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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片刻。
王守哲他們住的酒樓院偏廳,已經在半路上迅速換裝的王忠,將收拾來的戰利品與充當餌的乾金等都放在了桌子上,聲音微微抖道:“家主,幸不辱命。”
顯然今日這一遭,對家將王忠來說有些過度驚險刺激了。
“王忠,你做的不錯。”王守哲誇讚了一句,隨後又正道,“但是此事你要謹記保,正是這群鬼域賊子的同夥,當初傷了瓏煙老祖,我們這是在報仇雪恨。”
他對王忠整執行任務下來的效果十分滿意。跟來的兩名家將中,王勇天賦和實力都更強一些,但是這種難度的任務,還是王忠更加聰明沉著。
王忠也是從小聽著瓏煙老祖的傳說與對家族的貢獻長大,對老祖崇拜不已,當即眼神中出了仇恨之:“這群賊子死不足惜,家主您放心,這件事屬下死也會爛在肚子裏。”
隨後,王守哲大手一揮,賞了他20乾金。王忠驚喜加,拜謝後離開。
等隻剩下王守哲與瓏煙老祖兩人時,王守哲將另外一波戰利品放在了桌子上,開始仔細檢查了起來。
說起來這一次的行,對王守哲來說,整行有些倉促和孟浪,但是再浪也得做。這畢竟關乎到為瓏煙老祖出一口惡氣之事,可是被煞之毒折磨了足足五十年,其中的痛苦誰人能想像?
至於說把那個“散修”抓起來,問一下對方的幕後指使之類,王守哲自然也是琢磨過此事。然而一來是作此事難度太大,風險過高,極其容易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二來,就算是問出來了又如何?這個“散修”明顯隻是個小人,幕後指使者必是靈臺境。
此等事,稍微弄不好便是家破人亡,沾惹不得。
瓏煙老祖表示也對此理解,能斬除對方一個爪牙,已是惡氣散了不,心滿意足了。以對家族的很深,自己也不願意王守哲過度冒險。
“都是一些尋常之,零散的乾金,珍珠,一粒小培元丹,以及零零碎碎之,沒有書信和份印鑒之類。”王守哲整理戰利品,將其中有價值之拿出,除了零碎之外,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一本古樸的線裝本,以及一個玉葫蘆般模樣之。
那本線裝書沒有名字,翻開後卻發現,那是一本關於如何煉化天地煞之力,將其融,並逐漸將玄氣轉化為煞屬玄氣的法門。
除此之外,這本書還記載著一個獨特的法門訣竅,那就是如何藏的煞氣息,讓旁人看起來像是普通玄武者一般。
由此可見,瓏煙老祖對煞之氣的嗅覺果然夠敏銳,恐怕遠不是那些普通靈臺境老祖可以比擬的。
隻是看到這本書後,王守哲一愣神間心頭突突突了起來,心產生了一個想法,隻是這個想法終究……
“守哲,你表晴不定,猶猶豫豫,是否有什麽發現?”瓏煙老祖略作調息後,睜開俏眸說道。
雖說僅是殺死了兩個煉氣境小人,但是為了防止意外,即襲又是全力以赴。對來說,還是略有些不好的。
“老祖,您看一下這本書。”王守哲恭敬地將那本書給老祖。
瓏煙老祖先是平靜地看了看,隨後,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晴不定了起來,半晌後合上了那本書,閉目思考起來,顯然這件事對的很大。
而王守哲也不打擾,而是垂手一旁,耐心地等待。
又是好半晌後,瓏煙老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王守哲說:“守哲,此事你怎麽看?”一次一次的表現下,對王守哲越來越看重了,如此關鍵事,竟然也想聽取王守哲的意見。
王守哲略一斟酌後說:“在做決定之前,咱們先來捋一捋況。這本書初步判斷,應該是煞宗給一些臨時招收的外門弟子的淬煉煞之氣,轉化煞玄氣的法門,多半是用來培養外門爪牙的功法,並不算是煞宗的核心修煉功法。”
這話說得瓏煙老祖頻頻點頭表示認可,事實上若是煞宗的核心修煉法門,豈會如此輕易泄出來。
頓了一下,王守哲又說道:“隻是如此初級的淬煉法門,老祖究竟有幾分把握?”
瓏煙老祖略一定神道:“此煞淬煉法門雖然初階,又是用來培植外門散修之用。但終究也是煞宗的外道傳承,並非兒戲之作。對於普通散修來說,對煞之力的理解不夠深厚,轉修起來並不會太快。但是我……應該會很快!”
王守哲明白了。
瓏煙老祖煞之毒折磨了整整五十載,日日夜夜都在與之抗爭,如今煞之毒已經遍布五髒六腑,甚至是全上下。
對煞之毒的理解,別說那些煞宗的外門弟子,便是門弟子,核心弟子都比不過。
“老祖猶豫,那就是有弊端了。”王守哲思考著說,“若是老祖轉化了煞之力,恐怕修為境界難以提升了。”
“的確如此。”瓏煙老祖說道,“此法終究不是煞宗的核心修煉法門,它不可能支撐我走天人之路。若經僅如此倒也罷了,能恢複靈臺境中期我已滿足。隻是如此一來,便是徹底背叛師門,辜負師恩了。而且出手時也必須蔽,避免被誤認為是煞宗間諜。”
這些都是種種弊端,尤其是瓏煙老祖實際上對紫府學宮的歸屬也很強,十八歲加學宮,六十歲時便已經是靈臺境中期,師尊滄瀾上人還賜予了靈【鱗寶盾】,可見紫府學宮對的培養與期。
若無五十年前那檔子事,以瓏煙老祖的天賦才,保不齊現在已經是紫府學宮的重要人了。
“既如此,那就不修此法門了。”王守哲思慮片刻後說道,“反正我們也有了解決方案,隻要老祖的傷能痊愈,厚積薄發下,更進一步未必沒有可能。”
“不,我還是要修煞之力。”瓏煙老祖猶豫了片刻後,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道,“之前的解決方案,太過冗長和消耗巨大。若是將那些煞之力化為己用,能省下海量的資源。”
另外一個考慮點沒有說出,並不想王守哲背負如此巨大的力,哪怕他能做到,還不如將那些資源用在家族之中。
“師尊啊師尊,瓏煙再次任了。您的恩德,瓏煙隻有來生再報。”瓏煙老祖的眼眸中,掠過一抹刻骨銘心的愧疚。
“唉!”
王守哲心中也是微微一歎,以他對瓏煙老祖的了解,一旦下定決心的事,估宙軒老祖重生都不一定能勸得住。
不過,以王守哲穿越眾的心態來說,不管是煞玄氣還是紫府玄氣,都是力量的一種。力量本沒有正邪,終究還是要看使用者的心態。
“這玉葫蘆瓶。”瓏煙老祖拿起那,略一端詳後說,“此應當是儲存煞之氣之容,裏麵還儲存著一些煞之力,於我恰好有用。守哲,我去揣一下煞轉化法門與藏煞之氣的法門,你回去好好休息。”
說罷,就徑直撇下了王守哲,回了自己房間。
王守哲微微一愣,說起來自家瓏煙老祖還真是個中豪傑。一旦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二話不說立馬開幹。
他默默地收起了金票也其它戰利品雜,思緒也飄飛了起來,瓏煙老祖這麽做雖說有種種弊端,但是優勢也非常明顯。
一來是可以省下大量的資源,二來,這麽做恢複起來必然比原方案快許多。一旦沉屙盡去,恐怕就是趙氏劉氏的末日了。
這恐怕也是瓏煙老祖做此抉擇的重要原因之一,已經迫不及待要報仇雪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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