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晟逸和慕容賦倒是一口不剩的吃完了,安晟逸是玩的太了,所以見到什麼東西都覺得好吃,慕容賦則是想要嘗一嘗他叔叔每天吃的東西。
用過膳以後,他們去上了炷香,然後在佛堂里聽和尚念經。這裏的很多孩子,看上去比安晟逸還要小好幾歲。
聽方丈說那些都是自小被拋棄的孩子,被寺廟中的弟子撿來的,其中好幾個還有殘缺,若不是有佛祖庇佑,可能本活不下來。
差不多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雲笙特意叮囑方丈不用來送行,可方丈還是跟了出來,他拿出一個平安扣給了慕容賦:「這是了塵讓貧僧給小施主的,小施主收好。這曾是了塵的之,日日供奉於佛前,沾染了不的靈氣,小施主好生佩戴,日後可以護你平安。」
這枚小小的平安扣,承載著慕容舒對慕容賦的一片心意。怪不得方丈說他塵緣未了,他從沒有一日不牽掛惦記著慕容賦。
拿著那枚小小的平安扣,慕容賦再一次哭了。
慕容舒貫穿著他的整個年,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一直都是慕容舒親自照顧他,他沒有爹娘,但是他從未覺得自己比旁人要什麼,別的孩子有的他都有,慕容舒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
「我還記得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有一次生病了,所有的人都說我救不活了,但是叔叔一直不願意放棄我,那個時候他要做好多好多的事,但是他還是一直陪在我的邊,還抱著我四求醫問葯,當初有人說千年靈芝可以救我的命,他居然真的跑去摘了……」
「賦兒,哎呀怎麼又哭了,快別哭了,眼淚,你這樣子哭,我們看了也覺得心裏難啊。」雲笙心疼的不得了:「本來是好意想要帶你見見你的叔叔,是額知道又惹得你傷心了,倒是我做錯事了。」
「不是,是我自己不好,我只是,我只是實在忍不住。」慕容賦眼淚汪汪的看著雲笙:「也許在別人的眼裏,叔叔是個壞人,但是我知道,他很好很好,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雲笙嘆了口氣:「我明白的,直到現在,叔叔心裏最重要的依舊是你,你給他點時間他會想明白的。那你看這個平安扣應該就知道了,他從來都沒有拋棄過你,不管他何遲是何種的份,他都永遠的著你,守護著你。」
要不是因為太在乎慕容賦了,慕容舒又怎麼會隻一人來到這樣的地方。他越是遠離慕容賦,就說明他越是放不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所以才故意躲著。
見到這一幕以後,方丈搖了搖頭,道了聲:「阿彌陀佛,了塵心中心結未解,這樣下去也是會耽誤他自己的修行。他是個有慧的人,若是放得下,總能夠有所就,若是放不下……」
「若是放不下會怎麼樣?」方丈是個通的人,雲笙很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糾結無奈,痛苦一生。放不下凡塵往事的人,又談何修行,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不過只是為求自己心安而已,可是心結不解,心如何能安呢?」說罷,方丈轉離去:「阿彌陀佛,貧僧言盡於此,你們好好的會吧。」
「這個人也真是,話只說一半,不是存心讓人難嗎?」安君凌聽的一知半解的,總覺得方丈說的話前後矛盾,有些不知所云。
雲笙卻認真了起來:「不要說,正所謂出家人不打誑語,方丈這麼說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只是這其中的道理需要我們自己的參了。想來他也開解過慕容舒了,看方丈對他的態度,應該是希放下往事一心向佛,但是該怎麼樣讓慕容舒真的放下呢?」
「若是叔叔真的放下了,是不是就會徹底忘了我了?」
「叔叔不會忘記你的,你在他的心裏是最重要的人,比所有的一切都要重要。」安君凌安著說道。
可是慕容賦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忘記我能夠讓叔叔開心的話,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我尊重叔叔自己的意見,只要是他真心愿意去做的事,我都不會阻攔的,我只是想讓叔叔以後開開心心的生活,不要再活得那麼辛苦了。」
「我明白了!」雲笙一下子恍然大悟,他們這些人糾結了這麼久的問題,最後竟是一個孩子想明白了:「為什麼慕容舒現在活得這麼痛苦,因為他明明放不下也不願意放下,但是卻又要迫自己放下,所以才會如此。他出家,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對賦兒視而不見躲著賦兒,就是因為他想要以此放下賦兒。」
這一瞬間,雲笙終於想明白了方丈說的那些話,要是慕容舒真的能夠放下的話,那他便能夠在佛學上有所領悟,說不定還能夠為一代大師。
但是最關鍵的一點是,他自己本就不願意放下,他對自己要求嚴格,讓自己整日忙忙碌碌的,一來是為了贖罪,二來就是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慕容賦的事,以此來漸漸的忘記他。
「什麼?你說的話,我怎麼也聽不明白了?」
「當初慕容賦一心求死就是因為他害怕自己活著連累賦兒,他選擇出家做好事也是這個原因,明明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賦兒,卻又要讓自己不在乎賦兒。正因如此,他才會矛盾痛苦,上的痛苦沒有什麼,關鍵是心理上的,要是他一直這麼下去,只怕是要把自己給瘋了。」
聽雲笙說到現在,安君凌可算是聽懂了些,他自己是個直率的人,所以有些理解不了慕容舒的這些心思,但是轉念一想,慕容舒從小的經歷就和普通人不一樣,想法自然也古怪些。
再加上不是人人都像是雲笙這麼聰慧的,所以很多事他想不明白,需要有人去提點一下。方丈雖然看了這一切,但是他是世外人,這一切還是需要慕容舒邊的人為他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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