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深接下了車子,沉聲問。
“你知不知道劫你的是誰?”
周曼婷氣吁吁的說道:“不知道。”
陸宇深上下打量了一眼。
“沒到你吧。”
“沒事,你要是不來,我早跑回村了。”
周曼婷說了一句,又納悶的問道:“你怎麼出村了,有事?”
陸宇深看了一眼道:“聽孩子們說你去了鎮上,等到天黑也沒見人,心里惦記的,就出來看看。”
“幸好你來了,要不他們非把我車子推走不可。”
看著周曼婷一個勁的擔心車子,陸宇深有些惱火。
“我說過,那些都是外之,遇的事一定要你自己的安全為主。”
“可也不能把車子白給他們,這可是咱家的大件。”
周曼婷還是心疼車子。
陸宇深停下了腳,語氣很不好。
“到底是車子重要,還是你重要,以后車子還會有,你若出了事可怎麼辦?”
他從來沒這麼大聲對周曼婷說過話,周曼婷不由愣了一下。
月照在的臉上,一雙眼眸瞪地圓圓的。
看著吃驚的樣子,陸宇深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
干咳了一聲道:“對不住,我不該這麼說。”
看著繼續往前走的陸宇深,周曼婷勾了勾角,這算是關心吧。
快走了幾步,追上了陸宇深。
“你又沒錯,說什麼對不起。”
陸宇深看著前方說道:“以后要進鎮子就上午去,晚上太危險。”
周曼婷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本來還想炫耀一下自己賺的二十塊錢,看到陸宇深臉不好,又把這話咽了回去。
回到家,周曼婷才發現手上破了皮,冒出了。
陸宇深趕找來了碘酒和紗布,幫周曼婷包扎完,眼中的怒意仍然沒有消散。
兩小的很識相的跑自己屋里待著去了。
周曼婷嘆息了一聲道:“你就別氣了,可能就是想劫車子。”
陸宇深立即問:“他們有沒有說別的?”
周曼婷搖了搖頭,心里卻在懷疑那個姓胡的。
一定是因為被開除,才使壞找人對付自己。
但是這話可不敢跟陸宇深說,萬一他以后不讓自己去鎮上可就壞了。
陸宇深再次說道:“不管怎麼樣,你以后都得小心點,千萬別自己走夜路。”
周曼婷乖貓一般的說道:“嗯,我再有事就上午出去。”
陸宇深點了點頭。“了吧,我去給你拿菜。”
周曼婷確實有些了,看到土豆,立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陸宇深給到了一杯水,在一旁皺眉說道:“你慢點。”
周曼婷吃了一個兩合面的饅頭,肚子終于滿足了。
陸宇深收拾了碗筷,又給燒了泡腳水。
看著這個忙忙碌碌的男人,周曼婷不由想起他以一敵四的風采。
還帥的。
陸宇深抬起了頭,卻見周曼婷正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瞧著自己。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周曼婷搖了搖頭,抿著說:“我在想……你剛才帥的,一個人居然能打過四個。”
看著周曼婷笑盈盈的樣子,陸宇深的火氣莫名消了不。
他將腳巾遞給了周曼婷。
“有啥帥的,快腳吧。”
看著陸宇深端著洗腳水走了,周曼婷怪過意不去的,可心里卻又莫名甜滋滋的。
躺到床上只覺渾舒坦,沒一會陸宇深也進了屋。
燈關上了。
黑暗里傳來窸窸窣窣的服聲,周曼婷趕抱了一個枕頭放在了中間。
床很快傳來了響,一香皂的味道從陸宇深的上飄來,香味淡淡的,莫名好聞。
不得不說,陸宇深真的是一個特別干凈的人。
他的上從來都沒有臭男人的味道,每天都帶著這幽幽的香皂味。
周曼婷吸了吸鼻子,陸宇深立即問。
“冒了?”
“沒有,我好的。”
黑暗中,周曼婷的臉紅了一下。
總不能說自己在聞人家上的味道。
“那就早點睡。”
陸宇深把臉轉向了床外,背對著周曼婷。
清淺的月勾勒出陸宇深背后的廓,寬肩窄腰,手臂上線條流暢,即便是隨意放著,仍然能看出繃的廓,帶著一子男人特有的力量。
忽然周曼婷又想起陸宇深抱著自己的時候,一雙手臂猶如鐵鉗……
呸。
這是在胡想什麼?
周曼婷趕閉上了眼。
沒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雖說心里沒怎麼害怕,但卻做了一個噩夢,夢里有人想抓,忍不住大喊。
“陸宇深,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