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駿馳繃著一張臉,對旁邊的冉雲析說道,“走吧,去拍片子。”
冉雲析一把扣住他的手臂,臉難看地質問道,“你昨天從婚禮上逃走就是爲了和結婚?樑駿馳你這樣耍我,很好玩是嗎?”
他握住的手,再次強調道,“昨天只是巧合,卻改變了我的一生。”
改變了他的一生?是指和代曼結婚?還是不用和結婚?
眼裡噙滿了眼淚,聲聲控訴道,“樑駿馳,你對得起我嗎?我跟了你這麼久,你的死去活來,可是你卻給了我什麼?”
這件事是他沒理好,可是他一直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麼,代曼對他來說,不是過去式,而是未來式,他們之間在很多年前就有了牽絆,導致他的心裡一直走不進去其他人。
就算冉雲析跟了他這麼多年,也未曾打過他,他想他想要的不是一個聽話的人,而是一個可以達到靈魂共鳴的那麼個人。
代曼沒出現之前,他喜歡扳著一張臉,喜歡一個人安靜地思考問題,喜歡一個人平靜地生活。但是出現了,的出現就像一縷,將他灰暗的那一面照亮,的笑容,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染著他,讓他也想跟著一起微笑,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有想要了解的想法。
這種幸福的覺讓他想要抓牢握,直到四年前突然消失,他的心就像空失了一塊——空空的,那段時間他頹廢過,也質問過自己,是自己對不好才讓有了想要離開的想法嗎?直到親口告訴他,會離開,全因爲那晚他喝醉後的失控。
真的只是喝醉了?應該不算喝的太醉,卻想借著酒意對有所表示吧!但畢竟方式用錯了,將嚇走了。
一別就是四年,他以爲他已經將忘記了,卻沒想到的再一次出現,讓他第二次心了。
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看著眼前梨花帶淚的人,心裡終究有些愧疚。
“雲析,說這樣的話一定會讓你覺的我很無恥,或者是我在找藉口吧,但我很清楚我心裡想要的是什麼。”見一副想要聽他繼續說下去的表,他冷笑道,“我在四年前就和代曼睡一起了。”
雖然沒有功,但確實是睡在一起的。
冉雲析臉上的表慘白織,他口中的睡在一起和想的睡在一起不同,強忍著不哭出來,聲音卻沙啞了起來,“駿馳,這是你拒絕我的藉口吧!你想拒絕我,所以就用這個理由騙我!”
“我說的是實話,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因爲那晚我喝醉了,但代曼很清醒,知道一切過程。”
有什麼比這個理由更傷人,喜歡的男人竟然和別的人睡在一起了!!爲他守這麼多年,到最後卻了個笑話!
經不住打擊的冉雲析捂住自己的臉,掉頭跑了。
這次他沒有追出去,是想讓一個人靜下,只有讓自己想清楚了,纔會認清事的一切。
代曼不需要再在許諾面前假裝了,反正樑駿馳現在不在。
“許總,你以後別對我好了,我是有夫之婦的人,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了!”面無表地躺在chuang上,表很平靜地說道。
許諾站在窗外,看著外面的景,聲音中著一失落和煩躁,“爲什麼要的和他結婚?是因爲你自己都不確定他是否喜歡你吧?一個男人若是喜歡一個人,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結婚了!”
其實們也不是領證,而是時間上比較倉促。
“許總,麻煩你幫我下護士,我突然覺的人不舒服。”如果用這招能轉移男人的注意力,不介意當個liar。
許諾拉回思緒,看了一眼,心裡其實是擔心的,一聽不舒服,也不敢耽誤,他趕出去找護士。
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才鬆到一半,就迎來了另一個麻煩,老媽來電話了。
老媽和老爸來參加樑駿馳的婚禮,按理說現在也該回去了吧?抱著一僥倖的心理,慢騰騰地接起了電話。
讓自己假裝在上班很忙的樣子,“媽,我在上班,有什麼事等我下班後再說吧。”
林宛如哪肯放過,駿馳的婚禮上沒見到的人影,自然很生氣,現在和老爸來城裡了,也不出來招待,罪加一等。
“曼曼,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準備一份賀禮送去你樑叔的婚禮上嗎?我和你爸在酒店轉了幾圈也沒看到你,你這孩子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吧?”
還婚禮,和樑駿馳都領證了!
拉回一思緒,找了一個很勉強的理由,“我那時在車上,堵車,一直堵起的!”
聽到老媽在跟旁邊的老爸說,“我就跟你說了,兒肯定是在路上堵車,你非說因爲太捨不得駿馳結婚纔沒來,竟是胡扯!”
代曼聽到這裡,臉上的表略顯僵。
林宛如拿過電話,又繼續說道,“兒啊!我和你爸現在住在酒店,你下班後來接我們,我們難得來這邊,怎麼說也要去你住的地方看看才放心。”
厄……腦子有片刻死機。
已經找不到任何推的藉口了,結地應道,“哦,好啊!我下班了就過去接你們!”
將電話掛了,趕翻出樑駿馳的手機號碼,這個時候也只能讓他幫忙了,因爲老媽一向很聽樑駿馳的話。
樑駿馳看了眼來電,朝正在訓自己的老媽比了個手勢,讓先等一等,“曼曼的電話,我接下。”
樑媽媽一聽是代曼打來的,讓他趕接。
“曼曼。”
代曼將剛纔在醫院遇到他的事拋之腦後,在看來,現在他是的救星,能不能躲過這個劫,就要靠他了。
“樑叔。”用著綿綿的聲音著他,帶著一討好。
樑駿馳挑了挑眉,不聲地‘恩’了聲。
“樑叔,幫我個忙吧?我爸媽現在住在酒店,可是我跟他們說我在上班,待會他們讓我帶他們去我住的地方,可是你知道我本不能和他們見面,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擋下?”
原來是有事相求才會對他言語,他輕扯了下角,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曖mei耳語,“跟我還這麼客氣?老婆放心好了,我會替老婆好好照顧岳父岳母,你就安心養病,其他的不用擔心。”
代曼忍不住臉漲紅,這句老婆的真讓人遐想連篇,在的印象中,樑駿馳總是喜歡扳著一張臉,不就是皺眉,剛纔‘那句老婆’不是他吃錯藥了,就是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靜,他能想象得到臉紅的模樣,角止不住上揚。
看兒子一臉壞笑地掛了電話,樑媽媽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曼曼跟你說什麼了?”
“代伯父和伯母現在住在酒店,我需要給他們打個電話。”
樑媽媽贊同地點頭,“你也該給他們打個電話問下,你代伯父和伯母專程過來參加你的婚禮,結果你把婚禮鬧哪樣了?太令我失了!”
樑駿馳沒理會樑媽媽的抱怨,轉給代曼的媽媽打電話。
“伯母,你們現在住在什麼酒店,我過去接你們。”
林宛如接到樑駿馳打來的電話略顯意外,角一直掛著笑容,“駿馳啊!我和你伯父住在**酒店,伯母知道你忙,你就不用過來了,待會晚點曼曼下班會過來接我們。”
一系列的客套話之後,電話又被代曼爸爸搶了過去,他揚聲道,“駿馳,你先忙,我和你伯母在酒店看電視,待會再出去走走。”
但是樑駿馳想清楚了,他和曼曼領證的事不準備瞞著他們倆老了,反正紙裡包不住火,他們早晚都會知道他和曼曼之間的事,倒不如趁著他們兩位也都在這裡,順便接他們兩位一起來別墅吃頓飯再走。
打定主意後,他幾乎是口而出,“伯父,其實我和曼曼已經領證。”
他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玻璃打碎的聲音,因爲手機開的是擴音,林宛如剛一轉就聽到那幾個驚人的字眼‘領證’。
在一旁喝茶的樑媽媽也是驚了一跳,扭頭詫異地看著自家兒子,幾乎是下意識的作,湊過來問道,“駿馳,你……你和曼曼領證了?什麼時候的事?”
他說道,“昨天下午的事。”
這話不是回答他老媽更是回答代曼的父母。
電話那頭的代爸爸似乎也沒怎麼生氣,只是語重心長地說了幾句,“駿馳,你的爲人我和你伯母都很信任,你和我兒領證的事我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只是現在擺在你面前的還有另一個朋友,我希你好好理這件事,我不希我的兒到任何傷害。”
他當然能明白代伯父的擔心,他唯一可以保證的是好好待代曼。
“是伯父。”
林宛如從老公手裡搶過電話,和代父的觀點不同,覺的自己的兒能嫁給像樑駿馳這麼優秀的男人,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駿馳,別聽你伯父說的,既然你們證都領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儀式?是中式的還是西式的?最好是在舉行婚禮之前,你和曼曼空出去度個月什麼的,年輕人就該多浪漫,不要等到一把年紀了,想浪費都沒力了。”
林宛如打心眼裡十分喜歡樑駿馳,一聽他和曼曼領證了,恨不得立刻讓知道,的兒嫁給了宸凱集團總裁。
的話也順便提醒了樑駿馳,最近發生太多的事讓他有些分不了,倒不如趁這個時間和曼曼一起出去走走,順便增加兩個人的。
“好的,這些我都會和曼曼商量下,等有空就帶一起出去。不過你們倆老今晚過來到我們這邊吧,順便可以見見曼曼。”
林宛如倒也乾脆直接,“好,我和你伯父現在搭車過來,你就別過來接我們了。”
他笑道,“也好,我把地址待會發你手機上。”
掛了電話,接著到樑媽媽的審問了。
“你這臭小子,居然將人家閨拐到手也不吭一聲!你這樣做讓你伯父伯母怎麼想!你都三十六歲了,做事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衝了!”
面對樑媽媽的咆哮,他雙手放兜裡,面平靜地回道,“我和結婚不是商業上的生意,我有考量,也是經過充分的準備,才和去領的證,但我不後悔我的決定。”
樑媽媽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兒子會在婚禮上做出那種事,是有原因的,明明喜歡的人是代曼,卻要和另一個不喜歡的人結婚,這孩子一定是想試探曼曼會不會來,結果人家本沒來,他就著急了,不顧衆人拋下新娘離開了現場。
這點倒像他的父親,一旦認定一樣東西就不會輕易放棄。
****
許諾因爲有事,前腳剛一離開,樑駿馳就推門而。
代曼愣了愣,不是讓他去應付爸媽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樑駿馳將的反應全數收眼底,自顧自地替收拾chuang上的品,“你爸媽已經到我住的別墅了,我現在過來是要接你過去。”
“什麼?”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地問道,“什麼意思?”
他看了一眼,說道,“你爸媽和我爸媽已經知道我們領證的事,還有你傷的事雖然我沒和他們說,但這樣躲著始終不是辦法,倒不如讓他們知道你出車禍了,這樣你也不用一天到晚躲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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