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似乎沒有察覺到教室里有些尷尬的氣氛。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計時，看了看時間，然後清了清嗓子，重新走向講臺：

「自我介紹，這是你們在大學面對的第一個問題。」

「人類是一種社會的生。你們獨自來到第一大學這座孤島，首先需要把自己融這個陌生的社會。」

講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用銳利的目掃視了教室一周。

「你們的表現很差。」

「讓我有些失。」

新生們坐直子，有些不安的看著講臺上的教授。

老姚夾著煙斗，慢慢在講臺上踱著步子，放慢了語氣：

「面對陌生的環境，不知道如何表現自己，不知道怎樣突出自己的特點。這些，你們今後還要學習一個。」

「如果時間充足，我是希你們重新再來一次自我介紹。但是現在時間有限，今天就到此為止。我希其他教授的課堂上你們表現的更優秀一些。」

「下面，我再強調一些老生常談——這幾個問題每年都要強調。」

教授在講臺中央停下腳步，屈指彈了彈黑板。

三個大字緩慢浮現在黑板中央。

「符、易、文。」

「書山有路，學海無涯！這句話大家知道嗎？」姚教授拋出一個問題，沒有等到回應就自己回答道：「這是九有學院的校訓。你們的通知書上都能看到這句話！」

「這句話怎麼理解呢？」

「這句話要求你們面對無盡的知識，要探索！不懈的、無止境的探索！」

「但是！」

「探索，需要堅實的理論與實踐基礎。而這個基礎，就是『符、易、文』！」

「符，是你們的符籙學；易，是你們的卜算學；文，是你們的天文學。學好符易文，你們理解我的魔咒課輕而易舉，沒有毫難度！學不好符易文，你們甚至看不懂藥劑學教授所給你們的配方！」

「所以，這三門課，你們必須自主自覺的學好。」

「這是你們為註冊巫師的基礎！如果你們想在巫師之路上走的更遠一些，那麼一定要夯實這個基礎。」

說著，老姚鼓勵的看了辛胖子一眼。

胖子努力直腰板，想在行上響應教授的目。但他圓潤的材讓這個努力失不。

鄭清在自己位子上不安的扭扭子，換了個坐姿。

他對教授提到的幾門課程都只是一知半解，這不得不讓人對未來增加許多擔憂。

「此外，作為你們的輔導員，我還需要強調兩個詞！」

「學分！份卡！」

「你們把這五個字牢牢刻在自己的小腦瓜里。」

「學分是你們在大學的生命！你們的學分都在自己的份卡中！」

老姚聲慢悠悠走下講臺，抓起第一排劉菲菲桌子上的份卡，抑揚頓挫的說道：

「你想進圖書館？拿出你的份卡！」

「你想進實驗室？拿出你的份卡！」

「你想聽某位著名教授的講座？拿出你的份卡！」

「不管是借閱圖書，還是使用實驗室的材，甚至你吃飯、睡覺、洗澡！你用學校的每個設施，都必須提你的份卡。」

「而判斷你是不是夠資格使用這些設施的標準，就是你的學分。」

「想要得到學分，每一位教授的課業必須按時、按質的完！每一項學校組織的活必須充滿激的參與！每一次額外能夠額外獲得學分的機會，都要瘋狂去爭取！」

「充足的學分，能夠從學校獲得足夠的資源實驗自己的巫法，鍛煉自己的能力；能在學校升級自己的裝備，改善自己的；是你們進高年級世界的唯一鑰匙。」

講到這裏，老姚停下話語，稍稍歇息了一下。

幾隻小靈抬著一個白馬克杯飛到教授眼前，寬大的杯口上方升騰著珍珠的蒸汽。

教授笑著點點頭，接過杯子，潤了潤嚨，繼續訓話：

「你們已經或多或領略了魔法的魅力。充足的學分，能讓你充分這種魅力，那個神、而又夢幻般的世界。」

「所以，牢牢記住這五個字。」教授角出一神的笑容：「相信我，在第一大學，學分是比玉幣更的通貨。」

鄭清，到一乾，還有一若若現的甜腥。

教室里的新人們被老姚一番言論鼓舞的有些躁。

「另外，宣佈幾個事。」

老姚按按手，教室里重新安靜下來了。

「第一件事關於試煉。」

「也許有的同學聽說了，第一大學大一開學時會有一個月左右的試煉。學校會把你們這些的新人丟進獵場，琢磨琢磨，磨出點厚皮繭。」

也許覺得老姚這句話俏皮，教室里響起幾聲輕笑。

鄭清也笑了。

然後他看到皺著眉的蕭笑，苦著臉的張季信，還有試圖進桌子底下的辛胖子。

他果斷閉上。

老姚似乎沒有注意到新生們不安的表，繼續說道：

「但是學校發現新生試煉的風險很難把控。所以，基於安全考慮，從今年起，新生試煉統一安排在大二開學前一個月。你們還有一整個學年，再加半個暑假的時間做準備。」

教室里響起嗡嗡的討論聲。

鄭清扭頭看向蕭笑：「這個新生試煉很難嗎？」

「難？」辛胖子轉過，皺著臉，用神經質的語氣誇張道：「不是難！是魔鬼！是地獄！是新生的墳墓！」

「每年都有新生在試煉中喪命。」旁邊傳來蕭笑輕飄飄的解釋。

鄭清驚恐的張大：

「會死人？」

他的聲音有些尖銳。

老姚又敲了敲黑板。

教室里重新安靜下來。

「不會死人。」教授笑瞇瞇的看著鄭清，糾正道：「新規實施后，不會再有新生出現意外。這點教授聯席會議可以保證。」

他擺擺手，跳過這個話題，繼續說道：

「第二件事，是關於邀請函。」

「每年的新生季——就是這個時候——都是學校各個學生組織招募新人的季節。接下來的一個月，包括學校的學生會、學院的學生會、社聯的各大社團會開始陸續新員。對於符合他們要求的新生，這些學生組織會提供一張邀請函。」

「我希，每位同學最能夠拿到一張邀請函。按照第一大學的慣例，每張正規的邀請函，都可以在輔導員這裏兌換零點一的學分。這會是你們在大學的第一筆收，一定不要敷衍了事。」

「至於一張邀請函都沒得到的新生，按慣例，期末的輔導員評分會在後百分之三十。」

教授屈著大拇指，了自己的心口：

「只要用心，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