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從大禹治水開始,到現在,關於賑災防疫的許多條陳已經足夠了,甚至流傳到後世,雖然時代在不斷進步和變化,但一些看起來比較先進的觀念,在古代已經有了雛形甚至已經有了條例。
畢竟放在現代,這些東西大都是拿來當教科書用的,但在古代,人類是真的在跟自然鬥爭,這些東西不是研究出來的,而是用無數生命和淚凝聚起來的,要說多落後,除了科技方麵之外,方法規矩方麵,不至於落後到哪裡。
哪怕是以工代賑這種看似新穎的東西,在古代不是沒有類似的概念,真正阻礙賑災的,其實還是執行力的不足,或者說那些原本足夠用的糧草,在層層下撥的過程中,出現不可名狀的損耗,導致最終真正能夠落在災民上的,能有一半已經算是吏治清明瞭。
而劉協現在,除了提出以工代賑的方式之外,更多的,卻是在跟眾人講述如何管理,來降低這賑災途中,可能出現的貪墨環節來如何避免。
多是採取監督的手段,一環扣一環,相互之間,互相製約,互相監督,甚至作為這其中看似弱勢群的災民一方,在現不對之後,如何將報直接傳遞給朝廷等等。
當然,管理隻是一個方麵,這個時候,劉協最大的要求還是能夠穩,穩住災民,不至於出現千裡無人,路有殍的慘狀。
「另外,戶籍方麵,儘快落實,就以長安為例,給本就屬於長安的子民百姓放一個份證明之類的東西,可以證明他們曾經在長安居住,然後在重建長安的過程中,在有可能的況下,先蓋起一部分民房,在這些擁有長安戶籍的人之中,選擇一部分對重建工作有著比較優秀貢獻的人口住,然後再依次往外推,總之,肯乾,願意多乾的人,最後獲得的好也最大,好吃懶做或者不願意幹活的,朝廷會給一些果腹的糧食,不會太好,但也不會讓他們死,朝廷不養閑人,眼下更沒有多餘的糧食去養他們。」
仍舊一片雜的道路上,劉協走走停停,一邊與周圍的百大臣講述著賑災方麵的一些細節,同時一道道命令下去,控製著這座城池一步步穩定,趨於正軌。
「新建的房舍,要請專門的人纔去專門規劃設計一番,若是下次再有這種事,也不至於出現如此大片的傷亡。」
「還有在輿論上,要做到掌控,這場天災,並非大漢氣數已盡,而是考驗朕這個天子,是否有能力重新振興我大漢朝天下,是否能夠肩負得起這個重任。」
隨著劉協不斷講述著以工代賑的一些方案,人員調配還有相互監督,一開始,還會有人詢問兩句,但到了最後,卻是一群人默默地跟著劉協一邊走路,一邊凝神細聽。
劉協所說的東西,並沒有離這個時代的樊籠,但卻加了一些人容易理解卻又確實有效的東西,哪怕是楊彪、鍾繇這些博學古今的人,此刻在劉協麵前,也覺自己像個學生。
至於聽到最後關於輿論方麵的宣傳問題時,眾人的目也變得漸漸詭異起來。
畢竟天威難測,劉協這般向自己有利的方向解釋天意,多讓人覺得不敬天地。
「朕乃天子。」看著眾人詭異的目,劉協理所當然的道:「朕也並未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上天突此禍,何解?」
「陛下所言……甚是。」楊彪等人不知道該如何來表達此刻自己的心,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雖然有些自誇之嫌,但此時此刻,劉協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必須在其他諸侯給自己歪樓之前,在輿論上,將樓給帶起來,否則自己不管做的再好,若讓百姓認為是天要亡我大漢,那劉協這個皇帝,也不用混了。
「另外命人嚴監察,若有擅自散播不利於朝廷言論者,無論是誰,立即抓捕,割舌,然後勞役到死!」劉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十分冷酷,令周圍眾人突然間,覺本就寒冷的天氣似乎又冷了幾分。
上午的時間,基本上就在這走走停停之中渡過,氣氛顯得有些靜謐卻並不沉重,除了一些輿論方麵的事之外,大多數時候,劉協還是在對當下該如何賑災與群臣商討。
群臣包括楊彪這些學富五車的老臣,此刻對於劉協言語之中所說出來的方案,已經沒有太多驚訝,剩下的也隻是敬佩了,也許,這世上真的有生而知之的人吧。
楊修手中的空白竹箋已經換了六卷,此刻卻彷彿不知疲憊一般記錄著,劉協今天所說的東西,看似簡單,但卻是將自大禹治水以來,防治災的條例逐一梳理,最終統籌為一部足矣列史冊的經典賑災案例。
此刻楊修,對於劉協已經是打心眼兒裡敬佩。
「除此之外,工作效率也該想辦法提升一些。」劉協指著遠熱火朝天的工地,此刻話題已經從單純的賑災延到如何更好的將勞力揮出來的問題。
「你看那匠人,先要將木材打磨型,然後再搭建房屋。」劉協指著一名木匠道。
「這……」楊彪等人不解道:「一直便是如此。」
「但效率太低。」劉協搖搖頭道:「朕記得先秦時期有過記載,秦朝以軍功製來刺激工匠。」
看了一眼眾人變的表,劉協知道這種事,暫時還不能真的完全去效仿,這等於是給了工匠一條晉陞的途徑,打破士人階層對職的壟斷,撼了士人的統治地位。
「不必完全效仿先秦,但有些事,卻可以取來一用,比如說先秦的分工方式,將所需要木材的規格定下來,給其他人去做,畢竟這其中技含量不是太高,就算是普通人,做上幾天,效率未必就比這些工匠差多,但這樣一來,工匠的能力就可以完全釋放出來,將其他人打磨出來的木材、磚瓦直接拿來搭建房屋。」
「不止是房屋可以如此來加快搭建效率,其他事也一樣,比如這收拾廢墟,讓人專門負責將飛起的磚瓦裝車,這種事,婦孺老人也可以做,然後由青壯去將這些廢料推出城外理,或者讓這些力量不大的婦孺去甄別一些還能夠使用的材料,然後由青壯運往需要的地方。」
「但有一點,就是規矩,就如昨日朝堂之上,與那胡王所說的一般,無規矩不方圓,長安兵力足夠,能夠迅恢復規矩,但其他郡縣則不然,這套條陳,要儘快往各郡縣,督促各級吏儘快執行,虎賁衛、郡縣將士輔助,必須儘快恢復地方秩序,以工代賑,也可以減流民一齊向長安匯聚。」
「記住,此等非常時期,朕絕不容許有朝廷員藉機斂財或是罔顧百姓命,一經現,立斬無赦,虎賁衛要儘快在各縣城組織起來,監督方麵,也要儘快落實,但有阻礙者,立斬,這個時候,莫要與朕談什麼麵,朕要為朕治下這些子民負責,更要給他們謀得一線生機和希,朕不希朕的子民在朕的治理下,還要活在絕之中,諸卿可能明白?」
「陛下仁義,臣等必然不負陛下。」一眾臣子連忙躬道。
劉協是否再跟他們開玩笑,這已經無需去驗證了,這位陛下雖然年,可要想誆騙可不容易,而且手段也向來是雷厲風行,若真有人在這個時候趁機做出什麼事被劉協給逮到,他們毫不懷疑劉協是否會立刻手砍人。
「暫時就這些,將這些東西儘快冊,往各地。」劉協看向楊修手中足足八卷的逐漸,沉聲道:「長安要立刻執行,將效率提升起來。」
「謹遵陛下旨意!」一群大臣連忙拱手道。
「往各地的詔書,也要儘快送到諸侯手中。」劉協沉聲道。
雖然不抱太大期,但總會有些真正的忠臣或是需要朝廷大義的人願意賣朝廷這個麵的。
一群朝臣被劉協打下去做事,正行走間,卻見韓德匆匆策馬趕來,飛快的來到劉協邊,翻下馬,向劉協一禮。
「生了何事?」劉協皺眉看向韓德道,記得沒錯的話,韓德應該是跟著徐晃去四方巡查了,這個時候回來,莫不是又生了什麼大事?
此刻劉協真心不想再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了。
「陛下,末將昨日在武關一帶,遇到兩支糧隊,分別來自荊州和蜀中,聽說是奉了荊州刺史劉表以及益州刺史劉焉之命,前來拜賀陛下重掌朝堂的。」韓德躬道。
「哦!?」劉協目一亮,這應該算是這幾天以來,聽到最好的訊息了,自己這兩個算是鄰居的本家,此次作倒是不慢,而且來的正是時候,當即追問道:「可知送來多糧草?」
「回陛下,荊州刺史劉表送來糧草二十萬石,至於益州刺史……」說道劉焉,韓德角搐了幾下。
「如何?」劉協疑的看著韓德糾結的表。
「是,益州刺史劉焉,送來了糧草五千石以及蜀錦十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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