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水兵的努力下,戰斗艦也終于調轉方向,使得左側甲板對向碼頭。
三架床弩,同時向碼頭傾瀉重箭。
重箭的威力本就巨大,全靠抵擋傷害的倭寇和高麗士兵,就算是重甲戰卒,面對床弩重箭,也會被一箭穿。
再加上角度的原因,往往一支重箭,就能殺數人。
岸上的倭寇和高麗士兵,不斷被重箭串糖葫蘆。
隨著普通重箭完,水兵開始裝填炸箭。
轟隆!轟隆!轟隆!
震耳聾的炸聲,此起彼伏,不斷在碼頭上回。
由于趙桓這邊只有六人,而且都是兩兩一隊,每隊彼此之間相距最多不到五步,即便是現場混一場,依舊沒有打趙桓等人的站位。
另一邊的倭寇和高麗士兵,占據絕對的人數優勢,為了殺死趙桓等人,就必須前仆后繼的往上撲,人群的度可想而知。
炸箭的威力,可謂是發揮到了極點!
隨著炸箭在人群中炸開,劇烈的火瞬間將周圍十幾人吞噬,四飛濺的鮮和殘肢斷臂,散落的到都是。
三支炸箭,同時發威,僅僅是一瞬間,超過五十個倭寇和高麗士兵,就被當場奪去了命。
戰斗艦對趙桓等人展開支援的同時,倭寇和高麗士兵的士氣就直接崩潰了。
他們臉蒼白如紙,眼睛睜得老大,紛紛出活見鬼的表。
就這麼楞在原地,別說繼續抵擋趙桓,甚至連逃跑都忘了。
炸箭不斷從戰斗艦上出,與此同時,剩下的水兵把單兵鐵火炮拿了出來,直接站在甲板上,向碼頭投擲鐵火炮。
一連串的炸,幾乎將整個碼頭吞沒。
無數倭寇和高麗人,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被轟碎了。
而那些幸存者,直到這一刻才終于明白,趙桓六人并非只是單純的彪悍,在此之余,他們還有著明確的戰意圖,就是為后的戰斗艦調轉方向爭取時間。
當戰斗艦開始傾瀉火力,對于倭寇和高麗人而言,末日也隨之降臨。
“這……這是宋人該有的戰斗力?”
“開什麼玩笑!”
“對方只有六個人啊,為什麼卻如此遙不可及?本沒得打!”
“那是什麼船?難道是從間開回來的船?”
“趁還有機會,快跑啊。”
倭寇和高麗人直接崩潰,紛紛丟掉武,頭也不回的朝著城池方向潰逃而去。
此時此刻,他們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趕逃離這個鬼地方。
可惜,能夠逃出“轟炸區”的人,終究是數。
三百多人,經過一番鏖戰,此時還活著的人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人。
直到徹底逃出了戰斗艦轟炸的距離,那些幸存者才癱倒在地,眼睛睜得老大,看向遠的趙桓和戰斗艦,盡是恐懼。
“這些人……究竟是宋人,還是索命厲鬼?”
“我活了半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士兵。”
“早知道劫掠長島群的代價這麼大,打死我也不摻和。”
“現在看來,松下大將肯定已經被殺了。”
“蠢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糾結松下大將的死活,不趕逃走,咱們也得死在這。”
“站在碼頭上的那些家伙,本就不是人,尤其是那個披金將校鎧的男人,早在后船只發生箭矢之前,他就已經殺了我們二十多個人。”
趙桓拄著大斧,大口大口的著氣,著那些已經跑遠的倭寇,并沒有進行追擊。
畢竟他的力已經見底了,若是貿然深,恐怕是有去無回。
看著周圍麻麻的尸,趙桓的戰目標已經達到了,當即下令,所有人返回船上。
由于敵人已經被徹底擊潰,二百步之再也沒有任何敵人,因此趙桓等人回船的過程倒是非常順利。
回到甲板上,趙桓第一件事就是把甲胄下,一邊著氣,一邊雙手按著欄桿,審視著早已被鮮染紅的碼頭。
一旁的孫賀,顯得無比激。
“陛下,您打造出來的戰斗艦,簡直絕了!”
“咱們只有六人,憑借這麼一艘船,竟然就將敵人殺這樣,目測沒有三百人,也有二百人了吧?”
“這麼驚人的戰損比,若是傳揚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
“等等!”
“陛下,咱們該不會是已經攻下了高麗的碼頭吧?”
此言一出,現場眾人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他們之前顧著報復,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大殺四方,而此時戰斗結束,回到船上,看著空無一人的碼頭,他們才發覺,自己竟然在趙桓的帶領下,憑借區區六人一船的戰斗力,直接攻下了鄰國一個碼頭!
別說旁人不信,就連親自參與了戰斗的前侍衛和水兵,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一不留神,創下如此壯舉。
此事,必定會名垂青史,留名千古。
而這份殊榮,自然是趙桓賜予他們的。
一時間,眾人看向趙桓的眼神,除了崇拜,還是崇拜。
那個被關在木桶里,原本蔫了吧唧的大宋叛徒,親眼目睹了趙桓以這點兵力,洗了整個高麗江華郡碼頭,整個人都傻了。
在此之前,他還以為,趙桓跑到江華郡,純粹是找死。
結果臉都快被打腫了……
“天哪,我大宋的戰斗力,何時變得這麼夸張了?”
“早知道大宋如此強悍,我又何必與倭寇為伍?”
“該死!該死啊!”
木桶里的大宋叛徒,懊惱不堪,恨不得一頭撞死,只可惜,這世上就沒有后悔藥。
趙桓深深地吸了口氣,就連空氣都彌漫著濃烈的腥味。
接著,一陣猶如洪鐘般的聲音,不斷在碼頭上回。
“今日小懲大誡,以后無論是高麗人,金人,渤海人,還是倭寇,膽敢擅自靠近長島群十里之,便將爾等斬盡殺絕!”
“大宋國君趙桓,敬上!”
遠幸存的倭寇之中,還尚存一名使節,他自然聽得懂趙桓說的話,整個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