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勾引渣爹,好戲登場
沈璃雪挑眉看向金姨娘,一襲深綠的襦包裹著小玲瓏的形,烏黑的發挽緻的流雲髻,一對青玉髮簪斜在髮髻上,與垂下的青石耳環相得益彰,尖尖的小臉略顯蒼白,紅紅的叭啦叭啦說個不停。
沈璃雪知道金姨娘子弱,膽小怕事,卻從不知道,還有強悍到毫不講理的一面,角輕揚,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冷笑:“金姨娘的意思,我救採雲,是姐妹深,天經地義,如果我不救,就是心狹隘,無無義的小人!”
金姨娘一怔,指責聲戛然而止,水盈盈的眸中閃過一尷尬,磕磕道:“大小姐誤會了……妾只是思念苦命的四小姐……沒有別的意思……”
沈盈雪曾警告過,沈璃雪詐狡猾,讓小心應付,還給講了許多突發狀況的應對之策,也按照沈盈雪指點的,想了許多理由反駁沈璃雪,卻怎麼都沒料到,沈璃雪並未多言,毫不避諱的直接點破了的目的。
“金姨娘,安郡王是帶兵打仗,保衛國家的,不是理這些無聊瑣事的,順天府判採雲三月牢刑,就是青焰的律法判了採雲刑罰,代表著皇上的意思,況且,這刑罰已經判下好多天,如果安郡王再向皇上求,豈不是打皇上,指責青焰律法不公不正……到時,不但救不了採雲,還會害背上藐視青焰律法的罪名,三月的牢刑會變三年甚至三十年……”
沈璃雪字字鏗鏘,句句有理,駁的金姨娘啞口無言,怔愣好半晌,方纔反應過來,垂著頭,急急的說道:“妾不是這個意思……大小姐誤會了……”
沈璃雪勾脣冷笑,金姨娘頭腦簡單,又膽小怕事,絕對想不出這種方法迫自己救沈採雲,至於出主意教唆的人,不是雷氏,就是沈盈雪。
“金姨娘,採雲妹妹已經獄半個月了,再有兩個半月,就會被放出來,您耐心等待即可,沒必要再想方設法救,萬一弄巧拙,害了採雲妹妹,可就後悔莫及了!”
“多謝大小姐提點,妾不會再做蠢事,不過,妾有一事相求,大小姐全!”金姨娘低低的說著,沉下的眸中閃著濃濃的不悅:二小姐說的果然沒錯,大小姐會找各種理由推營救採雲,幸好自己留了後手。
“什麼事?”沈璃雪挑挑眉,自己拒絕救助沈採雲,金姨娘沒有大吵大鬧,還能靜下心思與自己談條件,確實是有備而來。
“採雲獄,清白的名聲已毀,找不到好人家了,大小姐菩薩心腸,最是憐憫人,妾求您帶採雲去聖王府,低微,做不了側妃,做姨娘,小妾也是可以的……”唯恐沈璃雪不答應,金姨娘連連降低條件,委婉的說出自己的意願。
“金姨娘,請問採雲以什麼份隨我嫁去聖王府?庶妹?陪嫁丫鬟?還是藤妾?”沈璃雪冷冷看著金姨娘,不吵不鬧,竟是在打這種主意,真是蠢笨如豬。
“一切聽大小姐的,大小姐想讓採雲是什麼份,就是什麼份!”彷彿沒聽出沈璃雪話中的嘲諷,金姨娘將沈採雲的終大事,全權給沈璃雪拿主意。
沈璃雪勾脣冷笑,金姨娘爲了讓兒嫁給東方珩,半分臉面都不要了:“這主意是沈盈雪出的?”
金姨娘一怔,隨即點點頭:“二小姐說,嫁給湛王時,會將採萱帶去湛王府做側妃,姐妹兩人一起對付府裡的其他人。”大小姐應該效仿效仿二小姐,帶採雲去聖王府,姐妹兩人,齊心合作,共同對付敵,有何不好?
“金姨娘覺得,安郡王是整日跑馬遛鳥的紈絝公子哥,還是踹倒爬不起來的窩囊廢?凡事聽從人擺佈,隨便塞個人給他,他就會接?”著暗自得意的金姨娘,沈璃雪滿目嘲諷,像這種頭腦簡單,蠢笨如豬的人,怎麼會活到現在的。
“大小姐,安郡王是皇室郡王,就算沒有采雲,他也不可能只娶您這一名正妃,與其讓他納其他子爲側妃,倒不如讓他納了採雲,你們姐妹兩人,在聖王府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金姨娘就像長輩一般,循序漸進,語重心長的開解沈璃雪。
男人都是好,貪多的,邊人再多,他們也不會厭煩,採雲的姿當屬上等,若是沒有獄,做個側妃也是綽綽有餘的!
“金姨娘,你不要忘了,安郡王是皇室郡王,採雲是坐過牢的,犯過青焰律法,按照皇室規定,皇室子弟不得納罪爲妻妾,如果採雲隨我嫁去聖王府,被人看出你們的意圖,只怕還沒被擡妾室,姨娘,就已經被杖斃……”沈璃雪語氣輕輕,卻帶著致命的打擊力。
金姨娘得意的面瞬間慘白,震驚的看著沈璃雪:“你說的可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去問爹,他是青焰丞相,對青焰的律法,比我更瞭解!”沈璃雪淡淡回答著,不再理會金姨娘,徑直坐到桌邊,端了茶杯品茶,其實,青焰律法規定的是,不準皇室子弟納罪臣之爲妻妾,沈璃雪將意思變了變,說的恐怖了些,金姨娘分辨不出真假,不能怪。
“那……那要怎麼辦?”金姨娘被嚇的六神無主,眸中蒙上一層焦急,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就採雲這麼一個兒,下半輩子都要依靠採雲的,當然不想採雲被杖斃,可如果採雲不能嫁個好人家,還有什麼福可?
“金姨娘,一個人除了夫君外,最大的依靠是什麼?”金姨娘被到邊緣,思想有些混,心緒也十分煩燥,沈璃雪看火侯差不多了,便藉機幫理思緒,讓跟著自己的思路走。
“當然是兒子,兒了!”金姨娘皺皺眉,沒好氣的回答著,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沈璃雪居然還問,真是愚蠢。
“採雲妹妹坐牢,有了污點,就算救出,也不會太牢靠,金姨娘何不別擇人來依靠。”最後一句,沈璃雪低了聲音,神神的淳淳善。
金姨娘一怔,疑的看向沈璃雪:“我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
沈璃雪打量金姨娘一眼,角輕勾起一抹淺淺的笑:“金姨娘還年輕……”
“你是說,讓我……”金姨娘猛的瞪大了眼睛,看沈璃雪的目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沒錯!”沈璃雪微笑著點點頭,就是讓金姨娘去勾搭沈明輝,然後生個兒子出來當依靠。
雷氏生了相府唯一的男丁,相府的一切,都是兒子的,無人來搶,每天都很悠閒自在,除了立立威,就是想方設法對付沈璃雪。
沈璃雪是相府千金,暫時奈何不了雷氏,但給雷氏添堵的事,很樂意做,如果讓金姨娘懷了沈明輝的孩子,雷氏肯定會暴跳如雷,好一番忙活。
“妾……已經三十歲了……”金姨娘低了頭,臉頰浮上一層胭脂,聲音細若蚊繩。
“金姨娘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不過二十四五,正值青春大好年華,吃上些補品,再挑個最合適的日子,肯定能懷上兒子的……”沈璃雪只是說金姨娘能懷上孩子,至於懷上後,是不是兒子,會不會被雷氏找藉口打掉,就不得而知了。
“真的嗎?”金姨娘看沈璃雪的目瞬間變的友好起來,說話的語氣也溫了許多,如果生了兒子,就是相府庶出次子,最也有三分之一的家產是兒子的,有兒子做依靠,底氣也足,採雲有親弟弟撐腰,肯定也能嫁個相對不錯的人家,一榮俱榮的大好喜事啊,真的能實現嗎?
“十幾年了,我一直都未再有孕,真的可以再懷孩子?”沈璃雪的喜訊來的太突然,金姨娘有些不敢相信。
沈璃雪挑眉:“多年未孕,可能是天地,地利不合,也可能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腳,相府姨娘們都只有兒,沒有兒子,金姨娘就沒懷疑過?”
“這……”金姨娘,趙姨娘,李姨娘都懷疑過事不對,也曾私下找人診治過,但大夫說,們一切正常,一直不孕的原因,們真的不知道。
“如果金姨娘不想生兒子,我不會強求!”見金姨娘還在猶豫不決,沈璃雪砰的一聲放下茶杯,茶水四濺間,已站起,大步向外走去。
“大小姐,等等,妾是開玩笑的。”金姨娘急忙上前,擋住了沈璃雪的去路,看著沈璃雪古井般平靜無波的眼眸,金姨娘微微低了頭,低聲詢問:“大小姐,咱們這是合作嗎?”
沈璃雪搖搖頭:“不是合作,只是幫忙,我給你提供養的藥方,其他的事,都要靠你自己,我不會手!”能不能生下子嗣,也要看自己的本事。
金姨娘頭腦簡單,遇事也只考慮自己,瞻前不顧後,只會拖後,沈璃雪不會和這種人合作。
“如果妾懷了孕,夫人會全力對付妾,到時,大小姐就可高枕無憂,也可以說,妾的孕,爲大小姐解了困,大小姐怎麼著也應該給妾些回報吧!”金姨娘不滿的嘀咕著,聲音適中,能讓沈璃雪聽到,卻不會覺得尖銳刺耳。
“你的兒子生下來,是你一輩子的依靠,這個回報還不夠?”沈璃雪似笑非笑的看著金姨娘,一直覺得別人幫是理所應當,別人不幫,就是罪大惡極,別人又不欠的,憑什麼一定要幫?
“他也是你的弟弟,如果咱們合作,他也可以爲你的依靠,你出嫁後,孃家有人,在婆家可以更有威信……”金姨娘不死心的爭辨著,想爲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
沈璃雪冷笑:“又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能深得到哪裡!”和金姨娘接不過一柱香時間,沈璃雪已將的子了個,凡事只管自己,從不顧及別人的,現在保證的再好,兒子生下來,隨時都會變卦,說不定哪天,爲了保全他們母子,金姨娘就把沈璃雪推出去擋箭了,這種人,沈璃雪不敢相信,也不會信任。
金姨娘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變了十多種:“大小姐能讓我考慮幾天嗎?”沈璃雪不與金姨娘合作,就多了幾危險,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不想讓給別人,卻又不敢輕易應下,
“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如果想不通,就當我今天的話沒說過!”金姨娘弱弱,磨磨蹭蹭,看的人心煩,沈璃雪也無心再和多說,冷聲下了最後通碟,
金姨娘一驚,如果其他姨娘也懷了孕,生了兒子,那相府的產業就要平分,兒子分到手的就了:“你不怕我將事告訴夫人?”平靜的語氣,暗帶威脅,如果夫人知道了此事,沈璃雪就休想再給夫人制造麻煩,轉移夫人的視線。
“想說你就儘管去,你可以考驗考驗是夫人的手段厲害,還是我的藥方更強……”沈璃雪冷冷一笑,金姨娘果然不能相信,這還沒出屋門,就想著威脅自己了。
沈璃雪字字鏗鏘,毫不畏懼,金姨娘一時想不出更好的理由要脅,輕輕沉下了眼瞼,爲了下半輩子的依靠,爲了將來的相府產業,榮華富貴,自己就拼一次。
金姨娘咬咬牙,狠狠心,看向沈璃雪,目堅定:“一切聽從大小姐吩咐!”
“金姨娘是聰明人!”就知道,金姨娘會是這種選擇,沈璃雪微笑著遞上一張藥方:“照方子吃上十天,你的,就會調養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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