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嘯瞪一眼,低聲音道:“潑婦,本世子準備去邊關,沒空和你吵架,你快點閃開,別擋道。”
“皇上可沒答應放你出城。”南宮嘯的特殊份東方玉兒略有耳聞,爲質子,沒有皇帝允許,不能離開京城,不然,就是抗旨不尊。
南宮嘯皺起眉頭,不以爲然道:“我父王重傷,命都快保不住了,本世子哪裡還管得了什麼皇帝答不答應。”
東方玉兒輕哼一聲:“既然你不怕皇上,爲何還要的離京?”
“如果皇上知道本世子離京,肯定會派人阻攔,到時,講道理也好,手也罷,都會耽擱本世子的時間,本世子急著去邊關,時間寶貴,不能浪費……”言外之意,南宮嘯怕被人拖延時間,方纔悄悄離京,並非害怕皇上。
“東方珩已經去邊關了,以他青焰戰神的能力,肯定能救下雲南王,你不必擔心。”東方玉兒認識的南宮嘯,花心風流,不問世事,難得他對自己父親這麼關心,東方玉兒放緩了聲音,態度也好了許多。
“東方珩的確很厲害,可是,沒親眼看到父王被救,本世子怎能安心?”從邊關到京城,就算是飛鴿傳書,也需要十天,雲南王獲得救,他十天後知道,雲南王用藥,他晚十天知道,雲南王傷勢好轉,他又要晚十天知道,鴿子飛行時,他都在擔心,他可不想時時在擔憂中。
“你真的要去邊關?”看著南宮嘯皺的眉頭,東方玉兒突兀的問了一句。
南宮嘯瞟一眼:“廢話,不去邊關,本世子牽馬帶包袱做什麼?”馬是難得一見的黃繼馬,日行千里,包袱裡放著盤纏金銀,夠他一路上的吃喝了。
“我陪你一起去邊關。”東方玉兒一襲紅,熱如火,真誠的筆容明,璀璨,烏黑的墨發上,一圈圈金的鈴鐺叮嚀作響,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驚的南宮嘯險些摔倒在地,挑眉看著:“本世子去邊關是救父,你去邊關幹什麼?”
“當然是陪你去救父了。”東方玉兒目閃爍,晶晶亮亮。
“別別別……”南宮嘯急忙拒絕:“你是淮王府的千金寶貝,邊關可不是你能呆的,萬一你出點什麼事,淮王肯定饒不了我……”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邊關那些人想傷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東方玉兒下輕昂,自信滿滿,在青焰對肅北邊關呆了很長時間,不打仗的時候,就和認識的朋友天馬行空的講各種故事和風土人,日子過的非常愜意。
回京後,每天都悶在淮王府裡,快要悶出病來了,倒不如趁著機會,去南疆那邊看看。
“本世子只有一匹馬,盤纏也只夠自己一人用。”南宮嘯言外之意,他騎的馬,拿東西都是單份的,如果東方玉兒要去邊關,必須自己再準備一份,兩手空空,如果要準備東西,必須回淮王府,一回一來,耗費小半個時辰,他已經騎著快馬,跑的沒影了。
“嘿嘿,本郡主早就準備好了。”東方玉兒眼睛眨了眨,走到一棵大樹後,牽出一匹棗紅的高頭大馬,肩膀上還搭著一隻小包袱,一副遠行的模樣。
“你早就準備好要去邊關了。”南宮嘯又氣又怒,東方玉兒打定主意要走,剛纔本就是在耍他。
“京城很平靜,都沒什麼事可做,我準備隨珩堂兄去邊關轉轉,既然你也要去邊關,咱們就同行好了。”東方玉兒的眼睛閃閃亮亮,一副詭計得逞的模樣。
“淮王爺知道你去邊關嗎?”若東方玉兒是個男子,南宮嘯會同意帶去邊關歷練,可是個子,能得了邊關那種苦嗎?
“我在家裡留了信件,天黑後,我的丫鬟會把信拿給我父王,母親看,他們就會知道我去邊關了。”
去年東方玉兒在肅北邊關呆了半年,回來後,無論是子,脾氣還是氣質都發生了蛻變,父母對讚不絕口,這次去南疆,會經歷一些奇怪的人和事,回來後,父母不但不會教訓,還會更加稱讚。
“東方珩都快走沒影了,咱們快些上馬。”東方玉兒鐵了心要去邊關,南宮嘯勸不下,也懶得浪費時間勸解,手握著繮繩,翻上馬,向著東方珩追去。
東方玉兒毫不示弱,足尖一蹬,上了馬背,揚著繮繩朝南宮嘯追去,大紅的衫在半空中輕輕飄飛,張揚,大氣。
剛剛平靜下來的道上再次騰起兩陣狼煙,東方湛看著那一前一後策馬急馳的兩人,角揚起一抹冷笑:
南宮嘯,東方玉兒,他們兩人也要趕去邊關,看來,邊關會很熱鬧,南疆,青焰,誰也制不了誰,他們去了南疆,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了京城,京城就了他的天下,他就可以毫無顧及的爲所爲,當然,他做的一些事,要瞞著皇帝。
說到皇帝,東方湛想起那個在書房等著他回去覆命的人,角的冷笑漸濃,目掃過沈璃雪所在的位置,倩影不見,只餘一片空空,八個月孕,不宜吹風,肯定是回聖王府了,他也要進宮,向皇帝覆命。
不出東方湛所料,皇帝坐在書房裡一邊看奏摺,一邊等候東方湛,太監稟報後,他推門走了進來,皇帝放下奏摺,擡頭看向他:“東方珩走了?”
“已經率大軍起程,午後三刻走的,一分都沒有耽擱。”東方湛作爲監軍,將廣場上的事據實相告。
“爲青焰安郡王,他久居沙場,軍紀嚴明,時間上自然也是不差一分一毫。”提到東方珩,皇帝清亮的眸中是毫不掩飾的讚賞。
“安郡王用兵如神,再加上南宮世子和玉兒的協助,自是如虎添翼,打敗南疆指日可待。”東方湛微笑著附和皇帝的話,利眸中有寒芒閃爍。
“你說什麼?南宮嘯也去了邊關?”皇帝微微變了臉,南宮嘯是看押在京城的質子,怎麼能不經他允許就四竄?
“父皇不知道這件事嗎?”東方湛滿目驚訝,故做疑道:“兒臣還以爲是您派他隨安郡王一起去邊關的。”
南宮嘯爲質子,不以允許,私自出京,是違抗聖意的死罪,抓回京城,絕對是死路一條,他和東方珩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他死了,東方珩就一個幫手,距離他的計劃功,又近了一步。
“你剛纔說,玉兒和南宮嘯在一起?”皇帝氣憤之餘,又想起了東方湛的另一句話。
“是。”東方湛不明白皇帝爲何會有此一問,潛意識的點了點頭,心中升起一很不好的預,父皇不會因爲玉兒,而放過南宮嘯吧。
事還真讓東方湛猜對了,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後,皇帝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年輕人的確應該去邊關歷練歷練,有玉兒從旁看著,量南宮嘯也耍不出什麼花招……”
“父皇不準備追究南宮嘯私自出京之罪了?”東方湛低沉的聲音暗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早知皇帝不殺南宮嘯,南宮嘯逃離京城時,他就應該將他就地正法。
東方湛的緒藏的很深,皇帝沒聽出來:“雲南王爲國勞,在邊關被南疆人重傷,南宮嘯爲兒子,前去探,無可厚非,南疆之事了結後,南宮嘯主來向朕認個錯,朕就不追究這些小事了。”
雲南王重傷,南宮嘯這做兒子的心急如焚,說明他對自己的父親有,更方便他們拿南宮嘯挾制雲南王,這是好事。
再者說,玉兒和南宮嘯在京城時一直不對盤,每天見了面不是小吵,就是大鬧,如果兩人相伴著一路南下,能培養培養,說不定兩人回京後,都對對方有了好,立刻親了,皇室與雲南王府聯姻,就不怕雲南王府再造反。
“咳咳咳!”皇帝的嗓子突然一陣陣發乾,忍不住輕咳幾聲,東方湛急忙倒了杯茶遞過去:“父皇請用茶。”
皇帝接過茶杯,輕抿一口,淡淡茶香在口中瀰漫,嗓子也滋潤許多:“湛兒,南疆、青焰開戰,非同小可,若是贏了,青焰很快就會爲世間強國,若是輸了,青焰會失掉半壁江山,咱們遠離邊關,也要時刻關注邊關的作戰向……”
“兒臣明白。”東方湛禮貌謙虛,悉心聽著皇帝的教導。
“安郡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是戰場上永不言敗的戰神,若他與西涼或肅北戰,朕毫都不懷疑最後的贏家是他,可他接下來的對手是南疆,朕不得不爲他一把汗……”想到南疆那高深莫測的蠱毒,皇帝只能搖頭嘆息,南疆人神莫測,蠱使的出神化,讓人防不勝防。
東方湛輕輕笑笑,寬道:“父皇不必擔心,安郡王是青焰戰神,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在和南疆較量前,肯定會先清南疆的虛實,更會查清他們使用的毒與蠱,只要對癥下藥,南疆必敗無疑。”
“你對東方珩這麼有信心?”皇帝角微挑,似笑非笑,他這個兒子和東方珩是死對手,怎麼突然間向著東方珩說話了?
“他是青焰戰神嘛,很善於抓人的弱點,對付肅北,西涼輕而易舉,對付南疆也是一樣。”
東方湛深知南疆蠱毒的厲害,他將東方珩捧上天,讓皇帝對他寄予很高的希,若是東方珩贏了戰事便罷,若是輸了,皇帝的面會非常難看,絕對不會輕饒東方珩。
東方珩到了邊關,與南疆面對面戰,絕對討不了好,如果他用襲之,出奇不意,事可能還有幾分轉機。
不出東方湛所料,東方珩到了邊關,先去看雲南王,他上被劃了幾十劍,可謂是傷痕累累,不過,所幸都沒傷到要害,加上軍醫的小心調理,傷勢好了許多,沒有生命危險,蒼白的面也微微好轉了些,神還算不錯。
“本王初到南疆,對南疆的佈陣、行軍不是很瞭解,不明之,還請雲南王解。”東方珩面容冷峻,平靜的聲音暗帶著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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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郡王有何不解但說無妨,只要本王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雲南王了重傷,短時間不能再上戰場,南疆就在對面虎視眈眈,不能有毫的鬆懈,東方珩是立下赫赫戰功的戰神,將抵南疆侵的任務給他,雲南王十分放心。
“雲南王與南疆戰時,將士們中了什麼蠱?”進了軍營,一路走來,東方珩看到不缺胳膊的士兵,更有甚者,前,後背被抓的一塊塊的,模糊,慘不忍睹,如果是一對一的打,絕不會這麼悲劇,一定是南疆用了非常厲害的蠱。
“據軍醫說,是迷心蠱,將士們一旦中蠱,狂大發,敵我不分,抓到人又打又殺,我軍很多士兵都是死在自己人手裡的。”
想到當時的慘劇,雲南王搖頭嘆息,南疆不費一兵一卒,只是放出了一些蠱,就讓他的士兵們自相殘殺,真真是流河,遍地,幸好他們力拼殺,闖出了包圍圈,不然,他和好幾名驍勇善戰的將軍都會待在南疆人手裡。
“南疆都是哪些人負責放蠱?”南疆人雖然通蠱,但也不是人人都是蠱高手,像迷心蠱屬於中級蠱,士兵們會用的極,又要分神對敵,十分難掌控,兩軍對陣時,應該有專門的能人負責放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