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真的步子邁得很快，碧柳已經眉開眼笑地指揮著小丫頭收拾行裝，而則在第一時間閃進了空間，檢視栽下的水果樹。每天一批的梨，已經到了京城各大世家的青睞。每日才擡上櫃，便搶購一空。聯華超市經過了砸店事件，反倒聲譽更振，生意之興隆，讓嚴真真也爲古代的購買力暗自乍舌。

不是說中國古代的封建社會，是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爲主的嗎？但看每天的營業額，倒覺得，這古代的購買力，比起現代也不遑稍讓。

“你能去金陵罷？”小黃鳶很關心這個。

“嗯，過幾日便需啓程，所以要把聯華超市的貨源安排好。可惜我這兩天都沒有機會出門，若不然，到盧家莊那裡去栽下幾棵梨樹，倒可勉強滿足供應。唉，聯華超市好容易迴歸了興隆，我倒真不應該這個時候離開。”

小黃鳶一聽急了：“你都不知道，金陵有多麼繁華。要知道，金陵可是整片大陸最繁華的城市。”

嚴真真不解：“只是因爲它的地理位置，便能比三大都城都繁華嗎？”

“當然不僅僅因爲這個，金陵的大商人多，秦淮河上更是秦娃楚倌，個個妖嬈。吸引來的，也不單是天旻人，還有其他人呢

！”

“唔，有點像上海……”嚴真真自言自語。

小黃鳶說得口沫橫飛，本沒有注意到的緒：“你到了那裡就知道，不單是咱們這片大陸的人，還有海那邊的人呢！他們長得跟你們可不一樣，不是黑頭髮黑眼睛。商業的極度發達，外來的人口便多了。”

“哦，胡人。這裡也有啊！”嚴真真不以爲意。外國人嘛，在現代見的多了。

“這裡才幾個？在金陵不同，走在街上。四個天旻人，兩個華國人，兩個禾國人。還有兩個，就是胡人了。”

天旻、華國、禾國。正是三分天下的強國。

嚴真真聽得悠然神往：看來，金陵城還真是值得期待啊！

“奇怪，你怎麼知道皇上要巡行金陵？”嚴真真忽然奇怪地問。

“自然是聽你臥室外面那些鳥說的！”小黃鳶洋洋得意，“要知道，禽類比類優越的地方便是在於，它們穿堂室，聽來的消息更多。走活的範圍有限。但飛禽活的範圍可 就大得多了。”

“可你一直在空間裡，什麼時候去打探來的消息？”嚴真真更奇，環顧四周，除了這隻老是和拌的小鳥，實在很難找到第二隻。

小黃鳶哭笑不得：“你不會不知道，在空間裡可以的到外面的聲音吧？每天早上的鳥聲，難道你聽不見？”

嚴真真恍然，現在幾乎不必看懷錶，只聽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便知道空間外的正常時間。已是早晨。

“哼，聽得懂鳥語很神氣麼？”嚴真真故意表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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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嫉妒！”小黃鳶一針見，指出了的酸葡萄心理。

“這有什麼好嫉妒的？”嚴真真好笑地看著它神氣的模樣，“我又不是鳥。聽不懂鳥語也是很正常的。”

“其實，你可以帶一隻鳥進空間，以後便能聽懂它的聲了

。”小黃鳶遲疑了一會兒，纔對提出了建議。

嚴真真呆了一呆：“不管是什麼樣兒的鳥都行麼？”

“只要能飛的，消息來源都很多。當然，最好的還是麻雀。”

“啊？麻雀……”嚴真真更呆。覺得自己的認知，似乎再次被顛覆。麻雀不是一種最常見的鳥兒嗎？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會有麻雀。

“是啊，那鳥兒最喜歡八卦。即使皇宮院，它們也能探出不私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不如抓兩隻麻雀進來。”

嚴真真目瞪口呆，居然是這個原因。

“可是我抓了兩隻，它們還會飛走的罷？”

小黃鳶恨鐵不鋼地撓了撓自己的羽，如果是人的話，大概會是一副捶頓足的形象。

“嚐到了你這空間裡的靈氣，有什麼會捨得離開？就是你不要它們過來，也會趕著趟兒地過來呢！”

“這裡……有靈氣？”嚴真真看著紫的霧氣，納悶地問。

“普通的靈氣是看不到的，唯有濃郁到了一定的程度，纔會變紫。”小黃鳶認真道。

嚴真真點頭：“看著這裡的植生長得如此之快，也能想見靈氣的充足。可是……我怎麼不覺得靈氣對我有什麼用呢？”

“因爲你是一段朽木。”小黃鳶毫不客氣道。

“我纔不跟只破鳥一般見識呢！”嚴真真氣得笑了起來，“要不是我帶你進來，你還想在十年之修正果？”

小黃鳶急忙討好地跳了過來：“是啊，總是我佔了些便宜。不過，你放心，待得我修了仙，一定會報答的。”

嚴真真翻了個白眼：“我不抱這個希。”

“我一定會……”

“雖然我不知道修真界，但也知道修神仙可不那麼簡單

。”嚴真真聳了聳肩，“反正我的空間閒著也是白閒著，給你用用倒也不妨。”

“我就知道真真是個好人。”小黃鳶不知道是不是蘋果吃的多了，竟滿都是糖份，甜得讓嚴真真渾起了好大一層以疙瘩。

這個名字，由龍淵出來，和它出來，怎麼差別那麼大呢？想到龍淵，便覺得這趟金陵之行，更值得期待。

已經在原地等待得夠久了，也許主出擊，也不是個壞主意。如果找到了他，這一次決定向他表明心跡。總算是看出來了，矜持，可龍淵比還要矜持。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是個現代人，主出第一步，並不算太難。

“你在笑什麼？”小黃鳶困地問，“難道你也喜歡八卦？對了，聽說八卦是人的天，原來你也不例外！那還不簡單，你多抓幾隻麻雀進來，讓它們分別住在每個宮殿，皇帝和后妃們做些什麼，你就全知道了。”

嚴真真哭笑不得：“我要知道皇帝的喜好做什麼？我又不是他的妃子，要討他的歡心！我是想到了別的事兒，別給我胡攪蠻纏了。”

“你會有什麼正經事……無非是想到了那個什麼龍淵的！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一個殺手而已，也值得你這樣掛在心上！殺手啊……朝不保夕的，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麼呢！”

“烏，不許說！”嚴真真橫眉冷對，真正地氣惱了。

小黃鳶察觀，終於沒敢再說。如今，可是自己的食父母……如果一念，它就得被乖乖地送出空間，再也不到這樣充裕的靈氣了。

嚴真真把水果摘盡，打算明天出一趟府，找個什麼去打首飾的藉口。發現自己每每提出這樣的要求，孟子惆總是應允的。當然，也換來齊紅鸞暗中的咬牙切齒。這種緒，不在的考慮範圍之。

碧霄的路程遠了一點，不過有盧柱子，可以告訴他栽種葡萄的地點。幸好那日去看龍淵，種下了幾株葡萄。這麼一來，梨和葡萄都不會斷了供應。

翌日，當提出要去打兩副首飾時，孟子惆一如既往地點頭應允。只是脣邊，悄悄地漫出淺笑，卻沒有被發現。讓嚴真真覺得奇怪的是，齊紅鸞居然並沒有表示出憤慨，而是喜孜孜地央求：“王爺，妾也要去打兩副

。這回跟著王爺去南邊兒，總不能讓人小瞧了去，是不是？”

嚴真真愕然地看向孟子惆，明明昨天還說得好好兒的，一夜之間竟變了卦嗎？可是，自從知道了金陵有這塊大陸最優秀的消息販子之後，已經決定金陵非去不可。

“王爺？”開腔詢問，雖然聲音和，卻分明有著抑的憤怒。

孟子惆神平靜：“王妃，你路上還需有人服侍，紅鸞同去也正合適。”

“哦。”嚴真真悵悵地答應了一聲。雖說心裡多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過多地表示意見。反正沒了自己的名額，帶誰去還不是一樣？

到得晚間，齊紅鸞買了幾件首飾，對著孟子惆炫耀：“王爺，看我買的這條鏈子，據說是最貴重的紅寶石呢！”

嚴真真看了一眼，果然是一顆紅的寶石，比鴿子蛋還大些，掛在口，倒真引人注目。有點懷疑紅寶石的，雖然對寶石沒有什麼研究，但也知道這麼大的紅寶石，其價值可以說是連城的。記得以前看過一篇報道，據說連英國皇室收藏的皇冠，上面鑲嵌的也是紅尖晶石。

“這麼大？”孟子惆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又舒眉展，“不錯，你倒是配這。”

齊紅鸞笑道：“這可不是咱們這裡的出產，據說是英吉利海峽那裡運過來的呢！不知王妃今兒可遇上了什麼好首飾，也拿出來讓妹妹開開眼界。”

嚴真真忙了一天，把聯華超市諸事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哪有這個閒心去逛首飾鋪子？就是螺兒，也跟著鞍前馬後，忙個不休。碧柳和秀娘則在王府打點行李，連孫嬤嬤也看不過眼，幫著螺兒算賬去了。

“京城的鋪子雖多，也沒有什麼看得上眼兒的。要不是寶石過小，便是切工劣。”淡淡地找了個藉口，低頭喝茶。

齊紅鸞撇脣：“王妃的眼界，未免太高了些。”

孟子惆截斷了的話：“王妃自其祖父母親的薰陶，眼界自然不凡。”

嚴真真微怔，孟子惆這番話，似乎有在意替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