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蘇姑娘說的是這個嗎?」
玉奴將自己腰間的一隻青香囊取了下來,蘇念梔輕輕一嗅,立時笑道:「就是這個味道!」
「這香囊里放了些花瓣,看來蘇姑娘是喜歡花的,我這兒還有一隻,便送給你吧。」
玉奴說完,便又從木櫃里取出了一隻一樣的香囊遞給了蘇念梔。
玉奴和蘇念梔二人顧著講話,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們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地盯著他們二人。
謝妄清偏頭掃了那香囊一眼,心中嗤笑道:「一個香囊而已,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可蘇念梔倒是笑得明,略帶疑地開口:「這個......真的可以給我嗎?」
蘇念梔和玉奴不過見了一面,覺得現在就收別人的東西不太合適。
而玉奴則直接將香囊塞進了蘇念梔的手中道:「蘇姑娘是綺羅郡主的朋友,便也是我玉奴的,有什麼不可以的?」
「你們先坐會兒,我去後邊兒瞧瞧。」
玉奴將香囊給了蘇念梔后,轉又向著謝妄清一笑,隨後便去了樓下。
「謝妄清,你要不要聞聞?」
蘇念梔拿著香囊在謝妄清的跟前晃了晃,但是的手卻又突然一頓。
記得謝妄清好像不是很喜歡花。
蘇念梔有些猶豫,正想把香囊收回來時,腕間卻被人輕輕攥住。
那人冰涼的手掌搭在的腕間,像是冰塊放在了的上,這種強烈的刺|激讓蘇念梔不兩肩一。
一愣,剛抬頭,便看見謝妄清攥著的手腕,將香囊往他自己前湊。
謝妄清聞了聞那香囊,半晌后才輕聲道:「是香的。」
蘇念梔有些疑,謝妄清難道不是最討厭花的嗎?
他年的時候給頌瑤送花,親眼看見頌瑤吐落在了芍藥上,後來又被迫當了男倌,頭上要被簪花。
他不討厭花才奇怪!
可下一刻,謝妄清鬆開了蘇念梔的手,把蘇念梔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他抬眸看向蘇念梔,笑著輕聲發問。
「你很喜歡這個香囊嗎?」
謝妄清的眼睛笑起來時,如同月牙輕彎,散著明輝。
蘇念梔略有失神,卻又很快藏起了面上的異。
「也不是說很喜歡吧,我主要是喜歡花的,這個香囊的香味淡淡的,又不膩,我得去問問那位玉公子裏面是些什麼花。」
「以後我回家了,我就得在院子裏種滿這些花。」
蘇念梔任務都還沒做完,已經開始盼回家了。
「種滿這些花......」
謝妄清聞聽蘇念梔的話,長睫輕然一,低聲呢喃了一句。
然而下一刻,他的低語便被樓下的喧鬧聲掩蓋。
「來作畫咯——」
幾名男子穿著各種的長袍,可無一例外的,長袍都是鬆鬆垮垮,像是直接搭在他們上的。
蘇念梔也被這喧鬧所吸引,他有些好奇,這些男倌會作什麼畫。
蘇念梔倒了一杯桂花釀,小嘬了一口,甜香在的里打轉。
而的目
則落在了樓下的眾人上。
只見幾名男子將一位稍稍瘦弱些的男子按在了一張榻上。
隨後又從那榻邊的木桌上端起了一隻罐子。
「倒花咯!」
「用花來作畫咯!」
樓下高聲呼喊的都是些貴公子樣貌的男子,他們手持摺扇,邊摟著男倌,笑著看向正中間的榻。
蘇念梔突然覺事不太對勁。
似乎這裏所說的作畫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看著眾人將那白男子按倒在了榻之上,那男子剛剛倒在榻上前,松垮的裳立刻便散了開來。
「彩啊!」
蘇念梔一拍木桌,手中的桃花釀險些沒有溢出來。
突然好想懂了作畫是什麼意思了。
而本還闔眸養神的謝妄清在聽見蘇念梔的響后才緩緩睜眼。
他順著蘇念梔看向的方向而瞧,剛好看見白男子的後背被人倒下了一罐花。
謝妄清的眸一頓。
用花在人的上作畫......
這麼老套的路子現在竟然還在用?
謝妄清眉梢一挑,可邊的蘇念梔倒是一幅很興的模樣。
難道......
很喜歡這樣作畫?
謝妄清落在蘇念梔前的目一頓,只見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兩手搭在欄桿前,直直地盯著那被了服的男子。
蘇念梔沒有察覺到後的視線,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男子的後背,此時倒在他後背的花正順著他的脊骨緩緩下。
而站在他側的另一名男子則用指尖點在了那男子的後背,指尖被花圍裹,順著那男子的後背作畫。
因為作畫之時,力度一輕一重,因此倒在榻上的男子被這刺激地哼聲不斷。
蘇念梔本來還沒覺,卻在聽見那男子的輕哼后掌心一熱,煨出了細汗。
男子還在作畫,不一會兒便見一朵淡黃的臘梅花在男子的後背呈現。
眾人見狀,高聲而呼。
倒是蘇念梔默默地向後撤了一步。
背對著茶桌,看不見自己和茶桌的距離。
就在的腰要撞上茶桌的尖角時,卻被一堅的件一攔。
蘇念梔回頭,只見承影劍的劍鞘就在後,將和茶桌的尖角隔開。
而劍柄一端則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攥住。
蘇念梔的視線從那隻手移到了那人前。
謝妄清神淡然,唯有眼眸之中藏淺淺的笑意。
他薄輕啟,緩緩出聲:「你不看了嗎?」
蘇念梔突然覺得尺度略微有些大,便打消了好奇心退了回來。
於是應聲說到:「不看了,雖然看著有趣,但是......被那麼多人看著在背上作畫,我不太能接。」
「被那麼多人看著?」
謝妄清揣了一下蘇念梔的話,突然疑出聲:「你的意思是......沒人看著就可以了嗎?」
蘇念梔被反問,一時接不上話來。
「我的意思是這個看著還是有趣的,只是......」
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為什麼要和謝妄清討論這個?
「哎呀,不說了,我得去找玉公子要點兒冷水喝,那酒喝多了,覺有點兒熱。」
蘇念梔不願和謝妄清繼續討論作畫的事,於是背過,想要去找玉奴。
只是剛剛轉,便覺得腦袋一沉,間還漫上了一火辣辣的灼燒,熱得出了汗,抬手扯了扯襟。
蘇念梔想要穩住步子向前走,可
腳卻像是被綁了石頭一樣,難以抬起。
嘗試著了,卻腳下一,直接向前倒去。
「蘇念梔!」
「蘇姑娘!」
兩道聲音一起傳開。
蘇念梔雙目閉,只能覺自己被人摟在了懷裏。
而那人的懷中盛落的是清甜的花香。
「蘇姑娘,你還好嗎?」
溫的聲音從蘇念梔的頭頂傳來。
是玉奴攔住了。
「蘇姑娘是不是將一壺酒都喝完了?」
「我忘記說了,這酒喝太多了,便會渾發熱。」
玉奴摟著蘇念梔,想要將攔腰抱起,將送去客房休息。
可他剛剛彎腰,手邊卻被一冰冷的長劍攔住。
玉奴一怔,他順著長劍而看,只見謝妄清站在他前,盯著他搭在蘇念梔膝窩的手。
玉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隨後輕輕扶著蘇念梔,將推向了謝妄清。
「玉奴忘了,謝公子還在這兒呢,謝公子帶著蘇姑娘去那邊兒的客房休息吧。」
玉奴一番囑咐后,謝妄清已經彎將蘇念梔攔腰而抱,他徑直從玉奴前而過,玉奴卻又突然住了謝妄清。
「謝公子。」
「還有事嗎?」
謝妄清雖然是笑著應答,可玉奴卻從他的話中察覺到了不耐煩。
玉奴定了定神后才緩緩開口。
「蘇姑娘如果還覺得熱。」
「你可以......用冰塊給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