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進去的時候，里面有兩個客人。

買刻錄機的，但不會用，東哥撅個屁教人家怎麼用，聽見有人進來，抬頭看了一眼，姚遠也瞅了他一眼。

賣盤的與賣盤的惺惺相惜，頓覺親切。

“你好，請問需要點什麼？”

另有售貨員過來。

“鼠標鍵盤耳機都有麼？”

“有的，您這邊請。”

售貨員領到一個柜臺，推薦了幾款，鼠標鍵盤無所謂，耳機不能含糊。

這店服務也心，售貨員拿著一個耳機道:“這是專門用來試聽的，只是拆開了包裝，產品一模一樣。”

張茵和戴涵涵聽了一下，非常滿意。

姚遠也聽了聽，覺還行，了消費的心思。

因為公司這批招了不新員工，用的都是新電腦、新設備，老員工的電腦不能換，但別的換換還是可以的。

尤其耳機，對文莎們很重要。

“你們有多貨？”

“您需要多？”

“先拿50副吧，還有鼠標鍵盤，也來50套。”

嚯！

單子不小！

東哥教完客人，剛好注意到這邊，一聽親自過來了，出手笑道:“你好你好，認識一下，鄙姓劉，在這做點小生意。”

“哦你好你好……”

姚司令回握，跟著同一作，互相遞名片。他沒啥，東哥一看，喲！

“您是做互聯網的？”

“互聯網和短信業務，陪朋友過來逛逛，你這店產品質量還不錯，正好我們想升級一下設備。”

“真是年輕有為，慚愧慚愧。”

東哥正兒八經的高材生，92年考上人民大學，社會學專業，然后自學編程，算不上多厲害，但也夠可以的。

98年創立京東多，今年才28歲。

他一直覺得自己夠年輕的，結果一瞧姚遠，比自己還年輕，他朋友，社技能本來就強，便想結一番。

姚司令也有此意，但這會不能多聊，便互換名片，商定了配送單子，他會讓人過來結款。

倆姑娘全程看在眼里，忽然覺得這個見過兩次面，自以為逐漸了解的男人，一下子又變得陌生。

們拿著東西出來，戴涵涵心直口快，問:“姚遠，你是大老板呀？”

“不算大，小老板。”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們？”

“嗯？”

姚遠奇怪，道:“我上次就說我是做短信業務的，而且我名片上寫的清清楚楚，我以為你們知道。”

“那不一樣，我們以為，以為……”

戴涵涵沒往下說，姚遠笑道:“以為我吹牛是吧？整個草臺班子到說自個是總經理？”

“沒有沒有，就是沒想到你那是家50人的公司，真厲害！”

其實快100人了！

但這時候就得謙虛，給對方臺階下，所以他道:“也不算厲害，都是朋友幫忙，大家一起創業的。”

搞定所有東西，又中午了，找了家快餐店。

倆人似乎商量過，戴涵涵直接把他堵住，張茵趁機去點菜付款，姚遠哭笑不得:“至于麼，你們想請客可以說嘛！”

“得了吧，一看你就是社會人，指不定啥時候又把賬結了。上次吃飯貴的，我們又不是白吃白喝，再說還得謝謝你呢。”

好孩子啊！

男約會消費這點事，一向大有爭議。

韓寒有個觀點，大概是:生同意單獨出來吃飯、看電影，就是同意上床。

有所偏頗，但能涵蓋一部分群，比如二人約會，男的目的就是開房，的心知肚明，然后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完了大一抹，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玩呢！

江湖兒，懂點人世故。

什麼人世故？

彼此心知肚明的況下，你既然答應出來，還是人家消費，那就得遵守游戲規則。

那什麼況不適用呢？

就像現在，哪怕張茵單獨出來和他一起，也僅僅認為這是買電腦，而不是要去開房。

…………

午后，綠園小區。

張茵回到家中，母親不在。

換了家居服，先把鼠標鍵盤換在自己的電腦上，還蠻好用的。這電腦買2年了，其實也還行，但跟今天看的那些一比就落后了。

電子產品更新換代果然飛速。

上了會網，似想到什麼，拉開屜取出一張姚遠的名片，還是沙塵暴那次給的。

“99網絡科技公司……”

一直都沒什麼興趣，這會卻忍不住在百度上搜了搜。

第一個便是方網站，打開卻是碩大的一條聲明:“本站升級改版，部分功能暫不可用，還請諒解！”

張茵點進去轉了一圈，也沒覺出什麼特別的。

跟著又看搜索，第二個卻是一則新聞:“京城移公司半年業績總結排行榜，網易排名第一，99科技以本地網的份排在第二。”

第三個還是新聞:“據傳，新浪有意500萬金收購99科技，如果功，新浪將獨霸京城短信業務市場……”

第四個，“近日，新浪相關人員澄清子虛烏有，表示正與廣州迅龍接，進展順利。”

500萬……金！

哇！

18歲的小姑娘超出認知，回想笑呵呵的陪們逛街的姚司令，第一反應覺得他好厲害，才22歲！

第二反應是，嗯，嗯……他可能真是出時間來陪我買電腦的。

如果說上次見面，是對外貌、談吐有些了解，這次就是對事業上有了認識，一個更立更完整的男人，慢慢呈現在小姑娘的面前。

“……”

張茵又莫名煩躁。

而且緒愈發復雜，一時間只在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

姚遠收好了東哥的名片，有種直覺，不久之后就會用到。

從7月到8月，公司上下都在大作戰，做著各種準備。如今已經到了8月末，決定的條件終于就位。

先是整改了倆月的網吧，終于放出來了，倒是很配合新生學。

而他請的掮客陸續回返，公關費花的干鳥凈，表示一切搞定。

遼省、河北、山東、山西、江、浙等手機用戶較發達的十來個地區，歡迎99公司開拓業務。

甚至可以買號。

就像當初跟陳國盛買號那樣，買外省的號。

公關搞定了，全國網的審批也隨之下發，認為99公司業務種類富，創新意識超前，用戶凈增長可觀，業務量位列前茅，準許其省經營！

啪！

在8月最后一天的早上，姚遠把這份紙質文件在了辦公室最顯眼。

然后在旁邊的黑板上，寫下了第一個月的營收目標:

一千萬！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