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拿著銅壺的陳福海猶豫地看了看魏王。給別的王公大臣斟酒,說每人一碗就是一碗,誰都不許多,可皇子們哪能跟普通的王公大臣比,陳福海倒不是舍不得酒,而是這明顯就是兩位皇子在較勁兒。
“這酒里攙不藥材,又是配著鹿,可不能喝多,喝多了子不了。”猶豫片刻,陳福海找了個這樣的借口。
“什麼酒子都能不住?這可是好東西!老三你離京多載,當年還在京里時又還小,沒見識過這好東西,你可別說哥哥在刁難你,本王先喝三碗,你再喝如何?”
秦王瞪著銅鈴大的眼睛,陳福海也只能斟酒了。
他斟一碗,秦王喝一碗,一連干了三碗。
喝畢,秦王紅著眼睛看著魏王:“老三,哥哥都喝了,你不喝?”
魏王波瀾不驚道:“二哥何必逞這個強?又不是兄弟之間以后沒機會再喝酒。”
“老三你就說你喝不喝吧!”
秦王顯然是喝多了,方才找魏王喝酒最多的就屬他,如今又連喝了三碗鹿酒,他也是強弩之末,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魏王沒有說話,端起那裝滿紅的酒碗,一飲而盡。
“快斟。”
陳福海抖著手又連給魏王斟了兩碗,兩碗魏王都喝下了。
這時,晉王隔著席道:“二弟,你消停些,今晚你和三弟都喝了不酒。當哥哥的做主,今晚就此罷了,以后若有機會,兄弟們再在一喝酒。”
陳福海忙不迭提著酒壺就走了,去給下首的趙王等人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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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鹿酒喝完,這宴差不多也到時候了。
太和帝先離了席,其他人隨意。
有人還坐著喝酒,有人則散了,魏王站起時,有些不穩,無雙忙在一旁攙住他。
秦王此時已經完全醉了,讓侍攙著,對魏王嘿嘿直笑:“老三,你回去好好吧。”
此時無雙再不懂其意,也聽出點意思來,若是沒記錯,鹿似有壯之效,若是攙了烈酒,則效用還要加一倍。
太和帝不是吝嗇的皇帝,卻只給每人一碗,也就意味著一碗足以,偏偏魏王連喝三碗,尤其他之前又喝了那麼多酒。
不免擔憂道:“殿下,你沒事吧?”
“本王能有什麼事?”
其實說出這話,已經代表魏王有些不正常了,他平時可不會說這樣的話,也做不出這神態。
無雙個子小,魏王個子高大,來攙他只能兩手并用,整個人都在他懷里。偏偏一旁的福生等人,竟無一人上前搭手。
攙著也就罷,偏偏他的手不知何時越過披風,放在腰上,隔著裳,有一下沒一下的著的腰。
恰恰是這有一下沒一下,若說他是故意,著實稱不上,可若說無意,無雙又沒辦法說服自己,只寄趕能到玉香館,這醉酒之人是最不好置的。
好不容易回到玉香館,兩人各自在服侍下了外面的厚裳。
期間無雙一直關注著魏王,見他還算正常,心里稍稍放下了些心。
到睡覺時,又為難了,以前晚上出來的都是紀昜,無雙從沒有這種困擾,可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紀昜這時走了,顯然是支撐不住?或是累了?還是其他什麼,總之現在是魏王在,今晚又該怎麼辦?
無雙只希魏王真是喝醉了,這樣兩人也能相安無事一晚。
就在無雙心正翻滾之際,魏王已經在福生的服侍下了、凈了面,上了榻。坐在妝鏡前已經卸掉頭飾環佩的無雙,踟躕不前。
不去歇,玲瓏們也不能下去。
見玲瓏正用眼神詢問怎麼了,無雙在心里嘆了口氣,讓帶著侍們下去了。
殿中只剩了二人,一片靜謐。
無雙走到榻前,小心翼翼地從床尾爬上榻,就在想去里面躺下時,手腕被人拉住。
直到被魏王拉到面前,無雙才發現他呼吸有些重,眼睛紅得嚇人,眼角更是一片紅。
“殿下,你醒酒湯喝了沒?若是沒喝,我讓人再送一碗?”慌之下,無雙也不記得魏王有沒有喝醒酒湯,只能這麼支應著。
“醒酒湯打發不了本王。”
這是個什麼意思?是醒酒湯沒用,還是……
他單手持著下,另外幾指在下臉頰上緩緩,直到無雙張到極致時,才稍微湊近了些,低聲道:“今日你二人在浴房顛龍倒時,本王在。”
無雙只覺得腦子轟得一聲,什麼也想不了了。
“還記得上次本王與你說的話?你既不想本王納妾,那你打算怎麼服侍本王?”
“殿、殿下……”
無雙已組織不了言語,整個人都是蒙的。
須臾后,眼圈紅了,淚珠止不住往下掉。
魏王擰眉看,眼中翻滾著暗焰:“你見他喜笑開,見到本王總是淚眼婆娑,本王就這麼讓你厭惡?”
“不、不是的……”
“那你可是心悅本王?”
“我……”
魏王眼睛微瞇,“本王知曉,你心悅他,懼怕本王,怕本王將你生吞活剝了,可你別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
不魏王吐出來的氣息是滾燙的,他素來冰涼的手指此時也像烙人的鐵,就這麼在無雙的臉頰上游移著,漸漸移到耳后,和脆弱的脖頸,在其上盤旋游弋。
燙得無雙忍不住瑟、抖,眼睜睜看著他修長的指,落在的襟上。
慌之中,衫已然落,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在下頭。慌忙用手頂住他的膛,“別,殿下……”
魏王面和煦,循循善:“當日你已說不想本王納妾了,難道你現在想本王納妾?”
“我……”
“來,再告訴本王一次,你想不想?”他聲音低沉,充滿了磁,像人貢獻出自己心肝給他吃的怪,“想不想本王日日宿在別人屋里頭,讓別人替本王繁衍子嗣?”
頓了頓,他又道:“本王倒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有替本王繁衍子嗣的職責。”
無雙又怎會是魏王對手,此時除了淚如雨下,不停地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腦子就像被糊住的漿糊。
“本王向來注重規矩,也重你,心中也不想讓別的人生下本王子嗣,本王的子嗣,當是由王妃來生才是。”
他一派悲天憐憫之態,大掌移到腹部,在其上輕輕地了兩下,又抬起手來為眼淚。
“你看本王如此為你著想,又素來為你周全世事,王妃可明白本王的苦心?”
無雙說不出話,他又問一遍:“王妃可明白本王的苦心?”
“明…白。”
“那王妃可想讓本王納側妃?”
無雙連連搖頭,隨著搖頭的作,是淚花四濺。
“既然不想,那便好。”他用手指一下下地著的淚,直到干凈了,才吻上。“本王知道你向來是個乖順的姑娘,你縱他卻不容我,是絕對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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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魏王并不如他所表現那樣淡定自若,尤其當看清襟下后,他呼吸重的同時,眼中也染上一抹火。
只要一想到平時面對自己整危坐,可裳下卻是這般,魏王就忍不住額上青筋直跳。
他真是容太久了!
他眸暗沉,手往下探,這時無雙已經反應過來了,之前震驚魏王竟然知道之前和紀昜在浴房的事,除了滿心慌恥,再剩不了其他,自是他說什麼是什麼。
可恰恰也是這事,驚醒了。
“怎麼?你現在還要拒本王?”他咬著牙道,“他平時私下研習房中,那些花樣沒在你上使吧?”
“你我如此,若是被他知曉……”聲音破碎、不堪。
原來還惦記著他,魏王被氣笑了,附在耳旁道:“他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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