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都坐下后,江雲水便陷了回憶說道:「這個凌游,是我帶過最有天資的學生之一,可是在他大二之前,我都不知道他會中醫,記得有一次,我帶了幾位得意的學生去京城總醫院參觀學習,偶然遇到一位老人在手前噯氣不止,也就是打嗝,在中醫上也稱之為呃逆,這種況下是極其不利於手的,總醫院的醫生試了很多方法都沒辦法止住,可老人的因為長時間的呃逆已經各方面指標下降的厲害,如果控制不住呃逆,並且不能及時完手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我們到了以後,也配合院方的醫生們就這個病例做了一個臨時會診,但還是沒什麼更好的辦法,還沒等我們拿出一個方案,老人突然因為長時間的呃逆,使肺部氣腫,從而迫心臟,導致和心跳驟降,主治醫生給打了一針腎上腺素后都不見好轉,就在這時,凌游這孩子跑出了病房,去找到了中醫科,大量的拿來了一味中藥,當著我們的面就給搗碎,我們雖然當時在場的都是西醫,但對一些基礎的中藥還是認識的,誰也沒想到他拿的居然是生半夏。」
秦老疑道:「生半夏怎麼了?」
江雲水解釋道:「半夏這味葯,有燥化痰、降逆止嘔、消散結等功效。但是生半夏是有毒的,一般醫生都要經過炮製后才敢下藥,但凌游那天直接將生半夏以及生薑一起搗碎,匆忙炮製了一味姜半夏出來,在我們眾多人的阻攔下,他還是將姜半夏水餵給了那個老人,可出乎意料的是,沒過幾分鐘,老人的呃逆竟然止住了,各項指標一點點的恢復了起來,最後得以送進手室,完了手。」
當秦老聽完,臉上竟然不自覺的流出了一種自豪的神。
江雲水接著又說道:「那次回校后,我狠狠的批評了他,因為他當時的做法太孟浪了,如果他把姜半夏餵給老人後,老人的病沒有得到好轉,反而有了生命危險,甚至是命喪當場的話,那這不僅是要面臨醫療事故的賠償,甚至還會坐牢的。」
秦老聽到這也是不為凌游了把汗,但還是好奇的問道:「那個臭小子怎麼說?」
江雲水哭笑不得的回道:「這個渾小子居然和我說,他心中有數。」
「嗯!這像他說的。」秦老哈哈大笑。
「沒想到這個小子還有這故事呢。」
江雲水笑道:「現在他雖然畢業了,可京城首都醫學院的學生私下裏還流傳著不他的故事呢。」江雲水此刻也很驕傲,但隨後又嘆了口氣說道:「不過這孩子,個太過強烈,我找關係給他保薦到了漢寧省的省醫院實習,可還沒半年的功夫,他就辭職不幹了,辭職前給我打了一通電話,向我表示了抱歉后,就杳無音訊了。」
接著他又問道:「您老是在哪裏見到的他?」
秦老說道:「江寧省,我的家鄉,他為我治好了我的頭疼病。」
副局長黃思文此刻說道:「用的是中醫療法?」
秦老點了點頭。
黃思文又說道:「秦老,方不方便給我們看看方子?」
江雲水也對此很好奇,其實江雲水從學醫起就是在國外學習的西醫,行了大半輩子西醫,卻因為自己這個學生,也對中醫提起了興趣,這兩年裏他也和保健局退休了的幾名中醫國手常常請教,自學中醫,而黃思文以及在場的另兩名專家,本就是做了一輩子的中醫,但是對於秦老的頭疼病他們研究了很多年,都沒敢給出個結論,如今卻被一個年輕小輩給治好了,他們又豈能不對這個藥方興趣。
秦老看了看周天冬,周天冬也立刻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快走幾步到書房裏將藥方拿了出來,江雲水此刻有些迫不及待,第一個接了過去,看了幾眼后說道:「嗯!這像是他能開出的方子,而且這手漂亮的行書也錯不了。」
黃思文手也接了過來,沒等看方子呢,就也對凌游的字誇讚了一番:「確實是好字,頗有王右軍風。」當看了藥方后卻將眉頭皺了起來,半天才說出一句:「好大的膽子啊!」
其他兩位中醫專家也迫不及待的拿過來看了看,看過之後也看著江雲水嘆道:「你這個學生,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有道是行看門道,不是別人治不好秦老的病,而是單就凌游的這個方子來說,沒有一個中醫敢這麼下藥,別的先不說,就說這劑量就已經在在最高的標準上走鋼了,一旦行差踏錯,服藥之人可能還會到藥反噬。
「秦老,我方便謄抄一份嗎,帶回去研究研究。」黃思文問道。
秦老大手一揮:「隨你便,抄幾份都行,但原本給我留下。」
就在此時,門突然開了,只見一個二十二三歲,材高挑,皮白皙,留著一頭披肩捲髮,長相頗有一種香港星似的孩走了進來,進門后便喊道:「二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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