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也見到了白沭,問起白沭這一晚上睡得好不好,白沭翻了一眼,說沒怎麼睡,但也沒能功地出去打探消息。太子府里的暗衛實在是太多了,他怕萬一被發現,這一趟就白來了。所以這一夜沒有任何行,就在屋里待著。
陸辭秋告訴他:“我出去轉了轉,有些事查清楚了。陸蕭元跟懷北皇后有一,懷北太子是他跟懷北皇后生下來的兒子。已經確認過親子關系,準確無誤。”
白沭微微吃驚,半晌憋出一句:“陸蕭元此人,真乃神人也。”
陸辭秋看了他一眼,“很驚訝對吧?我也驚訝。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們除了嘆他這人確實牛之外,也沒有別的法子。好在這層關系查清楚之后,許多事就理順了。那麼接下來,我們要對付的就只有懷北太子一人。至于陸蕭元,那個人在我面前,本不氣候。”
“有的計劃嗎?”白沭問,“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陸辭秋說:“正常參選,想盡一切辦法接近懷北太子。我給你一樣東西,在你確定可以功得手時使用。記住,一定要確定能得手再用,否則一旦失敗,我已經到了七里燈城的事就瞞不住了。”說著,將一支針劑給白沭,“這東西危險,你千萬不要讓它反傷到自己上。我教給你使用方法,你一定好好看著,一定得學會了。”
這個使用方法沒辦法在這間屋子里教,也不想在這間屋子里留下任何消毒水的味道。
陸辭秋拉著白沭進了空間,開始現場快速教學。
其實就是教打針,而且打得簡單暴。主要就是告訴白沭,針這種東西,扎到人里之后,一定要把里面的藥劑注進去。教的就是這個注的過程,白沭學的很快。
畢竟是針,還扎得暴力,完全不需要技巧,白沭看一遍就會了。
從空間里出來之后,陸辭秋打開窗子散味道,還讓白沭換了裳。
白沭問:“針打過之后呢?這是什麼針?毒針?”
陸辭秋說:“也不算是毒針,但是打完之后會讓人昏迷。我會想辦法一直在你邊,你只要把針打進去,我就會立即出現,將你們全都移進空間來。到那時我們就安全了。”
白沭不解,“只是昏迷?你是要抓活的?”
陸辭秋搖頭,“不抓活的,但也千萬不能讓人死了。他最好一直于昏迷,一直是半死不活的狀態。閻王抓不走,這個人就依然還算是存活在這世間。你手的時候一定要找好機會,懷北太子那人跟我一樣也有一方空間,他完全可以念頭就進空間的。所以你作一定要快,要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況下就手。我的藥劑藥效很強,只要注一丁點,就會刺激到他的中樞神經,會讓他的反應遲鈍。事敗,就看你了。”
白沭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你為何不自己手?利用空間蔽,你很容易就能到他邊去,那樣豈不是更穩妥?”
陸辭秋苦笑搖頭,“本沒有那麼簡單。我們這種帶有空間的人,對彼此會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只要有人利用這種手段靠近,多半都會被察覺出來。這也是在南岳時,那懷北太子一直沒有利用這種手段來襲我的原因。再者,我的空間是一方診所,里頭有診所獨特的味道,我一出一進的過程,就會把這種味道帶到現實中來。懷北太子也不是傻子,一聞就聞到了。所以我本沒有辦法利用這種手段,在他毫無察覺的況下接近他,只能靠你。”
白沭懂了,“行,那我今日見機行事。既然是選男妃,總有方法接近的。”
“也不見得。”陸辭秋不是很樂觀,“我們不急在這一日,你且將針劑藏好,怕是進了壽宴要驗,這東西我也沒太想好應該藏在何。但肯定不能放在我這兒了,空間里消毒水的味道太重,它得一直在外面散散味道。”
白沭告訴:“這個不用你心,我們做暗衛的要是連藏個東西都藏不好,這些年就真的是白學了。但你方才說也不見得,是指什麼不見得?”
他說這話時,往外頭瞅了一眼。院子里的下人還在忙碌著,暫時沒有人管屋里。
陸辭秋將昨天晚上的見聞小聲同他說了一遍,白沭微微驚訝,“招男妃府不是為了寵幸,那是為了什麼?總不能真的像沈夏婉說的那樣,是把人給吃了吧?”他看了看陸辭秋,皺眉問,“主子你跟屬下說實話,像你們這種異類,到底有沒有吃人的習慣?”
陸辭秋翻了翻白眼,“我當然沒有,但那懷北太子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你也不用過于擔心,我琢磨著,那些男妃之所以失蹤,應該是懷北太子用招男妃的理由,把他們弄到自己的空間里在做一些實驗。那些人如果沒有料錯的話,應該是養在他的空間里。至于外頭為何還會留幾個,也很好理解,為了掩人耳目唄!”
終于有人來敲門了,一堆丫鬟婆子進來給白沭一頓收拾。
剛換好的裳們說不好看,又讓白沭換了一件的。白沭腦瓜子嗡嗡的,就覺得穿上這種的裳,就跟二殿下唱戲那一出似的,有點兒嚇人。
雖然他不再抗拒,卻也不是表現得十分配合。畢竟要做給人看,突然之間變得配合了,跟他最開始的人設也不符。
白沭表現出來半推半就的委屈樣子,讓過來查看的孫公公不太滿意。
他告訴白沭:“你要笑!知道嗎?今日是太子殿下生辰,殿下還要認下左相大人為義父。所以你們都得表現得開心一點,可不能跟了多大委屈似的。這件裳不錯,一會兒把頭發再梳整齊一些,然后就等著吧,會有人來帶你們走的。”說完又看向陸辭秋,“今日你再跟著你家爺一天,等到你家爺選了,就放你回家去報喜。府里會給你一筆銀子,你把銀子帶回去給你家老爺夫人,就算是太子殿下給你家爺的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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