗎？”

但是正在滿臉高興的菜餃子忽然生起氣來，一叉腰，氣哼哼地道：“你是神仙，你爲什麼不保佑我呢？爸爸媽媽都求你了，我也求你了。”

“對呀，你肯定哪裡和別人不一樣，要不然爲什麼別人都看不到我，連爸爸媽媽都看不到我，你就能看見我，還能跟我說話。”菜餃子無比肯定地說道。

而且他只有一個兒，他無比的確信，兒絕對沒有姐妹，更別說雙胞胎姐妹。

看著眼前純真的小臉上充滿期待，宋詞真的不忍心說不是，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孟福生試探地喊了一聲，雖然兒站在他的面前，他依舊難以置信，如果面前的是兒，那死的是誰？

他不可能把自己兒給認錯的，當警方通知他認領的時候，他看得很清楚，那失去生命的是他兒沒錯。

“一定也看不見我的，大家都看不見我。”

菜餃子小手一叉腰，一腹，氣哼哼地說。

在菜餃子一臉期待之中，宋詞點了點頭。

“那大概求我的人太多了吧，我這不是來了嗎？”宋詞很是無奈，隨便找了個藉口道。

“爲什麼要謝我？”

菜餃子說的話並無多大的條理，只是宋詞聽聞之後，重新整理了一遍，大概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

而此時，另一邊，孟福生哆嗦著看眼前的兒，覺跟做夢一樣。

“我爸爸對我可好了……”

“你好。”宋詞舉起手來，笑著迴應。

“呃……”

菜餃子卻完全相信了，一臉認真的模樣。

“五歲。”菜餃子出一隻手掌，很是得意。

“後來我就死了，爸爸把我埋在了這裡……”

“因爲爸爸媽媽說神仙是最爲特別的人，他們經常求神仙保佑我健健康康，你也很特別，跟所有人都不一樣，所以你一定是神仙對不對？”

“能和我說說你的事嗎？”宋詞問道。

“哇，你是神仙，神仙大人你好呀。”舉起小手向宋詞招了招。

“可是……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爲什麼……”孟福生有些糊塗了，一時間腦子本轉不過彎來。

“是小妹妹，還是小姐姐？”菜餃子好奇地問道。

“當然，我不是一直在和你說話嗎？要不然我和誰在說話？旁邊的小草？”

“我生病了，生了很嚴重的病……”

“讓爸爸不要總是放那幾集畫片，我都看過好不多遍了，我跟他說，他聽不見我說話。”

“每天在醫院裡打針吃藥，爸爸說只要打針吃藥，我的病就能好，然後就可以回家去上兒園……”

剛見如此認真的模樣，還以爲有個多大的願，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菜餃子沒想到宋詞會這樣問，茫然地撓了撓自己的下，然後道：“爸爸媽媽說，只要別人幫助我，我都要說謝謝。”

“媽媽還說等我病好了帶我去遊樂場玩……”

孟欣怡說著，淚水順著白皙的臉頰滾滾而下。

但等話剛落音，就心低落地垂下頭。

菜餃子聞言開心極了，然後道：“我爸爸媽媽也這樣說，他們說我和別人不一樣，我是個特別的寶寶。”

……

眼前之人是他兒就夠了。

“囡囡，你別哭，爸爸……爸爸……”

孟福生手忙腳地幫孟欣怡拭著眼淚，恍惚間才反應過來，人已經長大了，已經過了買些好吃的，就能哄不哭的年紀了。

他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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