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很普通,十幾塊錢的地攤貨。
秦峰抬眼看了看林石,眼神詢問這是何意。
“秦老板不妨打開看看。”
秦峰上手拿起木盒,里邊應該裝的是金屬類件,有些重。
他輕輕打開盒蓋,看到的是黃布綢,掀開出一枚三指大小的銅印。
銅印頂部可有虎頭,澤暗黃,帶著油,顯然經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
三指起銅印翻轉,秦峰瞳孔驟然一。
天賜福,百無忌!
這是發丘天印。
秦峰下意識看向林石右手,可惜對方外面有服擋著看不分明。
“秦老板不要誤會,這枚銅印我也是偶然所得,并非你想的那樣。”林石隨口解釋一句。
秦峰松了口氣,林石要是正統發丘天那可太嚇人了。
金、搬山、卸嶺、發丘四派是盜墓鼻祖,世間就沒有他們搞不定的大墓,可惜自開國之后便銷聲匿跡再無蹤影。
現如今活躍的那些土夫子不過掌握了點皮,就這還在圈闖出大片名氣。
不過秦峰手中這枚天印并非正品,真正的天印型有掌大小,而且是純金打造。
他將銅印放回盒中:“林爺,我完全可以等那些人把陪葬品弄出來收購,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對吧。”
林石神不變,將木盒放回懷中:“既然秦老板不愿意,那便算了,告辭。”
著林石離開的背影,秦峰沉默不語,對方在這個時候拋出天印,意圖很明顯,吸引火力,方便他出手。
沒有確定林石真實份,但秦峰心中有些猜測,就算他不是正統發丘門人,也和發丘有關系。
雖然拒絕了林石合作的提議,秦峰卻也不可能真正放棄曹謙墓,要是那件東西落他人之手,在想找回來怕是難了。
……
武陵山,近來此異常熱鬧,來自各地的土夫子一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就差明著告訴別人自己是過來盜墓的。
周超再次過來時,徘徊在鼓嶺鎮的人更多了,原來的村民卻全都消失不見,一問之下才知道被人安置到了其它地方。
此時鼓嶺鎮接近千人,人數一多就容易出現矛盾,更何況大家的利益本就有沖突,要不是有幾家大勢力約束,估計已經出現人命了。
這天,兩隊人馬出現在鼓嶺鎮中。
這些人一出現,鎮中所有土夫子同時放下手中作,目敬意。
秦峰藏在人群中,余打量來人。
最為引人注目的自然是走在前方三人,居中乃是一頭漢子,型稍圓,笑似彌勒,手中盤著一串小葉紫檀,同右側人低聲談。
這右側之人年紀稍小,卻也在三十出頭,面沉凝一語不發,只是點頭或搖頭回應頭漢子。
秦峰最為好奇的卻是左側這人,穿一件月白長袍,白凈,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睛如深不見底的古井,毫無波瀾。
直到這群人離開,現場才漸漸出現聲響。
“這趟來的太值了,居然連齊魯的莫家和中原的陳家都出現了。”
“看來武陵山中有大墓的消息是真的了,可為什麼這些天無論我們怎麼找都沒有發現。”
“切,就你那點手段,找到了大墓你也進不去。”
秦峰側耳傾聽,弄清了剛才那伙人的來歷。
莫秋水,齊魯盜墓圈中聲最高的盜墓人,絕活聞土識墓之,曾言世間就沒有他辨不出來的墓葬,在齊魯一地闖下偌大名氣。
五十歲時金盆洗手,并收了兩個徒弟,剛才的頭馬景峰和年輕漢子廖志生就是他的弟子。
而那個穿月牙袍神似書生的青年同樣來歷不凡,乃是中原陳家陳天心的弟子,和莫秋水一樣,陳天心在中原省盜墓圈中的影響力同樣不凡,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的絕活是什麼。
只清楚陳天心在居幕后之前,走遍中原各地,前后掘出七座諸侯墓,并全而退。
無數土夫子究其一生,怕是連將軍墓都未必見過,他們挖盜的多是一些地主老財,臣工文豪這種級別的墓葬,還不一定能夠全而退,可見陳天心能力有多強。
陳天心只收有一個徒弟,就是這個月牙袍青年寧不易,別看此人氣質儒雅,卻已經是下過三座大墓的存在。
隨著這兩方人馬進武陵山,其它土夫子亦紛紛收拾東西跟隨,秦峰隨其后,跟著進了山林。
數天前清出來的一條小徑直通山谷,狼藉的地面約可見地面翻的痕跡。
馬景峰了溜溜的頭,朝數米開外的寧不易裂開:“寧兄,不如我們聯手找到口,里邊的東西二一添作五我們兩家分了。”
“不必,各憑本事各安天命。”
馬景峰出滿口黃牙,拍了拍老二廖志生的肩膀道:“志生,師父說了,這次金陵一行,是你打好名氣的最好機會,當著這麼多同行的面從將軍墓中全而退,齊魯一地便沒人再敢說什麼。”
“嗯。”廖志生輕應一句,蹲下子抓了把地上的土放到鼻子下方輕嗅。
他這作吸引不人好奇,從進山谷后那些土夫子就盯著三人,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只要跟在后面能夠喝口湯他們就知足了。
“難不聞一下泥土就能找到口?”
“蠢貨,你忘了莫秋水的看家本領是什麼了?”
“聞土識墓,不是吧,難道這個年輕人學會了這門神技。”
秦峰躲在人群中盯著三人,目放在廖志生上,他雖不懂盜墓,但上一世跟著師傅接過不正統盜墓人,那些人的尋墓手法令他驚為天人。
廖志生丟掉手中的土朝師兄搖了搖頭:“此墓極深,說深地下五十米。”
“五十米?這麼深。”馬景峰下意識了頭,面糾結,這麼深的墓怕是連師父都沒見過吧。
他再次看向寧不易:“寧兄,我師弟的話你也聽到了,這麼深的墓你我要是不聯手,怕是短時間很難搞定。”
“不用,我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