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子被梁言問的一愣,再仔細瞧他神,確實是一臉吃驚,看上去不似作偽。心中不由得驚疑道:“莫非此人與我聞香宗有舊就不知道是不是有過節,得先探探他的口風才行。”
心中主意已定,看著梁言微微笑道:“我三人確實是聞香宗門下弟子,妾南宮小梅。”說著一指那執劍子和綠道:“這兩位分別是我師妹岳小竹和栗小松。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是否和我聞香宗有過淵源”
梁言聽南宮小梅說完,心道:“卓師兄下山前曾明言,聞香宗多為子,并且尤其擅旁門左道。剛才那和使劍子都擅長下毒,而且手段高明,連我也著了道。莫非們真是聞香宗之人”
想到這里,他自己已經信了七分。急忙從樹上跳下,先對著三人行禮道歉,接著又道:“不瞞三位道友,我乃弈星閣雜役弟子梁言,此番下山其實是有件私事想找聞香宗的各位商量。”
可還不等他說完,一旁的栗小松便口道:“我管你什麼宗弈星閣了不起麼你們宗門人的臉莫非都和你一樣臭嗎”
梁言聞言一窒,不過畢竟是自己壞其好事在先,而且此刻又有求于人,不得不賠禮道:
“之前的確是梁某魯莽,壞了姑娘的計劃。此事我有錯在先,如果各位有什麼要求都可盡管提出,只要在梁某力所能及的范圍,都會盡力幫你們完。”
南宮小梅見他說的如此客氣,一時間反倒不好拿主意,于是問道:“要求之事暫且不提,道友究竟有何事相求,不妨明說。”
“不知各位可帶了貴宗的醉人香”
他此言一出,南宮小梅立刻面警覺之,暗道:“醉人香是我們宗門制,多人想要。此人一上來便開口相求,莫不是早就有所圖謀。”
心中暗自揣測,默不作聲的往后面退了幾步,將栗小松和岳小竹護在后,同時眼睛向四下瞄去,似乎在找梁言藏在暗中的同伙。
梁言見神,暗道一聲:“不好,我求香心切,怕是太過唐突了。只怕這幾人疑神疑鬼,反倒不肯將東西賣給我了。”
果然南宮小梅開口道:“閣下想要醉人香,不上屏風山流會,卻要私下與我等接,這是何道理”
梁言苦笑一聲道:“事關疾,干系重大。梁某對這醉人香是勢在必得,只要道友開個價,我便傾家產,也要買下。”
南宮小梅冷笑道:“若是不賣,是否用強”
“不敢”梁言正道。
“既然如此,”南宮小梅淡淡說道:“那咱們便在屏風山的流會上見吧。畢竟凡事都有個規矩,我們這次前來乃是響應祁山宗的號召,原本便答應了他們會將醉人香拿到流會上拍賣,若是此刻私下賣給公子,豈不是壞了四宗聯盟的規矩。”
這一番話說得里外俱圓,可梁言觀其神,知道還是暗中記恨自己傷了兩位師妹的事。不過此刻話已說絕,本沒有半分余地,自己想要提前拿到這醉人香恐怕是想也別想了。
到了此時,梁言只得無奈嘆道:“既然如此,梁某會準時參加屏風山的拍賣會。還聞香宗的各位切莫爽約。”
“這個自然,不勞梁公子費心的。”
南宮小梅微微笑道:“如果沒有別的事,妾這便帶這兩個不的師妹告辭了。”
梁言點點頭,沖其抱拳道:“再會。”
南宮小梅向他欠行了一禮,便帶著兩位師妹轉離開了。至于那個栗小松,臨走前還不忘回頭沖梁言齜牙咧,出兩只小虎牙,一只拳頭更是示威般的朝他晃了晃。
梁言目視三遠去,自嘲的笑了起來:“這一番真是弄巧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在原地沉片刻,自語道:“還是先去屏風山頂的流會吧,雖說尚有三天時間,可我對這一帶不,早去準備一下肯定沒錯。畢竟這次可不容有失了。”
..........
屏風山高聳云,靠近山頂不知何時興起白霧。此地不說凡人,連飛禽走進也要迷失方向,最終只能無功而返。
此時從山道上走來一個灰年,腳蹬草鞋,背后掛著一頂草帽,正是一路趕來的梁言。
他行至白霧前方,手從儲袋中取出一張符箓,往空中一甩,那符箓見風就燃,滴溜溜一轉落到梁言前,接著就往白霧里鉆去,就好似在前方引路一般。
梁言見狀忽然想起第一次參加翠山拍賣會時,也曾見別人用過這“路引”。那時候他有老和尚帶路,本無需“路引”。此刻昨日重現,不由得又憶起與老和尚相的點滴,心中沒來由一酸。
“也不知他老人家現在如何了。哼,當日只說尋到強敵,就將我撇下.......老頭子,你可千萬別死太早啊......”
梁言心中一陣懷,可那“路引”卻不等他,一溜煙向前飄去,轉眼間已經離他老遠,在白霧之中有些若若現了。
梁言只能下心中思緒,快步跟上。
他隨著“路引”在白霧之中兜兜轉轉了半柱香的時間,前方霧氣忽然變淡,接著“路引”燒盡,火焰熄滅,化為一堆灰飛落下。
梁言朝前方一步踏出,忽然漫天白霧消失不見,這才驚覺自己已位于屏風山山頂,只見藍天白云,清風繚繞,讓人心曠神怡,頗有種羽化登仙之。
他朝周圍看去,雖然沒有見到印象中修士聚集的小鎮。不過此刻也已經有許多修士來到山頭,這些人有的三三兩兩正頭接耳,有的則獨自盤膝于一塊巨石上閉目打坐。
“畢竟是一些小型宗門舉辦的流會,條件不會太好。”梁言暗想道。
畢竟修士只要到了筑基中后期,便可開宗立派。很多小型宗門的最強戰力也不過是筑基期而已。在趙國,一個宗門若是有人突破到了聚元境,便可向中型門派發展。而像弈星閣這樣的超級大宗,畢竟是數,否則也不會稱為趙國第一上宗了。
不過像他們這些修仙者,大都不會對世俗質看得太重,只要能達到自己互通有無的目的,自然一切都好說。
梁言見狀,也獨自在一個山崖邊的巨石上盤膝坐定。他表面上雙眼閉,吐納打坐,仿佛老僧定一般。實際上卻默運“混混功”,將六識增幅到極致,暗中探聽周圍人的談話,試圖獲取一些流會有關的信息。
可惜這些人談論雖多,但似乎對此次拍賣會的容也只是知道一星半點,毫有價值的信息也沒發現。
梁言就這樣假寐了三天,這三天在山頂聚集的修仙者越來越多。到了第三天上午,從白霧中出現的修真者就幾乎沒有了,顯然參加拍賣會的人幾乎都已到齊。
這時忽然從白霧里傳來一陣爽朗笑聲,接著從中走出一個黃大漢。這大漢濃眉大眼,留著絡腮胡子,一寬大袖袍,看起來倒像個江湖俠士。
梁言雙眼一瞇:“筑基修士”
跟大漢而出的,還有三個練氣小輩。當先一人一白,面容俊朗,手中一柄折扇輕搖,顯得風度不凡。還有一個著藍勁裝,腰間挎刀,眼神桀驁不馴,從始至終便目不斜視,毫沒有看場中人一眼。
至于最后一個卻是位子,著艷麗紅,頭戴紅木珠釵,笑容溫婉怡人,使人一便生好。
不過這子梁言居然認識,不是別人,正是三天前和他起過沖突的南宮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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