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于佳佳送金莎返回公司給安排的酒店。
通過白天的一番流,金莎已經頗為心,口頭上達了某些一致。
“你什麼時候開學?”
“八月末。”
“哦,那正好待幾天,我找個人帶你到玩玩,錄幾首翻唱,你也了解一下我們的演藝規劃。”
“嗯,謝謝于總!”
“不用客氣,藝人和公司是雙向選擇,都是緣分。”
于佳佳坐下來,順勢人家小手,笑道:“初期沒什麼要做的,你喜歡上網,那就更方便了。開學你就回去上學,等我們網站改版結束,你去聊天室面,剩下的給我們。
哦對了,千萬別跟人提起你已經拍過戲,在我們的計劃中,你需要一段時間的鋪墊才能正式亮相……”
“嗯嗯,我懂的!”
金莎格中順從的一面就展出來,很聽公司的話。
當然姚遠不會讓去整容,姚司令極其厭惡網紅臉,時常對后世資本裹挾、審底下表示鄙視。
而且有個東西很有意思,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整容就是整容,沒有別的說法。但不知道從何時起,不整容了,醫。
洗的時候就會囂:“那是做醫!不是整容!”
he……tui!
于佳佳跟金莎聊了一會,便起告辭。
房間剩下自己,回想種種,毫沒覺得自己沖,因為就是這格,想干就干。只是對姚遠口中的宣傳方式很興趣。
網上推廣歌曲!
在網上怎麼推廣呢?
………………
海淀,中午。
一棟舊樓里,于謙對著一鍋夾生菜郁悶。
今兒來客人,他本想下廚招待一番,結果炒著炒著沒燃氣了,遍全只有20塊錢,遂找出燃氣卡,對媳婦白慧茗道:
“趕的,買100塊錢煤氣。”
“哪有100呀,我只剩50塊錢,正想跟你要錢呢。”
“嘖!那就先買50的,人家一會就到了,快去快去!”
“哦!”
白慧茗應了一聲,開門下樓了。
待出去,于謙白胖的臉上涌起一無奈,倆人在2000年結婚,婚后一直很拮據。
其實他們有錢,于謙的父親是大港油田總地質師,母親是主任,一家子全在石油系統,只有自己投演藝界。
真要開口,老爺子當然給,但他不想開口。
妻子白慧茗家庭條件也不錯,以前是演戲的,當時才19歲,拍了一部《紅印花》,在劇組認識了于謙,然后就被勾搭走了。
倆人差了十歲。
白慧茗結婚后就找了個班上,領死工資,年紀小不怎麼會過日子,大手大腳慣了,經常拆東墻補西墻。
趁著媳婦出門的工夫,于謙給朋友打電話:“哎,最近還好啊……實在不好意思,能不能借我3000塊錢應應急……下個季度還你……哎好好,謝謝謝謝!”
掛斷電話,嘆了口氣,可能這就是文藝青年的生活。
他職業其實很雜,說相聲,拍電視劇,給京城電視臺做過編導和主持人,拍的戲不錯,比如《編輯部的故事》《小龍人》《李衛當》,不過他演的都是小配角,一眼就忘。
收零零散散,從不穩定,最近尤其困難。
過了會,白慧茗買燃氣回來了,于謙做完了菜,剛端上桌,外面有人敲門。
“于老師!”
“姚總,快請進快請進!”
來的正是姚遠,拎著一兜水果,進門瞧著一桌子菜,笑道:“您還真下廚了,我當您開玩笑呢。”
“第一次登門,哪能開玩笑呢,今兒嘗嘗我手藝。”
“一定一定!”
姚遠又瞧了小嫂子一眼,哎呀還是那麼好看,笑著點點頭。
三人就座,桌上不全是大魚大,頗講究搭配,主菜是一道紅燒,圍著幾盤子配菜。
白慧茗平時慣,在外人面前很給老公面子,互相捧了幾句,姚遠問:“于老師最近還好?我聽說市曲藝團解散了?”
“上個月的事兒,演出太就黃了。”
于謙為惋惜,嘆道:“52年立,今年正好50年,這時候趕的。”
“那您往后……”
“我還行,準備考鐵路文工團。”
“哦,鐵路文工團不錯。”
姚遠點點頭,悄悄打量這屋子,租的房子老破小,通也差,離地鐵站有一段。放在旁人上,那真窮困,放在他上,那紅塵歷練。
干這個干那個,沒有正經營生,借錢度日,但其實無所謂,因為他有容錯的資本。
總說于老師活的通,換你你也通。
“今天冒昧拜訪,是有件事跟您聊聊。我不是搞網站的麼,最近在升級改版,需要填充一些容,想邀請您駐進來。”
“可我不懂這個。”
“跟技沒關系,您會上網吧?”
“上過幾次。”
“那就行,主要有兩項,一個是網絡日志,您實名駐,沒事寫點文章,發點圖片啥的。要是懶得弄,把容給我們,我們幫您運營。
另一個是聊天室,就是讓您開著麥,跟大伙聊天。
那寫什麼,聊什麼呢?放心,都是您最擅長的……”
姚遠掰著手指頭數,道:“比如老bj的民俗,風土人,吃喝玩樂,這個鹵煮怎麼回事,豆怎麼回事,烤鴨怎麼回事?
養鳥,養花,養蛐蛐兒都怎麼弄?
還有盤珠子,玩核桃,玩古董都怎麼弄?
諸如此類,您在聊天室里講一講,我們定期做專題。”
咦?
于謙聽了心,聊這個我在行啊!我除了不會生孩子,啥都會!
跟著,又聽姚遠道:“當然不讓您白跑,我們初定每個禮拜做一期,每期給您2千塊錢,別嫌,我們也是試水階段。
然后您有在這方面也很通的朋友,都可以找過來,大家一起聊更熱鬧。”
每期2千,一個月8千!
哎喲,八大世襲****之綠帽子王前門外皮條胡同老拉家的于老師,從未掙過這麼多工資。
白慧茗一聽先樂了,在桌子底下踢他,于謙還想矜持矜持,想想算了,遂道:“承蒙您厚,我就卻之不恭了,但就怕給您搞砸了。”
“沒關系,我說了這是試水,大家一塊玩玩。”
“德綱那邊您沒聯系?”
“他還研究新段子呢,暫且用不上。”
講吃喝玩樂,講民俗這東西,郭德綱差了點,于老師才是正主兒。
當即賓主皆歡,于謙好喝酒,今兒也準備兩瓶白酒,尼瑪兩瓶啊!姚司令勉強喝了三兩,借口有事就閃了。
出得門來,還真有點暈乎乎的,京城的馬路都瞧不見,全是地道。
正此時,又接到了吳軍的電話:“姚司令,你找的那個‘mp3隨聽’聯系上了!”
(晚上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